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生活的玩笑(1 / 3)

一,生活的玩笑

北方一個小縣城的火車站,正趕上冬季,北方的特點一覽無遺,首先是“白雪皚皚”其次是無比的“寒冷”。

最寒帶的企鵝們都會很“吃驚、納悶”,這些大型動物們能熬過這麼寒冷天氣嗎?看著他們“嬉皮笑臉”的樣子,貌似還很幸福。

我忍不住說:“可憐的企鵝們,你怎知道?他們從頭到腳已經被現代化的取暖設備把自己武裝的淋漓盡致了……你們不懂嗎?算了,等我有時間給你們普及人類科學知識吧”。

雖然這樣,當寒風吹來,他們都會極速調轉身體,背對著寒風,並用左手或者右手拉起衣領來遮擋嚴寒。

這個小車站就是這樣,突然一股“雪旋風”直奔人們而來,人們是一樣的動作——背對風、拉衣領、佝著腰、有的用手捂著帽子……

“旋風”過後,人們恢複以往的自信狀態。

在火車站的出口處人員最為密集。有被凍的哆哆嗦嗦的各式人們;有來回跺腳的;有雙手插進袖筒裏的;有抱著膀子縮著脖的;還有些是玩組合的(既抱膀又來回跺腳等)……

“冷”能叫人們動作統一並非常協調,奇怪哦。

在看人們的臉,也是統一的紅潤。對不起,您很定誤會了,並不是化妝品的功勞,而是凍的。且眼睫毛和帽子周邊都是厚厚的、白色的霜。這是個叫觀眾情不自禁“打寒顫”的畫麵。

離出口不遠處的一棵小樹上,幾隻麻雀蹦蹦跳跳、奇怪的、看著這些莫名其妙的人群。當風過後,它們集體飛向空場,也不知道在地上“啄”著什麼,人們的注意力都在傾向站裏,沒人去關注麻雀到底吃沒吃到東西……

聽見火車的汽笛聲,人群騷動,小鳥又回到樹上。一列綠皮車慢慢駛進站裏,這個車站是“特快”們“無視”的小站,“它”的顧客隻有一種車——綠皮車(南方城市早已經取消綠皮車了)。

車站出口的人們,墊起了腳尖,用期盼的眼神向站內張望。站裏的車上下來很多各色的人;同時傳來車站的廣播聲音;拖包輪子的聲音;碎雜的腳步聲;接人的喊聲;嬉笑聲……就像琴師在調炫——雜亂而刺耳。雖然都是急急衝衝,但是,遇見冷風都是一樣的動作。

在中間一節車廂出口門處,一個二十歲左右的英俊小夥子,剛一露出頭,被車廂外的冷空氣嚇住了,他突然向後退縮並猶豫起來……他身後要下車的人,皺緊眉頭、奇怪的看著他的背影。這個男青年好像感覺後麵有怨言的眼神,深吸一口氣、勇敢的“蹦”向站台……

他走了沒幾步,哦,太冷了。迅速抱著膀子一路小跑,越過幾個人,越過障礙物,當他已經快到出站口的的時候……突然,他站住,紋絲不動的釘在那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他雙手在向兩側的兜胡亂的摸著,摸了一會,俊俏的大眼睛吃驚、愣住並張嘴,眉頭緊皺……突然,他迅速轉身,玩命似的瘋狂跑向徐徐行駛的火車並朝著火車擺著手……

他跟著火車跑,火車越來越快,他也越來越快,但隻堅持了三秒,就被火車遠遠的甩在了身後……他的速度越來越慢,喘著粗氣,最後站住,用手拄著膝蓋,看了眼火車遠去的背影,踉蹌的又向前走了幾步,最後跪倒在雪地上。他低頭,雙手在漂亮的發髻上胡亂的蹂躪,最後用憤怒的雙手狠狠砸向地麵並帶起一片雪花飛舞……雖然這樣,仍然是漂亮、瀟灑的動作,絲毫沒有降低“帥”的標準。

他是誰?來這裏幹嘛?為什麼要跟火車賽跑?又為什麼這麼氣憤?

他是故事的主角——於天博。二十左右歲,剛大學畢業,為了鍛煉自己在複雜的人類社會更好的生存,決定先要了解、體驗下社會。到了一個洗發液公司上班,做了最底層的一個推銷員。美女老總貌似很看重於天博的外表。實際,她根本不想知道於天博到底有什麼天賦,到底會些什麼技能,到底是不是真材實料,隻要看見於天博就行。並把他安排到老總出進門第一眼就能看見的位置,以前老總門口的所有盆栽都移走了,就為了不擋住老總隨時看見帥哥的視線,純是“秀色可餐”的思想。並給於天博很多“優惠“政策,比如,上班遲到早退了,他可以沒事;比如,打掃衛生了,他可以不幹;比如,業務任務了,他可以隨便做;(多少無所謂)等等吧。美女老總遇見帥哥就犯蒙的境界到了世界上最頂尖的專家也無法醫治的難度——絕症。

對於絕症旁邊的副總等不是看不出來,在她麵前,帥哥就是任性。

小心眼的副總們很嫉妒於天博,憑什麼他可以例外?憑什麼他可以不工作?他有什麼資曆可以很清閑?就憑個外表?花瓶!花瓶!該死的花瓶!這是副總們對於天博最瞧不起的心態,人就是這樣,時間久了,由嫉妒變成生氣最後變成恨,沒有原因的恨。但是呢,生氣歸生氣;恨歸恨;在老總的“威懾”下,他們隻能把“氣、恨”壓在“箱子底”……副總們沒招、沒辦法最後變成無奈。

美女老總要出國辦理家事,副總們“報仇”“解恨”“止癢”“……”(副總們的心情已經語無倫次了)的機會終於來了。正好公司要派人去北方拓展業務,問題是冬季,派誰去呢?南方的人怕冷,都不愛去。像得了“痔瘡”的副總們對這事是抓耳撓腮的難受,於天博在副總們的眼裏就像個“痔”如果去掉這個“痔”某些器官肯定舒服。趁老總不在,為何不舒服舒服呢?

