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星聲音響起的刹那,仿佛一道無形的指令下達,所有停靠車輛的車門齊刷刷打開,車上眾人魚貫而出,神色凝重,迅速進入備戰狀態。
拓身形矯健,側身之際,在沈星剛要開口的那一瞬間,手上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
“哢嚓”一聲,子彈上膛,黑洞洞的槍管散發著冰冷的肅殺氣息。
下一秒,“砰”的一聲巨響,莊園門口那位黑人保安還沒來得及從驚愕中回神,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生命瞬間消逝,去見了上帝。
王安全麵色凝重得猶如暴風雨前的暗沉天空。
他緊緊盯著趙放心,語氣沉穩卻又不容置疑地說道:“你就坐在這兒,千萬別出去,乖乖等著我回來。”
趙放心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聲音帶著幾分哽咽與擔憂:“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王安全見狀,心頭一暖,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仿若在傳遞一種無聲的安撫。
而後轉身,迅速打開身旁的箱子,從中取出一把手槍,緊緊攥在手中。
接著猛地拉開了車門,如離弦之箭般飛奔而出,投身到那未知且危險的局勢之中。
聶多身形一閃,從腰間迅速抽出一枚手榴彈,那冰冷的金屬在日光下閃爍著寒光。
他毫不留情地將手榴彈塞進夏文鏡嘴裏,眼神犀利凶狠:“要是敢動什麼歪心思,你該清楚會是什麼後果!”
夏文鏡早已嚇得臉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忙不迭地點頭。
嘴裏含著隨時可能引爆的手榴彈,含糊不清地“嗯嗯嗯”應著,身體更是抖如篩糠。
張華順也沒閑著,他手法嫻熟地用繃帶一圈又一圈纏緊手槍。
臨出發前,他還不忘抬手,重重敲了一下夏文鏡的腦袋,語氣威嚴:“給我老實點,聽到沒?”
夏文鏡欲哭無淚。
自己現在這個局麵,哪裏還有敢動歪心思的心啊。
此時,莊園內警鈴驟然拉響,那尖銳急促的鈴聲瞬間響徹四方,好似催命符一般。
那群黑人保安們本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得措手不及,此刻更是亂了陣腳。
很多人連拔槍的機會都沒有,短短幾秒,便一個個像被砍倒的麥子般,倒在原地,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葉萍自然也不是普通人。
能在三邊坡這個地方混起來的人,沒有人手是不可能。
在警鈴響起的刹那,幾十個人從莊園的四方湧現出來。
他們都是保安公司的特派工。
雖然有個保安的名頭,但各個身手不凡,皆是實打實的練家子。
可惜槍戰不同於尋常械鬥。
練家子在槍麵前沒什麼用。
但拓身形一閃,躲到一塊巨石之後,他探出半個腦袋,眼神仿若蒼鷹鎖定獵物一般銳利。
但凡有敵人身影在暗處一閃,他手中的槍便精準無誤地將那些隱藏在暗處、妄圖偷襲的人員瞬間擊斃,動作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聶多實力亦是不容小覷,與拓相比,那也是不遑多讓。
此刻,但拓那唯一一把老式狙擊槍正穩穩握在聶多手中。
他貓在一處光線昏暗、常人難以察覺的角落裏,整個人仿若與黑暗融為一體,成為了隱匿的致命獵手。
他透過狙擊鏡,目光鎖定目標,手指輕扣扳機,“砰”,一槍一個,彈無虛發,每一顆子彈都帶著死亡的呼嘯,絕不浪費分毫。
最右邊,槍聲最為激烈。
張華順將手裏的步槍換上子彈,衝著王安全掩護的關頭探頭射擊。
兩人都是新手,通常一個彈夾不一定能打到一個人。
但氣勢被打出來了。
唯有發號施令的沈星躺在車裏,聽著周邊的槍聲,縮著頭,希望別打到自己。
沒辦法,他從沒摸過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