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連出神的樣子,都特別的迷人。”納蘭澈說起話來,特別的有磁性,仿佛是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沐傾寒的身體心理都吸進了一個無底洞中,這就叫做入迷吧。
“我要感謝你。”納蘭澈親吻著沐傾寒潔白如玉的脖子,然後喃喃說道。
仿佛靈魂出竅一般,沐傾寒才緩緩道:“恩?”
如同變戲法一般,納蘭澈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玉墜,帶在了沐傾寒的脖子上。
“金的銀的,你都不愛,段兄手裏的稀奇東西比較多,我一眼瞧見這多梅花墜,腦中想的便是你,那麼的純淨和潔白,出淤泥而不染,我想這世上也隻有你配的上這玉墜了。”納蘭澈說的那麼輕盈,仿佛將沐傾寒的耳朵都注入了曖昧的色彩。
沐傾寒眼中出現了光亮的東西,這是她唯一一次對納蘭澈送的東西上了心。
那玉墜很小,但是卻很精致,想來一定是出自大家之手。
果真是自己最喜歡的梅花。
“無緣無故的,為什麼送我東西?”
“若不是你提出讓西醫醫生來幫治療母親的病,現在,都不敢相信會是怎樣一種光景。所以,這是你應該得到的,你可喜歡?”
真的是很大的一個進步。
以前每次接觸,納蘭澈如同一頭野狼一般,無止境的索要著沐傾寒的身子,從未和她多說過一句話。
但是這次卻完全不一樣了,自從上次在聽雨閣說過一次話後,感覺兩個人有很大的進步。
心裏無比的開心。
臉色竟然出現了難得的紅暈,“我不過是個下人,也不過是隨口說說,一切主意還是四少您自己拿的。”
聲音嬌嬌的,這無疑是所有煩心事裏吹來的春風,或許她的努力,會改善自己和納蘭澈之間很大的障礙。
果然,守得雲開見月明是真的。
親吻著沐傾寒的額頭,“你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下人,傾寒,我有時候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上天派來的仙女,還是什麼名門之後,為什麼,為什麼那麼的出眾和著迷,你,可有告訴我的事情?”
心中一震,眼神鮮有的慌亂。
該告訴他麼?
他是自己的戀人,可是,他能夠接受麼?
“我…”
“少爺。”
納蘭澈的隨從在不遠處低聲說道。
“什麼事?”
“舒小姐來了,大太太讓您到客廳中去。”
本來緊握住自己的雙手無力垂下,沐傾寒有種撕心的痛楚。 大太太的病奇跡般的轉好,讓納蘭府立即生機勃勃起來。
連一向很多年以來都沒有去過大太太房間的司令大人也一連呆了幾天,大太太也算是人逢喜事,臉上愈發的紅潤起來了。
這不,淮池的春日還帶著風雪,納蘭府中的上上下下都在討論著七小姐的生日晚宴。
“司令的意思很明確,七丫頭孝順可人,這十六歲的生日,必定要大辦一場。”穿著一向樸素的大太太此刻也竟然珠光寶玉起來,又恢複成了這個主母高高的位置,她是不可撼動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讓人不禁聯想著,或許這就是因禍得福吧。
剛從死亡線上掙紮過來,喚醒了司令大人對大太太往日的情意,大太太現在說話,更加的有底氣了。
而自然又成為別人眼中的一根刺,九姨太冷笑一聲,接過青梅遞過來的一片水晶梨,眼神不由地往梁柱上一瞥,懶懶地說道:“這說的可是什麼話?我記得七丫頭的生辰…不是還有一個月麼?怎麼,府中現在慶壽辰都提前一個月了麼?”
“可不是?我記得妹妹你上次生辰的時候,大太太也沒有這麼早的準備啊?”六太太尖尖的下巴和一雙鳳眼總是能夠撲捉到府中潛在的矛盾和戰火,很適時的點燃,不斷地誇大。
沐傾寒在暗處冷眼旁觀,沒有說話,這個納蘭府,和古代的後宮一樣的,都是女人們的戰爭,一個不留神,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嘭!”
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在地上,大太太臉上難得出現怒氣,生氣的速度比納蘭漓還要快。
大家習慣了主母的好說話,此刻她這個樣子,連九姨太都被嚇了一跳。
“這個家,到底是誰做主?啊?你們都是做長輩的,這裏呆著這麼多的孩子,還有一位客人舒小姐,你們幾個就在那裏瞎起哄,成什麼體統?”
如狂風驟雨般的斥責將眾人都搞的一愣一愣的,還是最會說話的八姨太接道:“大太太你莫生氣,六太太和九姨太也不過是說笑,大太太您剛痊愈,可動不得氣,您才是這納蘭家的主母,我們姐妹們有什麼不對,還望大太太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