可是副總們犯難了,萬一老總回來看不見人怎麼辦?萬一於天博向老總告狀怎麼辦?副總商量決定,不給他任務,做多做少無所謂,就是叫他離公司遠點,眼不見,心不煩。遭遭北方的“冷”罪。受不了了,就回來。最後老總回來也能看見他,兩不得罪,自己還舒服了。

就這樣,於天博被派到這個小縣城。實際呢,老總,副總們都錯了。太低估這個帥小夥兒了,因為,於天博什麼樣,大家都不了解。

於天博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他的骨子裏就是個頑強的男人,對事業,對學業,對家庭,對社會等都很有愛心的一個人。而且很有毅力。誰知道呢?誰也不知道。大家隻知道他是個帥哥,是個被老總含在嘴裏怕融化的一個帥哥。來到公司,他隱隱約約感到是被老總愛戴,也知道老總對他跟其他人有別,但是,他沒當回事。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學習公司製度、公司產品、公司發展、公司前景等事項了。他也感覺到副總們對他有些看法。他雖然剛初入社會,但是,心裏是知道這些的。這次派他出來,對於他來說,是個機會。他在火車上就開始背誦、了解產品特性等,並認認真真將前期功課準備充足。火車上雖然有類似“色”女們的眼神挑逗,他都無動於衷。一心想幹出成績,改變公司人對他的看法,特別是副總們對他的看法。當他精力都用在產品上的時候,火車已經到站。他還在集中思維在思考……

無意間,一個乘客說出地名,他一驚,撒腿向門口跑去,並跳下了列車。可是,他犯了不該犯的錯誤——他忘記了拿自己的包。包裏其他的生活用具不用說了,最主要有公司產品,說明書,手機,身份證,還有現金……

於天博跪在雪地上恨自己,恨得捶打著自己的胸。他已經忘記了冷,忘記了跪在雪地上的自己……

他對自己的馬虎大意非常生氣。一陣“雪風”吹過,這個孩子仍然跪著、毅力在“雪風”中,除了他的背部和臉部激靈一下(凍的)。過了一會,他踉蹌的站了起來,魂魄已經脫離身體,意識突然失蹤,他看著周圍……周圍空空蕩蕩的一切是那麼的陌生,這是哪?大腦一片空白,世界可怕的靜止了……他下意識、無助的向出門口處走去,車站的人已經走空了,無人看管的出口門敞開著,並被風吹得發出淒涼的響聲……

於天博聽不見任何聲音,靈魂帶動軀體走出站口,沒有目標……

這時,一個大姐走過來。

大姐:“帥哥!住店不?很便宜的,十塊一宿,帶電腦”。

於天博根本就沒有聽見,繼續直走著……

大姐一看沒理她,正好後麵又來個人,大姐趕緊去那邊拉客了……

於天博俊俏的臉上沒有一丁點血色。眼珠的微微轉動,證明他還是個活人。又過了有一會,陌生的環境將他拉回“人間”,眼睛漸漸出現光芒。

顫抖的雙手在摸索著兩邊和上邊的衣兜,通紅的手背部看見有血的痕跡,手在上衣的兜處停住,他一驚,用手去解兜扣子,一隻手好像不聽使喚,沒有解開,另一隻手上去幫忙,費勁的解開扣子。手從兜裏拿出的是錢,竟然是錢?他顫抖、帶來一絲希望的手快速將錢放在眼前,他想仔細看看到底有多少錢?睜大眼睛仔仔細細的數著……很可惜隻有十五塊錢。他的信心隨著數錢的結束而結束了,腦袋立刻聳了下來。

哦,可憐的孩子,十五塊錢是他身上唯一的財產。

於天博突然回到現實,他在想:對呀,我已經出來了,是我第一次出門,是我為證明自己能力的出門,我要大幹一場的出門。啊?對呀,那麼誰跟我開這麼大玩笑?是我自己嗎?是在給我出難題嗎?凡事第一次出門的人都這樣嗎?都說生活磨難,就指這次?還是磨難剛開始?算了,趕緊想辦法吧。現在怎麼辦?去派出所求救?不!不!絕不!太丟人!(自己無奈的搖著頭)不能這麼快就失敗了!如果那樣公司人肯定會知道我的處境,公司人會派人給我領回去的,很定會派那幾個副總之一的人,討厭!我很討厭他們!副總回去會添油加醋的說我的落魄、笑話、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的一切前功盡棄了!別人會怎麼看我?無能的人!被保護的人!沒有社交的人!不會獨立的人!出門就丟的人……我可不想叫別人恥笑我!特別是那幾個副總!可是,可是,現在怎麼辦?就僅僅十五塊錢,就別說添加衣物了,十五塊錢也就一頓盒飯加瓶飲料的錢……對呀,我是於天博,一個和天搏鬥的人,平時不總這樣稱自己嗎?現在怎麼了?這點問題就要退縮嗎?解決不了了嗎?那今後還有比這更難、更複雜的問題,怎麼辦?我的鬥誌呢?我的毅力呢?我的遠大目標呢?……必須沉著、冷靜。對,沉著、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