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師尊差點失去道侶(1 / 3)

“很好。”戎玄曄刀削斧鑿的冷硬線條柔和了一瞬間,狹長的雙眸中醞釀著不可言說的波濤洶湧。

莫廿柳眉輕提,眼底湖光粼粼,美不勝收,紅唇輕啟吐出一個字,“嗤。”

戎玄曄雙瞳緊縮,覺得徒兒這傲氣小模樣可愛的緊,忍不住伸出修長手指點在少年朱紅嫩唇上,原本毫無波瀾的雙目漸漸被喚起了浩瀚激流,他聲音低沉喑啞,“你……”

“叫我莫廿。”莫廿莞爾,清湛如水的貓瞳帶著幾分蠱惑色彩。

“莫,廿。”戎玄曄臉色酡紅,手指瞬間捏住對方的下頜,眸子瞬間淩厲凶惡,從指尖傳遞過來的熱度瞬間充斥戎玄曄的整個身子,他覺得頭腦有些暈眩。

莫廿意味深長的掃一眼師尊大人紅的雙眼,揪住戎玄曄的一縷頭發不溫柔的扯過,蜻蜓點水般的碰觸了下男人緊抿的薄唇,然後輕笑著推開剛要肆無忌憚親吻他的戎玄曄,轉了個身闔眸沉睡,手指間卻纏繞著對方一縷順滑青絲。

戎玄曄呆愣的低頭注視背對自己的少年,整個人都懵了。他隻覺得自己渾身滾燙,很是難受。

然而……親吻的人卻已然離開,能幫助他解脫的少年挑撥了他卻心狠的自行睡去,留下戎玄曄獨自品嚐身體的焦躁,靈魂的鬱卒和心靈的憋悶。戎玄曄瞪著夾雜血絲的雙眸將要充血,他目光帶著幾分暴躁的侵略性,視線不自覺的掃向徒兒的背影,修長白皙的脖頸,圓潤粉嫩的腳丫。

“咕咚。”沉寂幾百年的師尊大人不知所措,隻能默默的上下滾動咽喉,有種想要做點什麼的衝動,他忍不住依靠本能的尋求,他知道能解決他此刻窘迫的正是背對著他毫無保留信任他的少年。

戎玄曄攥起拳頭,內心掙紮半晌,麵龐猙獰的師尊大人終於下定了決心,狼爪子碰上對方的臉頰,溫涼的體溫從手掌間鑽入大腦,緩和了他燃燒的理智,戎玄曄眼前一亮,忍不住用力捏了兩下。

“睡覺。”莫廿回過頭揪著那縷頭發將人扯了過來,眯了眯眼不爽快,他剛剛睡著,就被這混賬又捏著臉,很痛的。屠戮小神很記仇的,這混賬之前還想將他推開呢。

頭顱被抱住,戎玄曄艱難的抬眼看一眼滿臉不虞,眸子婆娑的少年,大腦叫囂著侵占,可心底的心疼卻不自覺的升騰,徒兒走了山路累了很久,和該好好休息。幸而徒兒用了不過半天時間不算太過疲憊。

思及此,戎玄曄又是驕傲又是憐惜,不足一日功夫,冷情如同機器的戎玄曄簡直苦辣酸甜挨個嚐了一遍,各種滋味湧上心頭,令毫無經驗的修真大能險些陷入魔障不可自拔。

默默思索的戎玄曄就維持著極度扭曲的姿勢被少年抱住頭,挺俊的鼻子正貼著對方的胸口,一股懾人魂魄的清香衝入鼻翼,戎玄曄有些暈眩,垂了垂眼想要忽視,於是隻得閉著雙眼僵著身子默默念著清心咒。

至於原本沉睡的莫廿,在師尊大人沒發現的時候,高深莫測的勾了勾唇瓣,緊閉微翹的蝶翼顫了顫。

翌日清晨,睡的滿足一臉愉悅的莫小神與渾身僵硬麵龐青黑的師尊大人同時睜開雙眼,同樣的毫無睡意,隻是一個緊抿著雙唇,氣勢磅礴,整個一放射性的移動冰山。而另一則笑的春暖花開,陽光明媚。

但是隨後,春暖花開的那邊也冷凝了,散發著濃鬱的淩厲氣勢。

莫廿伸出胖胖的小手,掐了掐自己肉嘟嘟的臉,簡直不敢置信的瞪圓了貓眼,他居然又變回了五短身材?!

