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門,那生門內,一個長者愁眉不展。
“生長老,非我等不盡心,實在是敵勢浩大,非人力能為之,我們處於守勢,雖有那地利人和天時,但,兵雲,十則殲之,五則圍之,敵人雖然兵不精,但用那圍殲戰術,已然脫離了那兵法的範疇了。”堂下一個身披戰甲,手扶著腰間的戰刀的將軍朗聲說到,“雖如此,但某必與穀共生死,請長老下令,我講武堂一脈,必然傾閣而為。”
“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生長老揮了揮衣袖,倒背著雙手,“將軍嚴重了,非生某人對將軍有所不滿,實在是心裏擔憂啊,觀那敵勢手段,隻怕,那敵眾之中,必然有我鬼穀的故人啊。”
“報……”
門口,一個身影迅速的竄了進來,身後,拖出了長長的一條血跡。
“敵人停在景門內,已順利的轉入殺門,景門一脈,僅餘弟子六人。”
說完,那聲音就轟然的倒地。
“怎麼可能。”
那將軍大驚,生長老陡然回身,卻是一個長須白眉的慈祥老人。
“報,殺門長老至……”
“報……”
此起彼伏的聲音忽然同時的響起,陸陸續續的,五個長者相互攙扶著,走進了大堂,看著堂前那生長老,不禁集體苦笑了出來。
“報,敵入生陣,集結在陣緣上……”
“報,穀主有令,六門退……”
於此同時,兩個聲音忽然同時傳了出來。
走下大堂,生長老看了看那受傷的老兄弟,手中,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五位長老看了看,卻是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某將軍,你帶我門弟子且先行退入穀中,拜托了。”
“長老言重了,某必不負所托。”
那將軍行了個軍禮,當下仰首大步的出去。
“老兄弟們啊。”生長老深深的看了看他們,那眉角的白眉拖到那眼角的地方處,微微的顫抖著。
“該是到了那個時候了。”
無聲的,六人互相間看著,交流著,忽然,齊齊的仰首大笑,那笑聲,震得那房瓦的邊緣嗡嗡作響。
“報,生門無人,前軍已順利通過。”
一個將士單膝跪在遊龍生的麵前,朗聲的彙報著,遊龍生的神色卻很是不好看,邊上,一個修長的身影搖頭晃腦的輕吟淺誦,“歌之歌,舞之殤,月落月,情之傷……”那聲音,那身影,赫然就是那書生。
“殿下,您看,該如何?”
遊龍生小心的陪著笑,躬身的問到,“你是副宮主,你自己拿主意吧。哥哥讓我來幫你,但我隻幫你殺人,那動腦袋的事情,你自己看吧,別想我可能幫你。”
書生厭惡的看了看他,合上了手中的書卷,卻是閉上了雙眼,不多時,鼾聲響起,仿佛進入了夢鄉一般。
“是,是,是。”
遊龍生滿天大汗,仿佛很是恭敬,“你別太得意了書生,要不是你還算給我麵子,老子我不整死你才怪。”
“傳我令,三軍暫停,集結,弓手散落,以隊為型,交叉陣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