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駒的目光又看向一直坐著的文風,由於心情大好,嘴角又浮現了笑容,這次卻不再淡然,而是含帶著隱隱的溫馨。他打量了文風幾眼,輕輕問道:“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
“我是內地人,名字叫李文風。何先生,您好!”文風站起來,不卑不亢地說道。
“哦,歡迎小兄弟,光臨我們的慈善捐款活動。希望你玩的盡興!”何家駒並沒有因為文風年輕,而輕視他。盡管他已經聽心腹手下老四,報告了剛才的事情,但何家駒閱人無數,並沒覺得那是狂妄,即便真的認為是狂妄吧,這少年也應該足夠狂妄的資本。他隻覺得這麵前的少年,並不倨傲,但普通人見到他這樣世界上都有名的人物,哪個不是激動不已,至少神態也會微變。而這帥氣少年,卻表現地從容,臉色平靜。看到這點,他心裏也是暗自讚許。尤其是他聽手下細細報告了剛才文風和容誌安賭的過程,對眼前的少年,更是浮起了濃濃的興趣。
何家駒伸出了手,文風伸手和他握了一下,禮貌地回道:“謝謝何先生,我在這裏玩的很開心,也謝謝您舉辦這次活動,為內地的人民,做了件大好事情。”
“嗬嗬,盡些微薄之力吧,好了,小兄弟請坐吧,我給大家介紹兩位重要人物。”何家駒笑著回道。說完,他轉過身去,看著大廳裏的人,指著跟著他進來的兩人,朗聲說道:“這兩位想必大家都認識,現在我給不熟悉的朋友介紹下,這一位”他指著戴眼鏡,頭發微稀的中年人說道:“這位是香港議員立法會議員,香港紅十字會理事長曾廣全先生,這一位是澳門財政司司長董立偉先生,他們兩位是今天上午剛到的,代表香港和澳門政府,主持下午的捐款活動,屆時,兩地和內地的一些正規大型媒體,也將來正常拍攝采訪。來,讓我們同歡迎兩位政府代表。”他最後指了指看個保養的挺好的中年人。
“啪,啪,啪!”大廳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那兩個中年人,也含笑點著頭。
何家駒揮了揮手,說道:“好了,那請各位繼續玩吧,一會兒,請到餐廳用餐!”圍觀的眾人聞言並沒有散去,而是有所期待的看著兩個船王。
何家駒一笑,目光看向了仍然怒氣衝衝的容建成和包萬生,說道:“兩位這是何苦呢,能不能聽我一句勸,化幹戈為玉帛,這件事就算了。”
“何先生,您不要說我不給你麵子,我們剛才話已經放下了,當著眾多朋友,說出去的話,怎麼能改,好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出口氣,姓包的,你有沒有膽量?”容建成也橫下了心,反正不能掉這個麵子。
包萬生經過這麼一緩和,怒氣倒有些下去不少,他有些猶豫,一時間默默不語了。
“爸爸,你跟他費什麼話,我看他是被您嚇破膽了。要不,就是像您說的,真的做不了他女兒的主。他啊,在遠洋集團,應該成傀儡了吧,說不定包大小姐哪天嫁了人,就把他一腳踢出去了,對了,他那女兒倒挺漂亮的,爸爸,要不我馬一下,嘿嘿,那樣他們包氏集團可就姓咱們容了!哈哈!”正在這個時候,容誌安見包萬發猶豫,以為他膽怯了,就不合時宜地插起話來,樣子很狂,當說到包萬生女兒時,眼睛裏還露出了猥褻的神色。
“草,你,小畜生!”包萬生聞言臉色憋地通紅,稍稍平息的怒火,不禁又旺盛起來,“姓容的,賭就賭,誰怕誰?何先生,正好你來了,還有曾先生和董先生,你們三位就做監督人吧?”他的目光看向何家駒。
何家駒聽見容誌安說出那樣的話,知道情況要糟,看著容誌安,不由地搖了搖頭。但是他想了想,還是再次說道:“請兩位再好好想一想”
“不用了,吳助理,去擬合同。”包萬生沉聲回道,轉頭又對跟著自己的青年,說了句。
“好,姓包的,好膽量,那咱們就好好賭一把,把咱們三十年的恩怨好好算一算!”容建成很有自信地說道,接著他也對自己身邊的青年說道:“你和跟著那位吳助理擬合同,務必把條款寫清楚,就照剛才我們說的。”
“好,我知道了,董事長!”那青年答應聲,就跟著包萬生的助理出去了。
何家駒見狀也很無奈,隻得說道:“好吧,那我今天就做兩位老兄的監督人,曾議員,董司長,兩位看,是不是方便?”
“好,既然包船王剛才說了,那我們也湊個熱鬧,做個監督人吧。”曾廣全回道,董立偉也點點頭。
“好,那包兄,和容兄,兩位請入座,那位小兄弟,請你坐到這邊來,把座位讓給包兄。”何家駒先調整了下座位,他的手下也已經利落的搬來了椅子,三位監督人坐在中間,那位老者也沒動,何家駒特意挨著他坐著。
包萬生正要向座位走去,文風也站起了身,包萬生突然卻覺得衣袖被人拉了一下,回頭一看,正是那位叼著煙鬥的老者,他剛才看到何家駒都稱呼老者為大哥,態度自然也客氣,他疑惑地問道:“老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