死亡射線掃向躲在角落的kk,“說!這是怎麼回事。”

“主人,kk也不清楚。”kk想死的心都有了,它是真的不知道啊!!!誰知道創|世神大大到底怎麼想的啊。

戎玄曄盯著可愛粉嫩的奶娃娃怔愣良久,心底鬆了口氣的同時卻又有些道不明的失落,壓住那詭異的情緒,伸出大掌在莫廿腦袋上摸了摸,“無妨,徒兒這般便好。”

這樣他就不會失去理智了。戎玄曄眼底深邃,昨日他簡直不認識自己了,那般的陌生,所作所為根本不受理智控製,雖然潛意識還是自主意識的他已經決定大膽麵對,可他還是需要思考一下,於徒兒的。

他不想因他的一己私欲而毀了他的徒兒,所以他有必要閉關思考下,麵龐冷凝,漆黑的雙眸映射著小小的孩童,戎玄曄聲音盡量放平緩,“為師會探查你的身體,為你選一本適合你的功法。”戎玄曄心底暗下決定,一定尋個最適合徒兒的功法,若是世間沒有,他便創出一個送給徒兒。

“好啊。”莫廿笑的深邃。

“嗯,此後你就在此修煉。”戎玄曄伸出手指捏住徒兒脆弱瘦小的手腕,“無需反抗。”

原本他想說訓練時讓徒兒自行離去,可話語在舌尖轉了一圈又被他咽了下去,一想到徒兒可能會失落的神色,他的心便好無理喻的鈍痛。

莫廿挑了挑眉,並不言語,對於蠢狗,他足夠熟悉,不光是蠢狗的能量傳了來,就是他的身體也被進入過,所以小神並不介意。

“為師……”戎玄曄語氣一頓,驚愕的呐呐,根本說不出話來。

“哈哈。”莫小神笑的張揚,眉眼彎彎,眼裏星光璀璨,“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

戎玄曄震驚之後,就隻餘下擔憂了,“莫廿,我查探過你體內的情況,為師雖並沒有發現不妥,但總覺……”

莫廿小手反手堪堪抓住戎玄曄的兩跟手指,目光灼灼的仰望焦急的男人,笑的沒心沒肺,“你知為何妖族追殺我?”

“……為何。”戎玄曄聲音幹澀,眼底流瀉出一些冷酷與沉痛,他的徒兒險些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害。

“知道玲瓏玉吧,妖族的巨寶。”

“你是說……”戎玄曄眸子一凝,不但沒有喜悅探求,隻剩下擔憂,“我聽聞玲瓏玉雖可助人領悟大道不再有任何瓶頸,但寶物必定有它的煞性,那種東西……你是說,與你此時有關?!”

‘那種東西’……寶物聽了會哭的。

莫廿扯了扯憂心的戎玄曄,笑的張揚而自得,“我吞了它。”

吞了!!!!腦中一陣狂轟濫炸,戎玄曄整個人都驚悚了,他忙將小娃娃抱在懷中,從頭摸到了腳丫,語氣焦躁而急切,“你怎麼能什麼東西都吞!哪裏難受?”

“我很好。”

“你這是很好麼!你都退化成小孩子了!”戎玄曄怒瞪莫廿一眼,冰山瞬間便火山。

“……”不知為何,莫小神很想揍這貨。冷笑一聲,莫廿不爽利的笑道,“你這是瞧不起孩子了?來,跟我照亮一下。”

Kk嘴角一抽,心中腹誹:‘主人,您之前不也瞧不上自己這身體麼。隻需自己看不起,不許別人瞧不爽,嗬嗬。’

戎玄曄一怔,敏感的覺得徒兒生氣了,他停住探查的毛手,摸了摸莫小神毛茸茸的小腦袋,麵龐冰冷,眼底卻溢出一絲縱容,“徒兒好戰也好,適合我劍峰。”

戎玄曄心底默默的思量,徒兒空有一身因寶物而來的修為,卻不懂得運用,他應更注重這方麵培養。心底暗暗有了決定,戎玄曄略有幾分滿足,他要好好教導他。

“來不來?”莫廿在床上站起,也沒介意正在遛鳥的小身子。

戎玄曄滿是寵溺的又摸了摸,徒兒既然想變強,想要與自己比試,他就縱容他,考驗他,他會目睹徒兒站在世界頂峰,甚至超過他,到那時徒兒就不需要他了。他會有完美的人生,也許會有恩愛的……道侶。

思及此,戎玄曄竟感覺心鈍鈍的痛了,不爽快的揪住小孩的手腕,眼底暗藏跳動的火焰,語氣很是緩慢,“為師自然可以陪你……”

