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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出櫃的時候就該斷了。隻是他也不確定這冷戰得到什麼時候,又會迎來怎樣的收場。

“你小時候有沒有過離家出走的想法?”白曇問。

“出櫃之後有,所以去了國外讀書。”崔灼說。

——二哥不說大哥,雖然秦涵出櫃的晚,但大家操作都差不多。

“我以前不想寫作業的時候有想過離家出走。”白曇垂著腦袋,看著地磚的紋路說,“但那時候要考慮好多啊,我走了去哪裏住,誰管我吃飯,會不會被拐賣等等……就打消這個念頭了。也不敢違逆爸媽,一直到成年之後也是。”

“現在呢?”崔灼問。

“現在覺得好像不太一樣了。”白曇抬起頭來,思索著說,“就剛才帶你離開,我發現我沒什麼好怕的了。我有手有腳,能養活自己,為什麼不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不是白曇膽子變大了,而是他成熟了,拋棄了一直以來害怕離開父母的思維,不再總想著會失去什麼,而是開始關注自己擁有什麼。當一個人擁有得足夠多時,對於一些失去也就能夠泰然處之了。

“其實是你獨立了。”崔灼說,“就是有點晚。”

“你當誰都跟你一樣剛成年就自己養活自己啊。”白曇嘟囔了一句,又說,“我轉變想法,是突然發現現在不是我需要他們,是他們需要我了。”

“是,我知道這種感覺。”崔灼說,“打個不恰當的比方,這就像借貸關係。他們借了你二十多年的錢,現在需要你還錢,也就是回饋了。你聽過那個說法,欠錢的才是大爺。所以你願不願意‘還錢’,全看你有沒有孝心,不看別的。”

父母與子女之間的關係很難用三言兩語去辨明,白曇自詡是有孝心的,也願意回饋父母,隻要父母不再對他的人生指手畫腳。

“先就這樣吧。”白曇仰起腦袋,看著夜空歎了口氣,“我跟他們總能找到平衡的。”

就是他暫時無家可歸了。

一想到這,白曇便收回視線,看向崔灼說:“我們去你的酒吧吧,今天的日子很適合喝酒。”

“不行。”崔灼立馬皺起了眉頭,“你不準喝。”

“為什麼啊,有你在我都不能喝嗎?”白曇噘了噘嘴,不樂意地說,“我都幫你爭取到你的自由了,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以後我也是酒吧的老板娘,憑什麼不能去?”

聽著兔子嘰嘰喳喳說了半天,崔灼實在拗不過,說:“喝了酒不能離開我視線範圍。”

白曇的怨氣一掃而光:“好!”

一小時後。

飄著悠揚音樂的酒吧角落,崔灼坐在卡座裏,兩個手肘撐在膝蓋上,一臉無語地喝著啤酒。

白曇隻不過喝了一瓶rio,酒瘋比預想中來得快一些,這會兒正靠著崔灼,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我爸說得太對了,我除了管理酒店我還會幹什麼?嗚嗚,我要失業了……怎麼辦,姓崔的你說句話呀……”

見到有熟人路過,崔灼趕緊扯過一張紙巾按在白曇臉上,說:“擤鼻涕。”

等那人打完招呼離開後,崔灼把沾滿鼻涕的紙團扔進垃圾桶裏,對白曇說:“我養你。”

“不要,我才不要吃軟飯。”白曇硬氣了一句,又靠在崔灼肩上哭哭啼啼地說,“可是我去別家酒店應聘,別人會笑話我的。”

“你就來我家上班也行。”

“不行,絕對不行。”白曇義正辭嚴地說,“我爸說得非常對,現在這情況我跑去你家算什麼?那不成白送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