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日本輕井澤的清晨,此時的英國倫敦卻仍處於深夜。
當一位少年經過一天的高強度學習後,有什麼是比那擾人清夢的手機鈴聲更令人煩躁的呢?
迷迷糊糊地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藤原慎一郎勉強睜開迷蒙的睡眼確認了一下來電——雙胞胎
既然不是祖母和瑾的電話,那可就別怪他了……
“那個,藤原前輩……”
“我先把話說清楚,我可是被5位家庭教師連番轟炸了一整天,剛剛睡下不到2個小時。”藤原慎一郎壓下掛電話的衝動,勉強控製著自己快要暴走的脾氣低聲說道:“我不是瑾,沒有那麼好的脾氣陪你們兄弟玩惡作劇。你最好是有什麼天大的急事找我,否則你就要侑士幫你在醫院準備一個永久的床位吧……”
充滿壓迫感的嗓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那一瞬間甚至讓長穀川宇在炎炎夏日感到了一絲涼意,頭皮發麻。但轉念一想,他又覺得底氣十足了——這次他又沒有惡作劇,明明是手塚國光那混蛋的錯,他怕個什麼?!
“藤原前輩,其實,這次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我們會長的事情。”
在藤原慎一郎的麵前,“小藤原”這樣一個透著親昵卻也十分輕佻的稱呼顯然是不能提起的——這是長穀川兄弟以自己的親身教訓得出的寶貴經驗。
睡意朦朧的藤原慎一郎一瞬間睜開了睡眼,微微皺起了眉頭。“說,瑾怎麼了?”
難道是瑾生病了?這倆兄弟又對瑾惡作劇了?有人對瑾表示好感了?
不管怎麼說,總不會是手塚國光那個木頭人欺負了瑾……
“那個,青學的手塚國光那個混蛋……”長穀川咬了咬牙,憤恨地說著:“那個混蛋昨天晚上‘欺負’了會長,到現在還不見蹤影……”
這句話,對於藤原慎一郎而言,不亞於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昨天晚上?欺負?
是自家後輩的表達能力有問題還是他想多了?
此刻的藤原慎一郎早已沒有一絲睡意,以前所未有過的嚴肅態度問道:“說清楚,手塚怎麼欺負瑾了?兩個人起了爭執,吵架了?”
“哼,吵架?還不如吵一架呢!”長穀川宇隻要一想到那個總是一臉溫柔,照顧著他們兄弟二人的前輩受了那樣大的委屈,就覺得一股火在心頭燒著。
“手塚國光那個混蛋,前幾天非要看什麼恐怖電影,我們勸都勸不住。前輩你想想看,會長一個柔弱的女孩子,當然會很害怕啊。然後,昨天晚上,手塚國光那個混蛋,不知道用了什麼不入流的卑鄙方法,就把會長騙到了他的房間裏。然後……然後就……”
長穀川宇覺得自己說不下去了,那樣的的禽獸行徑,他覺得說不出口。
“總之,當我們今天早上發現的時候,手塚國光那個混蛋已經逃跑了,現在還沒有找到他。會長到現在還在為那個混蛋解釋,明明那個混蛋都已經拋棄她了。什麼‘一個月一次的魔法’,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她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兒啊……”
咬著牙說完一切“事實”的長穀川宇驚訝地發現電話另一端久久沒有回應——他原本以為藤原前輩會暴走……
該不會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吧……
最終回應長穀川宇的是一記巨響,隨即——通話結束。
於此同時,英國倫敦,藤原宅邸
看著地板上那隻被自己摔得粉身碎骨的手機,藤原慎一郎穿著粗氣,死命地握緊自己的雙拳——冷靜一點,不可以忘了藤原家的家教與修養,不可以衝動,那混蛋現在在日本,你現在揍不了他!
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手塚國光,你的膽子不小啊……
與處於暴走邊緣的藤原哥哥相比,此時位於日本輕井澤的青學網球部一眾部員也覺得怒火中燒。
“喂,那天明明是你們冰帝的人先提議看恐怖電影的好吧!”原本一直默默忍受冰帝怒火的桃城武聽到這裏,覺得那些添油加醋的話實在是超過了自己忍耐的極限,忍不住大嗓門地打斷道:“之後那部恐怖電影的下集也是你們兄弟找的好吧!”
憑什麼把所有的髒水都往手塚部長身上潑!
“閉嘴!手塚國光做了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你們還有什麼可狡辯的!”長穀川光惡狠狠地瞪著青學的一眾前輩,毫不退讓。
就在漂亮的女仆姐姐們以為下一秒中這些“閃亮生物”就會打起來的時候,準備去通知警備人員來控製場麵的時候,令人尊敬的管家先生及時地領著那位宛如天神般俊美的少年出現,阻止了這一場即將發生的紛爭。
“我很想知道——”
容貌斯文俊美的少年推門而入,身姿挺拔,微微上挑著的丹鳳眼中眼神清澈,稍顯冷淡的話語中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我到底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