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揚聞言,臉色立刻陰沉下來,這也說明他的憤怒到了極點,他的手再度舉起,用力往前一揮,立刻又有一批人湧了上來,那架勢兒,跟潮水一般。這次來的人,相比上次,足足多了一倍多。紅旗車的身後隻剩下幾十人堵住去路的人,對麵,也隻有齊揚身邊,餘下保護他的幾十個人,其餘的二百多人竟全部衝了過來。在眾人的呼喚中,砍刀高高舉起,人多就是力量,那些人先前眸子裏的恐懼,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文風笑意凝住,眼睛裏放出一道犀利的色彩,高高地喝了一聲,身形立動,更快更猛地衝了上去。冷血和追命神色不變,跟在了他的身後。他們三人,如同一支利箭狠狠地在敵群裏撕開了一個口子。砍倒數人,文風直向衝去,前麵正是齊揚所在的方向。而對方的人實在太多,那些人神情亢奮地砍過來,文風他們走不了幾步,就又被檔回來。
剛開始的時候,追命和冷血憑借高超的身手,還能跟著文風身後,替他抵擋來敵,保護他。但是隨著體力的下降,和對方不要命的糾纏,也逐漸和文風分開了。這樣一來,三人陷入了各自為戰。青幫的人,在死去的同伴刺激下,似乎萌發了血性,砍倒他們一個,立刻又有幾個上來。三個人幾乎每人周圍都有幾十個人,一時間情況,僵持起來。
終於,文風在連砍翻前麵兩人後,身後被劃了一記,久違的痛感。令他心底的情致也激發出來。冷血和追命也一直關注著他的情況,看他被人砍了一下,臉上再保持不住平靜,手下加快,但怎麼衝也衝不出來。
文風的身體在痛苦的刺痛下,一種積壓的力量也激了出來。他的臉上如冰也這夜色,一樣淒冷起來。彎刀揮舞地更快了,隨著一聲聲慘叫,青幫的人不斷地倒下,但人數不見少,立刻就有人補上來。這樣過了半個小時,青幫的人折損了近百,但仍然有一大半在圍攻著文風三人,而且上的基本都是被砍倒的人,剩下的人猶如生力軍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就是鐵打的人也不住。
彎刀漸漸地慢了下來,一不注意,文風的胳膊也被砍了一刀,幸虧他閃了及時,不然,這一刀可不清。而冷血和追命一邊,兩人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他們的刀和劍仍然快,但明顯地力不從心了。過了沒一會兒,冷血先被砍中了一刀,一股血立刻從他的背上噴發出來,吃痛之下,冷血精神一抖,連幹掉青幫兩人,但體會再控製不住地下降,加上連日來的疲憊,在此時,不能克製了。一不小心,他又被砍中兩刀。
“冷血!”追命大喝一聲,就在分神的這一瞬間,有數把刀直擊他的身上,幾乎哪個方向都有,凜然之下,他躲過了前麵幾刀,後麵的兩刀卻躲不過去了,一刀劃過他的背,另一刀重重地砍在他的肩頭上。當下,追命又大喝一聲,麵容陡然冷下來,回手就刺穿了當中一人的腦袋,在巨大的驚駭下,他周圍的人嚇得連連後退,但隻是一會的事情,那些人中,一個頭目大喊道;“兄弟上,他快不行了,一起上!!”
聽完這人的話,青幫的人定定神兒,就再次衝了上來,而追命剛才的氣勢已經下去,情況岌岌可危起來。冷血那邊更不容樂觀,他一直焦急地看著文風,精神力本來就不集中,加上已經被砍了幾刀,雖然對方的人又少了三四十個,但是,對方還有幾十個人,在猛烈地進攻著。
比他們兩個情況更危機的,自然是文風了,此時文風周圍也還有三十個人,那些人知道文風是什麼人,所以,進攻更加拚命,自然是想立功似的。文風的身手自然不如冷血和追命,不過,他這幾天休息的多,在這一點上,比他們兩人好一些,所以,能堅持地這麼久。但是,就在他的背上,被青幫一個身手不錯的人砍中之後,這一記很重,文風腳下忍不住趔趄,一口血隨之吐出,他隻覺得自己的眸子一陣眩暈,但拚命忍住了。粗喘了幾口,文風猛地把彎刀揮了整圓,青幫的人稍稍一退。
“風哥,風哥!”冷血看見文風這邊的情況,大聲喊道,表情焦急到了極點,他的手試圖加快,但是力氣已經消失殆盡,現在他們的,隻是毅誌。心裏急切,心下也慌亂起來,他的側胸被一刀砍上了,這一刀,把冷血幾乎砍倒在地。
文風在他喊的時候,已經看見了他這邊的情況,此時見冷血遭受重擊,心裏也大為著急,“冷血,冷血!”他也想衝過去,但已經無力了。三人都被自己的血濕透了衣服,而且,還不住地流淌著,那一陣陣痛楚,令人急欲昏厥。場中的情況,幾乎到了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