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宸盯著溫玖玖倉皇離開的背影,笑得越發寵溺,即便因為腹部的疼痛額頭已經流出豆大的汗水,他都沒有覺得有多痛。
有溫玖玖在身邊,仿佛連空氣都是甜的。
捂著腹部的傷口,祁洛宸緩緩躺下,修長的手指一彈,屋內所有的燭光瞬間熄滅。
瞧著眼前的一片黑暗,祁洛宸閉上眼睛,腦子裏想的全都是溫玖玖。
那樣明豔的笑容,是他埋在心底的花一點點萌芽紮根生長。
而溫玖玖提著裙擺一口氣跑出去後,畢淵一臉八卦的望著她:“你的侍衛外套呢?”
“啊?”溫玖玖先是有些懵逼的望向畢淵,隨即才反應過來,她的侍衛外套什麼時候被脫掉了!
現在身上穿著的是她離開東宮別院時的便裝。
而畢淵繼續八卦的咳嗽了一聲說道:“太子殿下還在病中,你們還是收斂注意點,要是牽扯到傷口那——”
“那什麼那!”溫玖玖再也忍不住,一連幾腳踹在畢淵身上:“你看祁洛宸那病懨懨的樣子,像是能行的人嗎!”
“太子殿下不行?!”畢淵像是吃到了什麼驚天大瓜一般,連聲音都高了一些,嚇得溫玖玖趕緊拉著他躲到假山後麵:“你嚷什麼嚷,要是讓沈華色知道我偷摸回來了,她又要整我了。”
而畢淵仍舊沉浸在剛剛吃到的大瓜裏,一臉嚴肅的點點頭說道:“哪天得試試太子殿下到底行不行。”
溫玖玖驚了:“你怎麼試?”
畢淵愣了,眨眨眼睛看向溫玖玖:“……我一個大男人肯定試不了,我直接問,畢竟男人不能說不行。”
溫玖玖偏著腦袋無奈的聳聳肩,做夢也沒想到平時一臉嚴肅的畢淵竟然這麼八卦。
果然,男人在這方麵比女人還八卦。
祁洛宸的寢殿內,一群太醫再次魚貫而入。
畢淵也終於再次正經了起來,脫下披風給溫玖玖套上,說道:“走,回東宮別院。”
而此刻,大皇子府內,沈華色在富麗堂皇的大廳內挺身而立,內心焦灼。
等了許久,祁承稷才穿好衣服緩緩走出來見他。
“太子妃深夜來我大皇子府有何貴幹。”
沈華色看向祁承稷笑道:“一聲太子妃,表哥倒是將我喊生分了,你我身上可都流得有沈家的血。”
祁承稷坐下,自顧自的斟了杯茶水醒神:“如今太子妃倒是肯認我這個表哥了。”
沈華色繼續笑道:“怎能不認。無論怎樣,你我之間的親情永遠不會變。”
“親情?”祁承稷冷笑道:“在帝王家說親情,表妹你何時這麼天真了。哦,我想起來了,大概是東宮裏的那位太子殿下要死了,表妹你傷心過度,連自己的本性都快忘了。”
沈華色嘴角抽了抽,說道:“竟然表哥直接提起太子殿下,那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
“解藥,給我。”
“什麼解藥?”祁承稷不解的問道。
“表哥,你就別裝了。是你派人潛伏在殿下班師回朝的路上,刺殺他。”
“沒錯。”祁承稷坦然道:“是我安排人這麼做的,但那又怎麼樣,且不說父皇能不能查出是我在背後指使,即便查出來了,不還有沈家替我撐腰麼?你別忘了,我母親可是你父親的嫡親妹妹,外祖父的嫡親女兒!你我之間若真的爭起來,你覺得外祖父到底會是支持你這個太子妃,還是我這個名正言順的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