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宿的清晨,乾貞治為了得到珍貴的第一手資料,一向是早起的。不過,這個清晨,注定是不同的……
“手塚國光,被譽為‘青學的支柱’的男人,實力強大,是我必須克服的一座高山。雖然本人至今未能完全掌握手塚的真實資料,但是手塚起床時那毫無防備的一瞬間,毫無疑問是我的突破口。”
乾貞治在為自己的青學網球部與藤原瑾的起床記錄”錄著自白的同時,也熟練地在那厚厚的筆記本中塗塗寫寫。
“喂,你們兩個,千萬不要把這份珍貴的資料給拍毀了啊。”乾貞治無奈地看了一眼完全將攝影機當成了玩具的長穀川兄弟,有些後悔將攝影機交給他們了。
如果不是達成了“以四天寶寺的情報作為交換”的協議,自己說什麼也不會把攝影機交給這對好奇心旺盛的雙胞胎兄弟的……
“前輩,不要把我們的作品當做垃圾好嗎?!”雙胞胎兄弟撇了撇嘴,不滿地反駁道:“這種程度的拍攝對我們兄弟來說,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他們的父親大人可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攝影師,攝影機對於他們兄弟二人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物件了。
他們雖然不知道這個數據狂人能從“手塚國光起床時,毫無防備的一瞬間裏”看出什麼來,不過……
聽上去似乎是個很好玩的事情,不是嗎?
乾貞治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扶了扶自己厚厚的鏡片。“那麼,現在就開始拍攝手塚國光的起床記錄。”
“哢噠——”
長穀川兄弟想象過無數種畫麵,唯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一種狀況——偌大的房間裏,空無一人……
比起驚訝的雙胞胎兄弟,乾貞治則是淡定多了——這種狀況,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看來,手塚應該是早早起床去做晨訓了。”在厚厚的筆記本上做著記錄的乾注意到了從浴室傳來的細微流水聲,立即修正了自己的記錄,小聲地低語著:“不,手塚應該是已經結束了晨訓,正在洗漱才對。”
老實說,這個木頭人前輩的房間還算是幹淨整潔啦,但是……
長穀川光一麵拍攝著房間裏的擺設,一麵在心裏吐槽著——這樣一個時間點,正常的少年不都是應該在床上睡得香甜,不肯起床嗎?!這個木頭人前輩一大清早的就不見人影是個什麼狀況?!
幹淨整潔的地麵、堆放著幾部書籍的書桌、收拾得當的衣櫃……
當拍攝到那尚未整理的床鋪時,雙胞胎兄弟明顯楞了楞——床上的痕跡,這個……應該是血吧……
這是個什麼情況?!
“哢噠——”
浴室大門被人打開,聲音雖然輕微,但仍是逃不過乾貞治的耳朵。
“手塚,早上……”乾貞治笑著轉過身來,卻在下一秒僵住了身子,最後的一句早安生生地憋了回去——
或許是剛剛出浴的緣故,少女的臉頰處,長發上還沾著些許的水滴,麵色紅潤,透著自然而健康的光澤。一向穿著得體的少女此刻卻穿著一身不太合身的男式襯衣,長長的衣擺與衣袖,襯得少女如同一個偷偷試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一般。
可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本應該在隔壁房間的藤原會在這個時間裏出現在手塚的房間裏!
“國光,你回來……”剛剛踏出浴室便發現“潛入房間3人組”的藤原瑾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誰……誰能告訴她,現在是個什麼狀況……?為什麼乾前輩和雙胞胎兄弟都會在國光的房間裏……
“大家……早上好。”藤原瑾不著痕跡地向下扯了扯過長的衣擺,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冷靜和清醒,勾起了一絲頗為尷尬的笑容。“那個,這個解釋起來的話,可能會有一點複雜。但是,我真的可以解釋清楚的……”
其實,她真的很冷靜,對不對?
出浴的小藤原、床單上的血跡、不合身的衣服、不見蹤影的木頭人混蛋……
雙胞胎兄弟緩緩放下肩上的攝影機,相互看了一眼,隨即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怒火——
哦呀,他們是不是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