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仿佛在這不知道通往何處的古道內消失了,四周一成不變的深黑色雕刻,令陳歡和朱魚的心情愈加沉重。
忽然,朱魚好似發現了點什麼,蹲在地上摸了摸,隨後很疑惑的嘟噥道:“奇怪,難道我們又走回來了?”
陳歡聽的好奇,也跟了過去,隻見那處牆壁上出現了一道刻痕,赫然也是一個箭頭,而箭頭的方向則指著他們的背後,不出意外的是,箭頭的邊上也有一個數字。
“零?”
陳歡雙眉深深地蹙了起來,隨後打著手電四處照了照。
“不對啊,如果這裏是我們來時候的那條隧道,那麼我們下來的那條盜洞呢?”
陳歡清楚的記得,那條盜洞呈六十度角直接挖進這條隧道的,而他們倆幾乎是滑下來的。
盜洞在接近這條隧道的牆壁時,曾經使用了炸藥,那麼大一個洞,他不可能記不住,而當時的那個箭頭,正是在洞口邊上。
可現在出現的這個箭頭,如果就是之前他們看到的那個,那麼洞口不可能消失掉。
就在陳歡苦思冥想的時候,也許是受到了環境的影響,朱魚變得有些疑神疑鬼了起來。
“老陳,你說……咱倆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迷了眼了啊?我在雜誌社的時候,經常能看到這樣的報道,”朱魚有些慌亂的眼神,四處轉動著,隨後低聲問道。
他的語氣很低沉,令的陳歡嚇了一跳,轉頭看了看他們前後幽深黑暗的隧道,依稀之間仿佛有一雙嘲弄怨毒的眼睛,正在瞅著他們。
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陳歡搖了搖腦袋,將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甩了出去。
“老朱,你這是疑心病你知道嗎?”陳歡拍了拍朱魚的肩膀,努力的做出一個很隨和的笑臉,說道。
“你們雜誌社的質量你又不是不了解,這世界哪裏來的那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還迷了眼?我看是這四周的環境還有這些雕刻,讓你心裏有了一種自我暗示,這種情況很危險,你要多想些好的事情。”
陳歡點了點頭,說完繼續查看著那個箭頭來。
其實像“鬼打牆”這類的事情,陳歡也聽過不少,更是一些恐怖小說中常用的橋段,看一看也就罷了,但要是當真那就太傻了。
鬼魂之類的東西,陳歡不敢直接說它們到底存不存在,可作為一名軍人,最起碼曾經是一名軍人,陳歡的思想中,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他是堅決不相信的。
得到了陳歡的思想教育,朱魚幹笑的摸了摸頭,隨著也跟著在四周的牆壁上摸索了起來。
說實話,這條古道內沒有絲毫的參照物,走一米和走一百米之間是看不出絲毫區別的,可就是這樣直白的體驗,才最能鍛煉人的承受和忍耐力。
陳歡摸了摸那箭頭的刻痕,上麵的灰塵已經被人弄掉了,在手電的照射下,看的很清晰,離地麵約莫半米左右,需要蹲下來才能看到。
看到這,陳歡已經確認這就是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個箭頭,隻不過這時他的手電忽然一點點的抬高。
起先並沒有絲毫的異樣,牆壁上依舊雕刻著一名武士的雕像,莊嚴而又肅穆,除了顏色比較深沉之外,可以說是栩栩如生。
直至手電的光束照到了他的頭頂,一滴水滴拖著長長的痕跡從頂端的夾角處流了下來。
“我靠!”看到這裏,陳歡忽然暗罵了一聲。
另一邊,朱魚正在牆壁上摸索著,一邊還不時的敲打敲打著,期望能碰到什麼機關之類的,咋一聽到陳歡的叫罵,好奇的轉過頭來。
“什麼情況?”朱魚不解的問道。
在他的印象中,陳歡一直都是那種十分淡定的性格,這也得益於他當兵的經曆,讓他有了泰山崩而麵不改色的好心態,像現在這樣咋咋呼呼的時候,還是很少見的。
“老朱,我想我們都猜錯了!”
陳歡轉頭,臉上的表情很豐富,有些恍然大悟的樣子,又有些驚歎的情緒。
指了指那個箭頭,陳歡問道:“老朱,我之前不是說,這條隧道很可能有很多的隱秘岔口,從而使我們走到現在也沒走到終點嗎?”
“是啊,這不是得到證實了嗎?”朱魚差異的說道。
然而,這時陳歡的卻搖了搖頭,說道:“錯了錯了,我們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