莫廿望著同意了卻沒動彈的死男人,嘴角微微一抿,捏起男人的臉,狠狠咬了一口,糯糯的聲音訴說著一些不舒坦,“師尊。”

戎玄曄被孩童呼喚的心都顫抖了,選了個可大可小的紅色法寶紋袍套在徒兒身上,望著臉若桃花紅的徒兒,師尊大人滿意的頷首。

“哼。”莫廿對總時不時要占便宜的師尊大人冷笑一聲,兀自踏出大門,在偌大而優美的院子中環顧一圈,聽著身後的腳步屠戮小神嘴角蕩出一絲肆意的笑容,驀然回首淩厲的攻擊劈向跟隨他身後的男人。

戎玄曄一驚,忙後退一步站定,堪堪躲過,隻是祭煉過的道袍卻已經被砍去了一袖子。

莫廿嗤笑一聲,“若是不拿出真格的,可要輸給我了。你,可,是,師,尊,啊。”

戎玄曄感覺自家徒兒可能惱怒了,隻是望著那犀利的攻擊,他的眼底的火熱愈發的濃厚,他的徒兒比他想象中的更優秀!不過一次攻擊,戎玄曄已經明晰,他的徒兒並不如表麵上那般簡單,恰恰相反,歸雲宗恐怕沒人能夠戰勝徒兒,就是他都要施展一番才可以。

小小的身子卻爆發力十足,活力非常,誰能想象到這樣不足腰部的奶娃娃卻是個恐怖的存在,此刻,戎玄曄的眼底是火熱的,不光是寂寥了百年後終於找到了棋逢對手的甘露灌溉的喜悅,更是對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徒兒的自豪。

兩人戰鬥酣暢淋漓,刀劍所引起的浩瀚攻勢讓整個宗門都一陣陣的顫動,原本等在議事廳觀看納新的各峰長老抬了抬眼,望向劍峰方向,然後無不搖了搖頭,戎玄曄那廝真是夠了,隔三差五的鬧出異常動靜,這是又晉級了吧。還是給那被搶走的徒兒展示能力?嘖,跟開屏孔雀似的。

他們並沒有發覺另一個淩厲的氣勢隻因為戎玄曄有意無意的隱藏了莫廿的氣勢。從這一點上來看,此刻的戎玄曄絕對比莫廿強,因他在比試過程中還有閑心餘力護著愛徒不被發現。戎玄曄幾乎是本能的阻止他人發現徒兒的特殊。

一場戰鬥在莫廿的武器被斬斷後結束了,莫廿抹了把紅潤的圓臉蛋,聲音雖軟綿,卻氣勢十足,“怎樣?”

“很棒。”戎玄曄表麵上義正言辭的頷首,實際內心卻已經被萌的一塌糊塗了,他的徒兒這小野貓的傲嬌神態真是太可愛了,真想摸一摸他可愛的小腦袋。

恍恍惚惚中,戎玄曄竟然想到了徒兒昨夜的少年體態,瞬間雙眸迷蒙了,若是徒兒是少年姿態對他仰著下頜,那會是如何的風華絕代?

想到徒兒少年的模樣,戎玄曄心底火熱的同時也堆積了一些鬱悶,他……不想讓人看到,所以,徒兒在外就維持在孩童的模樣就好了,至於少年姿態,隻有他知道就可以了。

“你的身體……”戎玄曄心底有些擔憂,若是徒兒被人瞧了去,被那些混賬們勾引了怎麼辦。那群人那般年輕,徒兒還是個張揚的,他們也許有更多的話題,而自己……暗暗測算了下年齡,戎玄曄憋悶的唇瓣都抿成了一條直線。

莫廿挑了挑眉,甩了甩過長的發絲,搖身一變,豔麗少年出現,赤紅的衣著陪著他瑰麗的容貌更彰顯了少年的張揚火熱。莫廿捏了捏手指,愉悅的眯著雙眼,因一場戰鬥融合了最後一部分力量,此刻他完全可以控製身體了。

戎玄曄看著這般出色的徒兒,心底再次不舒服了,他抓住莫廿的手,緊緊扣在掌中,一隻手捏著少年的下頜,強迫他抬頭與自己對視,“以後在外不可這般姿態,可懂?”

頓了頓,戎玄曄覺得自己太過嚴厲,語氣和緩了下來,理由充分的補充道,“你這般可大可小容易讓人聯想你懷揣寶物,不可在外隨意變換。”

莫廿眉梢高蹺,嘴角蕩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容,他眸子高深莫測的眯了眯,“嗬。”這蠢男人是吃醋了吧,是不想他人看到他這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