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源說。
二十五歲生日不是什麼大日子,卻是很好的聚會名頭。白曇約了方思源跟秦涵夫夫來家裏吃燒烤,不一會兒後,那兩口子也姍姍來遲。
六個人在私底下見麵還是頭一回,白曇沒有事先告知秦涵方思源和裴艾維的關係,因此當秦涵剛進門時,前一秒還在嫌棄玄關擺件難看,下一秒看到客廳裏的裴艾維,立馬換上了職業笑容:“裴先生。”
再看到另一邊的方思源,他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意味深長地說道:“是你。”
想當初,裴艾維的老婆來找秦涵投訴,還是秦涵開除的方思源。時過境遷,一切回到原點,兩個本不屬於同一階層的人又重新聚到了一起。
方思源倒沒什麼想法,隨意地打了聲招呼:“秦總。”說完,他看向秦涵身後的賀超,打趣道,“還是秦總吃得好。”
誇讚的話語引起了裴艾維的注意,他順著方思源的視線看去,說:“這位好像有點眼熟。”
“你肯定見過,康樂部的主管。”方思源吃著果盤裏的水果,“以前我和白曇經常去偷看他遊泳。”
“是嗎?”一旁的崔灼突然開口,幽幽瞥了白曇一眼,“我怎麼不知道。”
“你知道啊。”方思源說,“之前不還傳他倆的緋聞嘛。”
白曇嗖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對方思源說:“你跟我去生火。”
兩人來到露天陽台上,白曇咬牙切齒地說:“你可閉嘴吧,崔灼最煩我跟賀超走得近。”
“那太可惜了。”方思源幫著白曇操作燒烤爐,一副惋惜到不行的模樣,“要是他跟秦涵不介意,你就可以睡賀超了。”
“我介意!”
“你睡的時候還可以偷偷叫上我。”
“斯多普!”
一群人從客廳移到了露天陽台,賀超自覺去了燒烤爐邊幫大家烤串,秦涵則始終維持著他的精英形象,和裴艾維聊著經濟局勢。方思源和白曇倚著欄杆欣賞著樓下的風景,崔灼卻突然端著啤酒來到了方思源身旁。
“除了賀超你們還偷看過誰?”崔灼問。
“沒了。”白曇趕忙搶答,“我對天發誓。”
“我在問他。”崔灼說。
方思源笑得不行,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看帥哥怎麼了?”
白曇一把勾過方思源的脖子,警告道:“你給我好好說,之前偷看賀超是不是你慫恿的?”
是時賀超端著新鮮出爐的烤串路過了兩人身後,說:“不用偷看,我可以教你們遊泳。”
“好耶。”方思源立馬變成小尾巴,跟著賀超朝餐桌走去,“你下周什麼時候有空?我零基礎,你可以手把手教我嗎?”
正跟秦涵聊著天的裴艾維放下了紅酒杯,看著走近的兩人問:“在聊什麼?”
方思源一把挽住賀超的胳膊,說:“我的遊泳教練。”
在外人麵前,秦涵很是克製,體麵的麵具永遠戴在臉上,見方思源的手都恨不得摸上賀超的腹肌,他也隻是半開玩笑似的問賀超:“怎麼,工資不夠你花,還接私活?”
賀超態度自然地放下烤串,抽回胳膊說:“都是熟人,不用收費。”
——他是真覺得沒必要收錢。
至於方思源挽他胳膊,他多少聽說過方思源這人,知道他愛玩,也沒太放在心上。
秦涵保持著微笑,看了眼裴艾維的反應,裴艾維感受到了秦涵的目光,說:“我管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