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老板此話怎講?”劉鬆不明白店已被別人占了,這人為什麼還能這麼從容冷靜。
犀利地眼神看向這些人,薩沫聲音不大,卻極具威嚴,“你們走了,這批貨必然做不出來。倒是東瀛人一個不高興,恐怕大家都沒命。”
“死又何懼,寧死不賣國!”劉鬆一臉傲氣地說,身後的幾人也是一身正氣地站在那裏。
薩沫冷笑一聲說:“做幾件衣服,何來賣國。就算這幾件衣服各位不做,也必會找其他人來做,還要白白賠上各位的姓名,何苦呢?”
“我們無法做到像薩老板一樣忍氣吞聲!”劉鬆一臉無畏地看著薩沫。
冷眼看著麵前的一群人,薩沫陰森地開口說:“能忍者,大成也!幾位應該知道,就算幾位不做這幾件衣服,對國家一點幫助都沒有。”
麵前的人年紀雖小,又是女流之輩,但不可否認她身上有王者的氣勢。幾個人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
“報國需先保命,越王勾踐臥薪嚐膽忍了十年,我們忍這一時又能怎樣?”薩沫一雙眼睛如漩渦的黑洞一樣看著幾個人,讓別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幾個人都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一起看著劉鬆。
劉鬆尷尬地咳嗽一聲,薩沫說的話確實有道理。但是,“我們這些人當初就是因為之前的東家都對東瀛人投降,這才跑到這裏來。”
“各位放心,我薩沫絕對不會,忍一時風平浪靜。現在小小的忍耐隻是為了將來的大業。”這是薩沫從小到大一直告誡自己的一句話。
劉鬆看了看薩沫的眼睛,想了半晌說:“好,老夫就信薩老板一回!我相信薩老板也是不願意將天媚拱手讓人的。”
當然,天媚是她的夢想,她絕對不會讓它從她手裏跑了出去。
衛風,這次我們兩個就來鬥一鬥,看看是你技高一籌,還是我更勝一籌。
“大家放心,天媚不會虧待大家的。”薩沫對這些人說道。
“這個我們知道,隻要薩老板有一對抗東瀛人,我們就會留在這裏的。”劉鬆慷慨激昂地說。
而薩沫卻隻是笑而不答,眼睛卻在觀察著每一個人的反應,她可不知道這裏到底有沒有東瀛人的臥底。但看起來大家都挺正常,沒什麼可疑的。
“那幾位就把東西收拾收拾開工幹活吧!”畢竟下午開始還要趕衛風那批貨,這之前的訂單自然是能盡量完成多少就完成多少。
“好,走,大家幹活去!”隨著劉鬆的號召,身後的人很快就散了去。
餘光注意到旁邊的柳歡顏和金額兩個人猶豫地不敢上前,薩沫隻是在心裏低歎一聲,沒有說什麼。她沒有資格怪任何人,股份給了別人就是別人的了,人家想賣給誰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壓在心中的不甘心,薩沫想到剛剛劉鬆說的話,對抗東瀛,現在的她還有什麼資格呢?
她現在不過是一家裁縫店的小小股東,跟一個國家相對抗,不就是以卵擊石麼?但是,孔桂芳的仇不能不報,要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