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薩沫倒是很好奇,葉雲並不像是同情心泛濫的人啊,“你當時說了什麼他才會救你的。”
鄧彪一愣,笑著說:“夫人還真是了解幫主,沒錯,那時候我想我司無所謂,但不能拉著妹妹跟我一起去死。我對幫主說,求幫主救我妹妹,我這條命當場可以給他,刀剛接近皮膚,就被幫主攔住了!”
這倒是附和他,想必也是為兩人的親情感動吧,畢竟他沒有親人。“那你妹妹呢?”
說到這個,鄧彪的眼神又落寞了下來,沉悶地說:“妹妹之前就得了重病,身子一直不好,雖然幫主給她找了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但沒過多久還是去了。但她能多活那麼久也是幫主的恩,這份恩情我鄧彪一定會記一輩子!”
或許當初對葉雲來說救他們倆隻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於這兩兄妹來說可是天大的恩情。葉雲真是沒有看錯人,這人是條漢子。
“你原先在洪門混,那你了解梁永生這人麼?”薩沫問道。
“我當時手裏也就管幾十個人,跟梁永生根本就接觸不到,不過道上的人也都知道他這人為人陰險,夫人還是要小心!”鄧彪囑咐地說道。
當然要小心,而且還要加倍小心,“找人盯著點梁永生,上次他比幫裏的人來的還早,肯定不是善茬,而且小心他對小金山島那邊上心。”
“我知道了!”鄧彪恭敬地說,在他心裏早就把薩沫當自己人了,隻因為葉雲信她。
好險薩沫是習武之人,不然現在恐怕都已經下不了床了,但即使如此,身上也是沒什麼力氣的,交代完鄧彪就會屋裏歇著了。
看著窗外的風景,薩沫喃喃地說:“葉雲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再晚說不定青幫就要毀到我手上了。”她也是人,她需要慰藉,她一個人撐得好辛苦。
而被她擔心著的人此時還在和任江同大眼瞪小眼。
“老頭,你這稀奇古怪的東西未免也太多了吧,你不會是在拿我試藥吧!”葉雲看著桌上各式各樣的草藥挑眉問道。
任江同依然冷著一張臉說:“那又怎樣,是你自己說要好的快一點,所以這些東西你必須都吃!”
這個該死的老頭,現在每天晚上他不僅要吃那些惡心的蛇膽,還要喝蛇血,現在白天還拿各式各樣的草藥給他吃。身上的症狀更是千奇百怪,疼,麻,癢,什麼都有。
練過武的他疼自然是能忍得住,但身上奇癢無比的時候,老頭還不準他撓,隻能硬生生地忍著,他難免要懷疑這人是不是在耍他。
“照這樣下去我多久能好!”終是放心不下薩沫一個人在外麵撐著青幫,他想早日回去。
“怎麼,向你家那個小女娃了?”任江同帶點調侃地說,卻讓葉雲的臉變了一點顏色。
冷哼一聲,任江同不屑地說:“一個男人就知道留戀溫柔鄉,有什麼出息,照我說你倒還不如那女娃。現在小金山島讓人團團圍住,沒有一人上山,想必也是那小女娃為你做的。”
葉雲嘴角泛起一絲甜蜜的笑容,他知道那人關心他。“你羨慕啊!”現在的他倒是學會了打趣和挖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