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才不會讓他這麼輕鬆的離開呢,“秦會計,我師父傳下來的東西我真的不能隨便給人,錢的事兒你也盡管放心,你不信我也應該信我師父,他老人家說的話從來也沒有不靈驗的。”
秦滿倉雖然不滿意,但是他現在已經沒力氣瞪眼睛了,“小羽可不行這麼跟叔開玩笑。”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師父活了一百多歲,什麼事兒沒預料到啊!秦會計盡管放心吧,我一會兒就去看我師父,今天晚上你就能拿到錢。”
“別、別、別,”秦滿倉覺得呼吸更困難了,他想馬上離開了,他再顧不得聽秦羽說什麼,倒退著往門外走,“可別去打擾你師父。”
“著急走什麼呀!”秦羽還好意挽留呢,“你再看看還沒有哪些帳沒算,我一並跟我師父說了,省的來來回回的,再麻煩他老人家!”
“我走了,你可別胡說啊!”
就這點本事,還敢訛人呢!
秦羽一邊朝他揮手一邊笑道,“秦會計,晚上別睡太死啊,等著拿錢!”
秦滿倉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小院,秦羽冷笑著目送他出去。
他重生以來,就沒使過一次真本事,這麼長時間了,多少也有點手癢,既然有這不要命的願意無私奉獻,他也不能辜負了人家這一片心意,就算是,給大家找場樂子瞧吧,
不過,要看熱鬧也得先做點準備,怎麼著也得等到明天才行。
現在,秦羽想去瞧瞧那位始作俑者。
秦滿倉貪財不假,膽子卻很小,頭幾年早就被老道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這會兒敢挑出來找事兒,肯定有人再背後挑唆,而那個人,除了張多珍不多第二人想。
張多珍這人幾乎沒有優點,唯一的好處就好客,至於熱不熱情秦羽就不知道了,不過,想來應該是不錯的,否則也不至於長了那麼張大餅子臉,都攔不住爺們兒往她家裏去。
她守寡那幾年,朋友著實是不少,秦老六就是其中之一,要麼也不能這頭剛沒了媳婦,那頭就把她娶家去。而她跟秦滿倉的交情,也不比秦老六差,怪就該秦滿倉的媳婦身體好,到現在也沒災沒病的,否則,她給誰當後媽還不一定呢!
秦羽沒多久就到了家,在院子裏瞧見秦老六也懶得打招呼,他可以看在秦老六也算養過他幾年的份兒上不去記仇,但是,他沒辦法做出一家人親密無間的樣子,也許,視而不見對彼此都阿訇。
他的目光停在院子裏的一顆梨樹上,閃過一絲淡淡的喜色。
一根小小的金邊扶芳藤沿著樹根長了起來,這正是秦羽要找的東西。
這根藤他已經培養了有些日子了,一直也沒什麼動靜,本來他也是不急的,可是偏偏趕上今天耐心耗盡,如果還長不出來,他就得使些手段去催生了。
“六嬸,六嬸,可出大事兒了。”
一邊喊一邊跑進來的,是秦羽的堂姐,見她這樣匆忙的樣子,秦羽就猜到了一二。
“六嬸,我哥從城裏來電話了,說是曲光大哥進醫院了!”
“啥!”
秦羽聽到屋裏麵一頓叮哐亂響,像是匆忙間碰倒了什麼,他卻沒在留意裏麵說什麼,他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那根扶芳藤上。
這可不是什麼巫術,隻是五行生克的原理罷了,當然,曲光若不是秦老六的親生骨肉,那也克不到他的頭上。
可見,一飲一啄自有定數。
屋裏頭張多珍已經嚎上了,秦老六的聲音也是充滿了焦慮,不過,秦羽卻很明白,曲光這一次不會有大問題,現在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藤生樹死,也是需要過程的,然而,結果也就是那樣了。
但是,對於結果,秦羽似乎更在意這個過程,這可是一個長長久久的過程,長到他甚至沒時間看完整個故事情節。而這故事裏的沒一個人,都無法獨善其身,不幸,永遠都會比幸福蔓延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