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兒,祁洛宸渾身上下竟然不由得一顫。
這世上沒有他害怕的事情,除了溫玖玖。
祁洛宸緊緊捏著那支紅珊瑚發簪,臉色越來越冷,幽寒的眸子也越來越深邃難測。
若是他向她開誠布公的坦露了自己的心意,那麼溫玖玖是不是也可以告訴他她要做什麼。
那麼他是不是就可以留住她了。
可是,這場朝堂棋局的波瀾他才剛剛掀起。
他的表白隻會成為溫玖玖的催命符,那些明裏暗裏的人會對她下手。
即便她願意和他麵對各種各樣的危險,可是他不願意。
他隻願她好好活著,即便可能某一天,陪她天長地久的人不是他。
可能愛一個人,並不是克製,也不是事事為她著想,而是害怕。
想到這兒,祁洛宸深深吸了口氣,將那支紅珊瑚發簪收進懷裏,緩緩閉上了眼睛養神。
而畢淵在那兒戰戰兢兢地站了好一會兒,見祁洛宸身上冰寒的氣勢終於消散了一些,這才也鬆了口氣。
畢淵咳嗽了一聲清了下嗓子,說道:“殿下,我——”
“說重點。”祁洛宸睜開眼睛看向畢淵,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
“哦。”畢淵說道:“絕慕靈從邊國回來後奉命暗查祁承稷私底下的財產來源已經查到一些眉目了。”
“說。”
“祁承稷竟然在邊境各國暗中廉價購買大量女奴,並將她們分散在全國各地的青樓窩點招客賺錢,其中淮州的窩點最猖狂。姿色差的就服侍販夫走卒屠夫馬夫,一人一天接待十幾二十個客人竟是常態!”
“混賬!”
修長的手指緊握成拳,祁洛宸臉色發冷,顯然是動怒了。
畢淵偷偷看了祁洛宸一眼以後,又說道:“至於那些姿色中等的就培養歌舞取悅鄉紳土豪當地官員等。姿色上等的就選成花魁頭牌,伺候的大多是京中重要官員。祁承稷此事做得極為隱蔽,很多青樓幕後真正的主人其實都是他。就連上京城中也有不少青樓其實在祁承稷名下。而且這些斂來的錢財有很大一部分都送去了沈家。”
“沈家?”祁洛宸站起身來走到窗邊負手而立道:“若是沒有沈家的暗中支持和操控,祁承稷也沒有能耐和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隻怕販賣女奴開青樓都是沈家的主意,祁承稷是幌子也是替罪羊,一旦東窗事發,沈家必定摘得幹幹淨淨。”
“那這件事殿下覺得我們該怎麼做?”
“不急,我自有辦法。”
“哦,”畢淵點點頭又說道:“但是沈家和祁承稷之間的利益牽絆如此之深,隻怕沈家不會放棄祁承稷而選擇支持殿下你。”
“嗬,”祁洛宸冷笑:“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沈家會支持我。當然,沈家也並不會真的支持祁承稷。”喵喵尒説
“這是什麼意思?”畢淵望著祁洛宸有些沒想明白。
而祁洛宸拍了拍畢淵的肩膀說道:“我記得紫姬的信中說過,元臻現在也在淮州。你派絕慕靈現在出發去淮州摸清楚那邊女奴的情況,順便也看看在父皇派去的人找到元臻之前,他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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