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燦停止了攻擊,語氣冰冷,說,“你是和他有約嗎?那我就殺了他。”
言雪感覺要瘋了,大聲說,“你是神經病嗎?你到底想怎樣!”
李燦依舊冷酷,說,“答應我。”說完他看了一眼文平,然後對言雪繼續說,“而且我說了,不準任何一個男人跟你親密接觸,否則我就殺了他。更可況,是這樣的一個垃圾貨色。”
“李燦,你太過分了。你憑什麼管我,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言雪目光如刀,狠狠盯著李燦,“我真的很不想恨你,討厭你。可是你卻越來越讓人惡心。”
李燦聽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感受,他沒有再說話,隻是快速如電,繞過言雪又是一拳打向文平,文平精神力全開,去幹擾李燦的精神,也隻是勉強擋住,右手右臂骨頭開裂。言雪趕緊擋在文平身前,可是卻被輕易推開。
“砰!”又是簡單直接的一拳,文平左肩被打中,哢嚓,骨裂。
驚恐,憤怒,不甘,文平的內心崩騰翻湧。實在想不到,如今的他依然如此不堪一擊。強大,強大!努力了那麼久,還是這麼羸弱!
文平陰暗的一麵迅速席卷而來,攻占了他的理智,攻占了他的積極一麵,他的眼中是瘋狂,是狂熱,是獸性的光芒。猶如在陳家遇襲的那個夜晚,他瘋癲化了。
開裂的骨頭、痛徹心扉的痛楚似乎都消失了,他敏捷地躲開了李燦的下一擊,然後伸出右拳跟李燦對撞,血肉四濺,文平毫不在乎,似乎是毫無知覺,事實卻是他的腦海黑暗一片。
言雪被驚呆了,文平儼然已經不是正常人,可是這麼下去他很可能會被李燦打死,如今的李燦已經不是那個陽光男孩,而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壞人。言雪這麼評價他。
如那一晚,文平瘋狂起來實力提高了一大截,腦中的精神力瘋狂運轉,猶如龍卷風,正是由於這狂暴的精神力,才使得李燦的攻擊不能全力打在文平身上,否則憑借文平肉身的強度,幾下就可以被打成肉泥。
文平大腦內的龍卷風越來越大,以那個圓球為中心,向四處肆虐,那個圓球開裂處以超越平實無數倍的速度釋放出精神物質,使得龍卷風勢頭越來越大。平時還算正常美麗的腦海,已是波濤洶湧,天地無色,風浪可以破天。
文平全身已經沐血,沒有一塊完整之處,骨裂更是遍布全身,似乎隨時就會成為一灘血肉,可是隨著受傷的嚴重,文平的瘋狂勁頭就更猛,瘋子!李燦有些感到恐懼!
不怕死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怕死的人越來越瘋狂,越來越強大。文平的悍不畏死已經可以逼得李燦躲閃,並且還挨了幾下,有一次甚至是以命博命,逼得李燦不得不被文平重擊。而且隨著文平越來越瘋狂,從他身上傳來的精神攻擊也越來越狂暴,李燦也有了招架不住的趨勢。
正常情況下他的精神攻擊還能輕鬆擋下,可是如今已經強大了無數,而且攻擊性十分強。之前跟文平見麵,那時他還是個螻蟻,如今竟然已經有了這種實力,讓他都要小心的實力。
這個瘋子!文平暴走,不惜用命來換命,以及越來越強大的精神攻擊,讓李燦感到棘手,不是說他打不贏文平,而是他有很多顧慮,有些手段不能輕易使用。
算了!李燦心中斟酌了一下,殺死這個瘋癲狀態的文平不劃算,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冒險,而且越拖文平似乎越強大。下了決定,李燦立馬跟文平再次來了一記十足的硬碰,趁文平凝滯的時間,抽身離去。
文平追了一段路,不知為何卻又停了下來,然後回到了言雪車中坐著,雙目赤紅,大口喘氣,鮮血四處流。
言雪呆若木雞,這番場麵讓她一直處於呆滯中,從文平瘋狂開始就陷入這種狀態中。對這種超人的場麵她有所耳聞,但是畢竟沒有混跡這個圈子,如今親自見到這血淋淋的場麵,震撼了她的心靈。
言家雖然強大,可是她從來沒有去了解過,隻是一味的做她的公主,安心的讀書。
“開車,送我去醫院。”文平艱難的說出這句話,然後咳出了一口血。
言雪這才反應了過來,載著文平去醫院,去的是附近她家開的私人醫院,她也提前打了招呼,文平傷的很重,她甚至覺得他可能隨時會死去。
文平的狀態確實很恐怖,全身都有白骨露出,血肉模糊,臉也沒了人形,可是他卻一直保持著清醒,隻是眼睛不再赤紅。也不知道他剛才是完全喪失了意識,還是保留了一絲。
好在醫院很近,文平被送上了手術台。
言雪沒有擔心她的車,也沒有擔心路上的攝像頭,這些小事對於言家不是問題。
她猶在那種超正常的畫麵中沒有離開,然後就是好奇,文平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爾後就是深深的失落,李燦為什麼會成這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