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剛走到門口,卻看到納蘭澈衝了進來,外麵的守衛怎麼可能攔得住納蘭澈?而且海夜也希望納蘭澈和段子墨能真正聊聊,他也就自動退了下去,沒有說什麼。
納蘭澈徑直走到段子墨的麵前,一把揪起段子墨的領子,“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段子墨冷笑了一聲,一把掙脫開去,拿著酒,猛烈地喝了下去,“如果你想盡辦法找到我,想盡辦法見到我,隻是說三句我根本聽不懂的話,你還不如離開,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玩文字遊戲。”
納蘭澈猛地捶打了桌子一下,怒吼道:“段子墨!你心裏清楚我問的是什麼,現在整個淮池的人都在傳你把傾寒休了,丟在玉皇觀的雪山上,現在傾寒生死未卜,你卻有力氣在這裏給我喝酒!你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執行我們的計劃,要突然秘密地來到淮池,準備和程炳坤他們單幹?為什麼,為什麼你現在整個人都變了,你知不知道那些跟著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這是在以卵擊石!”
納蘭澈每每說出一句為什麼,就離段子墨越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想要將段子墨看的清清楚楚,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到底還是不是以前的段子墨!
段子墨邊抽煙邊喝著烈酒,下巴因為沒有刮胡須,顯的那麼的滄桑和疲態。
“我當什麼事情呢。我當有什麼天大的事情,天大的事情,讓我們整個淮池鼎鼎有名的納蘭家的四少爺,親自來找我,想盡辦法打聽我的藏身地方,來到這裏,大呼小叫,興師動眾,就是為了,就他媽為了一個女人麼?”說完立即提起那瓶酒狠狠地砸在地上,一時間,玻璃渣子四濺。
讓段子墨和納蘭澈立即都安靜下來了。
也冷靜下來了。
納蘭澈是如此的了解段子墨和沐傾寒,他們之間明明那麼的愛,怎麼可能如坊間傳的那麼的誇張。
“子墨,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和傾寒,到底怎麼了?”
這段時間來,海夜為了照顧自己的情緒,他也好,身邊的手下也好,都不會提到“傾寒”或者是“夫人”兩個字,現在納蘭澈這般正大光明的說出來,那麼的刺耳。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納蘭澈。
他是怎麼喚她的?
自己喚寒兒?
那麼納蘭澈呢?
段子墨瞥了一眼納蘭澈的嘴唇,那麼的好看,在他的那張好看的嘴唇中,到底,到底對她說過多少甜言蜜語,還有,做過多少,多少…
一拳打了過去。
段子墨的腦子裏瘋狂的出現一些讓他崩潰的畫麵,納蘭澈和沐傾寒以前在一起的畫麵,翻雲覆雨的畫麵,段子墨的醋意,在一瞬間,全部地爆發出來了。
“你他媽好意思跟我提她!我,段子墨,這一輩子,自認重情崇義,你,納蘭澈,我們還在繈褓的時候就是好兄弟,我從未對不起你半分。而她,我這一輩子最愛的女人,不管她對不起我多少次,不管她做多少傷害我的事情,我都願意一次次原諒,願意繼續愛的女人。你們兩個,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人,我的好兄弟我的好老婆,但是,你們竟然,你們竟然選擇一起背叛我!她連孩子都給你懷過,納蘭澈,你跟我說說,我到底該怎麼辦?我到底還有什麼臉麵麵對全天下的老百姓?啊?”
如同放鞭炮一樣,段子墨一股腦兒地將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
他憋在心裏的話,心裏的最痛的話,都說了出來。
納蘭澈先是一愣,馬上就低下了頭,“原來,你是知道了。”
一拳打了過去。“什麼叫做我是指導了,還是說,你們兩個準備聯手瞞我多久?你說,那天晚上,我們合夥演戲的那天晚上,你和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納蘭澈死死地盯著段子墨瞧,此刻的段子墨,果然已經不是以前的段子墨了,陌生的,讓納蘭澈隻覺得心裏壓抑的厲害,
“既然你和傾寒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就沒有必要告訴你,子墨,現在的你,不管幹什麼,都不是最好的時候,你最好,你最好想清楚,這場仗,我們準備了那麼久,你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你給我滾!滾!我段子墨至少還是個爺們,還輪不到要你納蘭澈教會我怎麼做事,你給我滾!”段子墨扯著嗓子,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海夜早在外麵等候很久了,不得不衝進去,對著納蘭澈說道:“四少,你也看到了我們少將軍的樣子,你還是先走吧,等他平複好了,您再來吧。”
納蘭澈最後淡淡地瞧了一眼段子墨,他心裏很清楚,從今往後,他和段子墨,都不會再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