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已經不再出聲,一個個睜大了眼睛,連氣都不敢喘一下。包萬生想阻止文風,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好,有膽量!”這時,連容建成也不禁深深地望了文風一眼,心裏開始微微浮動。
“荷官,發牌吧!”文風轉頭看向荷官。那荷官點點頭,發出了最後一輪牌,這張牌和張一樣,都是扣著的,玩家選擇露出哪張,這也有技巧的,也是最關鍵的一環,心理戰打到此時,已經呈白熱化了。
容建成拿起了兩張扣著的牌子,往下搓起來,他沒有後麵的人看,包括他的兒子。他淡淡地看了看,就重新合上,抬眼看看文風的牌麵,眼睛裏不由地浮現了一絲笑意,一閃而過。他把上麵的一張翻開,看著文風說道:“大陸仔,很不好意思,我這裏是一張紅桃K,嗬嗬,絕了你最大的念想了吧。”
“哦!”文風點點頭,邊拿起剛發的牌,和底牌,邊回道:“我確實很想那張,不過,我好象還有機會。”他拿起牌,細細地往下拉裏麵一張,也沒讓後麵的太子和冷血看,他看清楚後,才慢慢地合上。
太子趕緊靠近他,低聲問道:“風哥,什麼牌啊?”
“太子!不要說話。“文風微微搖了搖頭,動作很輕,很小,眼神浮過了一絲隱隱的黯然。太子當然能看見,他也知道此局的關係重大,盡管他直去身子的時候,表現地很平淡,眼神裏卻不禁受了心緒的影響,已經上了將近七億,這樣的巨款要打水漂了,他當然難過,就見他的眼睛裏微微沮喪了下,神色就恢複如常。
“小兄弟,怎麼樣?”包萬生也忍不住探過頭來,急切地低聲問道。
文風沒有理他,右手去拿牌,左手卻有意無意地在桌麵上輕輕敲了三下。包萬發自然是看到了,不過,他見狀一楞兒,過了一會兒,卻不禁浮現出一絲喜悅的神色,僅僅那麼一霎,卻又迅速隱去,怕被容建成看到。
他和太子都隻是一瞬間的眼神波動,平常人絕對看不出來,而容建成恰恰又不同平常人,他這樣的商業大亨,尤其是心性狡詐的人,必定很在意對手的一言一行,這就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因為做生意也有風險,也是一種賭博。他這樣的人是時刻觀察著對手的,以期獲得巨大的利益。
不過,容建成並沒有看清文風的舉動,他倒是看清了包萬生,和太子的眼神。但是,卻令他陷入了迷惑。太子露的是沮喪,包萬發露的是喜悅,那表情絕對不是做作。如果文風是故意做給兩個人看,那又何必截然不同呢。到底哪個才是真的。想著想著,容建成覺得自己的腦海似乎稍稍有些迷糊了,他想不通文風到底欺騙了,他似乎沒必要去欺騙包萬生和太子。
“容先生,你有紅桃K,我這裏有張紅桃8!!”文風一直注意著容建成的舉動,他見容建成露出了些迷惑的神色,變翻開了自己的底牌。剛才的兩番動作,當然是他故意做出來的,他也算準太子和包萬生會問他話,更算準了以容建成的性格,絕對會敏銳地觀察到的。
“小子,四張紅桃又怎麼樣,還不是缺一張,嗬嗬,有種你就下!”容建成疑惑歸疑惑,但並沒有亂了方寸,依然鎮定。他清楚的記得,文風翻開的那張是底牌,而不是剛發的那張。一個細節會決定成敗,所以他細心地注意著對手的舉動。
“同花順麵說話!”荷官看了看兩人的牌說道。這時,圍觀的也再次小聲議論起來,站的靠外的,也忍不住往裏擠了,畢竟這局巨資顛峰對決,已經到了最最關鍵,最最精彩的時候了。賀啟山,紀紅軒,和兩位官員都睜大了眼睛,望向了文風,期待著。何家駒到了此刻,也不由地動了容,他也看向了文風,又看向桌子上那張扣著牌。那位老者,神態沒有像他們一樣大變,卻也不自覺的地拿下了煙鬥。
文風身後的太子自然是焦急的很,但沒說話,他知道,此時,他還不能說。包萬生得到了文風的暗示,微微笑笑,給了個鼓勵的眼神。不過,他若是看到了剛才太子眼睛裏閃過的眼神,估計就不這麼悠閑了。唯一神色沒變的就是冷血,因為無論文風做出怎麼的選擇,他都覺得是對的。
這時,在眾人矚目下,文風低頭,先看了看仍然扣著的那張牌,又抬頭看了看容建成,然後,他露出一個無比溫和的微笑,慢慢地把自己麵前的所有籌碼,支票,及包萬生給他的那份合同,往前一推,接著,又在眾人驚鄂萬分的情況下,輕輕地說出了兩個字:“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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