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我能力而為吧,我在一天,就會壓製住他們,以保澳門平安。一山不容二虎,何況現在的虎還有外援。”何家駒放下了那根古巴原裝雪茄,顯然文風剛才的話,對他起了作用。
“何先生,不知您今天邀請我來,有什麼事情?”文風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何家駒聞言,目光轉向文風,淡然一笑,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小兄弟,剛才我和謝大哥說的有些投入了。”
“何先生客氣了,您叫我文風就行了。”文風語帶敬重,但臉上很平淡,沒有平常人見到大人物的那種局促感,也沒有受到大人物邀請,一般人所表現出來的興奮。他靜靜地坐著,抽著熊貓香煙,泰然處之。周身已然釋放出,與何家駒及那位老者不逞多讓的氣勢。
何家駒觀察著,嘴上泛起親和的笑容,但心裏的疑惑再次湧了上來。昨天下午的事情,現在已經震驚兩岸三地,更深深震驚了世人的心。何家駒身為主辦者,感觸自然更深。他聯想起眼前少年,昨天上午的那場顛峰賭局,雖然表現沒露出驚色,但心裏早已經波瀾起伏。他在那一把同花順亮相的一刻,在文風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就像澳門的支柱產業博彩一樣,澳門道上的許多無法解決的事情,最終都是以賭博定結果的。何家駒身為一界賭王,經曆的場麵自然不少,他手裏的另一家萬豪娛樂城,就是經過一場不亞於遊艇上的賭局奪來的。不過,那時候他的年紀遠在,今天的文風之上。文風所表現出的驚人實力,和非凡氣度,深深地吸引了他,震撼了他。同樣也震撼了姓謝的神秘老者,這也是他們今天約請文風來澳門的原因。他們是同樣有著濃濃愛國心的人,所以在震撼的同時,也對文風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和欣賞,迫切地想與文風相識,一探究竟。因為,誰都看的出,文風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公子。
“好吧,那我就叫你文風了。你也別叫我何先生,如果何某有這個資格,你就叫我一聲叔叔吧。”何家駒心裏有種莫名生出的感覺,那就是看到文風,覺得有種親切感,讓他的態度不由地和諧起來。當然,到了這種層次的人物,舉手投足間,就有著不凡的氣韻。
“好的。何叔!”文風對何家駒,心裏也懷裏真誠的敬重,所以很自然地叫了出來。若是他不敬重的人,即使身份再顯赫,也博不得這麼一聲稱呼。有時候,這樣的稱呼一旦叫出來,雖然是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甚至完全陌生的人,也會在一定程度上產生親情的感覺。
“嗬嗬,好孩子。大哥啊,今天能有這麼一個出色的後輩,開口叫我叔叔,我真是太高興了。”何家駒開懷笑起來,臉上的光彩更盛,說著,他的目光投向了老者。
老者拿下煙鬥,神情也很輕鬆,笑著回道:“是啊,小朋友實在太出色了,我當年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沒混出名堂呢。嗬嗬,家駒,今天我也借借你的光,做個便宜大伯吧。不知道,小朋友,願意不願意那麼稱呼,我這個入土半截的老頭子。”
他自己這麼說,文風心裏可不那麼大。雖然老者年歲很大,但是能被何家駒稱為大哥的,而且他還口口聲聲提著自己當年,那無意中流露出的氣勢,盡管是在笑容之下,也含帶了隱隱的威嚴。
“謝伯,客氣了,作為晚輩,禮應如此的。”文風禮貌地說道。
“好好,那我以後就叫你小風了,家駒,正如你說的,能有這麼一個出色的晚輩,確實令人自豪!”老者心懷大慰,目光又轉向了何家駒。
何家駒輕輕一笑,看向了文風,眼神裏露出正色,和期待,問道:“小風,下午那個青年,也就是你的手下,捐款的時候是以香港西貢學誌股份有限公司,李先生,也就是你的名義捐的。據我所知,那是西貢半島三個幫會之一,是由當年的上海杜氏後人來港成立的,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現在那個幫會的幫主,好象就是叫杜學誌吧。”
他能知道這些,文風並沒有詫異,像何家駒這樣的大亨,知道這些港澳道上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事情。文風聽他說完,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何叔所說,那是杜氏後人的小青幫總部,現在的幫主就是杜學誌。”
“那麼,你怎麼會在”何家駒話說半截,眼露疑問。
“哦,是這麼回事”文風並沒有隱瞞,平淡地把事情講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