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句保重,兩人仿佛一道殘影一般,消失在了那空氣當中。
烈王的臉色非常的難看,看著那大汗淋漓的遊龍生,無論是誰,在自己的麵前如此的囂張,來去自如,想來,都不會給別人好臉色看吧,更何況,他可是個王,王者,如此的侮辱。
“一個都不許放過。”
輕輕的揮了揮手,烈王起身往內城走了過去,遊龍生抹了下額頭上的汗珠,喝了一聲,卻是邊上圍上了那無數的甲兵。
殺戮,聲音好長的一段時間後,終於低落了下去了,隻是,之後的百姓掃街的時候,那深深的褐紅色的顏色,就那樣的深深的刻入了街頭的石頭砌成的道路當中了。
“你恨我麼?還在恨我麼?值得這樣恨我麼?”
對上那雙仿佛從那盤古開天辟地以來,仿佛就是從來沒有感情的雙眼,那瞳中的深邃仿佛不似人間一般的感覺,一陣恍惚,清夢倚在那粗糙的床欄的邊上,避開了那雙眼睛,躲開了那要扶住她的纖細的手,軟軟的說。
“這是哪裏?你為什麼要救我?”
仿佛是回複到那一樣的恬靜的神色,那副帶著點點的泠然不可接近的神情,隻是,在這個男人的麵前,大概,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的表情有任何的變動了。
“救你麼?為什麼不,你是我的妻子,雖然還未成婚,但在那大義上和名分上,你終究是屬於我的,為什麼不?難道,我還要讓別人笑話,堂堂的鬼穀穀主,堂堂的一代穀主,怕了,堂堂的一代穀主,居然連自己的夫人都沒有辦法保證她的安全,鬼穀前後七十三個穀主,大概,沒有一個會原諒吧。”
“原來,說到底,你對我,不過是個麵子上的問題而已,是吧。”
清夢沒有說完,心裏,一絲絲的絞痛逐漸的擴大,無限的擴大,那種不斷襲來,不斷的痛楚,卻是如此的痛徹心扉,以至於她不得不放下那緊抓住床攔的手,緊緊的蜷縮成了一團,冷冷的,冰冰的感覺,從小腹升起,逐漸的清晰的刺激著自己那柔弱的心髒。
“嗯?”
鬼莫寒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輕輕的抱住了她的肩膀,清夢奮力的想要掙脫開來,卻是帶得心裏又是一痛,不禁,悶悶的呻吟了一聲,卻是再也無力去掙脫開來了。
一股暖暖的氣息從那肩膀緩緩的流溢了過去,仿佛在探視著什麼一般輕巧的在她的周身環繞著,包容著,將那冷氣。輕鬆的咬了進去,吞噬成了那暖暖的涓流,複又消逝掉。
“唔。”
清夢舒服的呻吟了一聲,忽然想到自己還在這個男人的懷中,不禁小臉一紅,卻是再也不敢看他,但卻也沒有掙紮,任憑那消瘦,但卻結實的胸懷將自己包容著,暖暖的,帶著點點的清香,卻是沒有黑耀身上的那種男人的味道,如果說有的,隻是那種空靈,卻是實在的感覺,隻是踏實而已。
許久,她才小聲的問到。
“這裏是哪裏?我們是不是回到了鬼穀?”
鬼莫寒沒有回答,隻是,仿佛是惡作劇一般,輕輕的將頭靠近了她的肩膀,兩人用一種及其曖昧的姿勢相擁的抱在一起,清夢一動也不敢動,感受著那靠在自己肩膀上那輕輕的呼吸的聲音,仿佛一股暖暖的氣息在自己的耳畔輕輕的吐息著,不知是為何,清夢的身體微微的有點僵直,那雙仿佛是環著自己身體的手,卻是沒有靠近自己,就在那僅僅幾寸的地方,仿佛,微微的散發著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