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卻也不知他是真是假,於是便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哪知袁大升忽然一下撲過來抱住他的腿,雲安心中不禁一驚,想也不想便是一掌拍在他後心之上,袁大升頓時便萎頓下來,隻是一雙眼睛兀自死死的盯著雲安,口中猶自夢囈般的低低囈語:“掌門,掌門真人,你說過,你說過能恢......生機.....。”
說完生機二字之後,袁大升終於不甘的垂下了頭,口中的鮮血在雲安的衣袍上劃過一道血痕。雲安見他已然死定,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厭惡的一腳將他踢開。這個人雖然死的很慘,但雲安一點也不覺得他值得同情。若不是此人,他也不會落到這般地步。
不過,此時洞外大火更加猛烈了,洞內的地勢雖然比洞外地上許多,因此洞內的煙霧倒還不算太濃,隻是溫度卻越來越高。雲安也沒有心思再去理會袁大升了,連忙坐下來運功抵抗。好在這山洞足夠幽深,動內的空氣倒還沒被外麵的大火燒盡。
這般也不知過了多久,雲安漸漸洞內的空氣也便的有些稀薄了,而且洞內的溫度簡直就像熔爐一般,連靠近洞外的洞壁都慢慢開始發紅了。極度的幹渴讓他每一次呼吸都變的疼痛難忍。四周的天地元氣也變得十分暴烈,根本無法吸收,而外麵的大火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跡象。
他知道若再這樣坐以待斃,自己此番是非死不可,可是現在外麵是漫天大火,自己被困在這麼一個小山洞中,又能有什麼辦法可想呢?
便在此時,雲安腦海中猛然劃過一道亮光,他忽然起身往洞壁走去。
雲安走到方才袁大升撞擊之處,用手用力的在洞壁上砸了兩下,又在其他地方砸了砸。一聽聲音果然不同,那裏的聲音顯得比別處要空的多,雲安心中頓時大喜。
想不到天無絕人之路,這山洞的後麵肯定還別有天地。此時性命交關,雲安自然絲毫不敢耽擱,連忙運足力氣,將丹田中真氣盡皆運於手掌之上,隨即猛然發力,一掌砸在洞壁之上。
他這一掌最少也不下千斤,頓時便聽見一聲轟然大響,碎石塵土一陣簌簌而下,洞壁上頓時出現一個尺許深的小坑,隻是那洞壁卻仍舊巍然不動,雲安見此便又砸了幾掌,洞壁雖然仍然無恙,但砸在洞壁上的聲音卻比方才顯得更加空明了。雲安心知果然有希望,便也不停息,仍舊一掌一掌的去砸。
這般也不知砸了多久,那洞壁上的坑已經擴大到了數尺見方,隻是那洞壁卻仍舊牢固的很,而且越到深處土層的質地也越來越堅實,一開始每一掌都能讓坑深上數寸,及至後來一掌打下去,幾乎不再有什麼反應了。
而且隨著時間越來越長,雲安的體力也越來越不濟,由於空氣中水分的嚴重缺失,雲安覺得胸腔之中就好似著了火一般。而且,此處的天地元氣中也淨是灼熱的火氣,根本無法吸收,體內真氣幾乎隻出不進,這般下去雲安也不知還能撐多久。
漸漸的雲安覺得自己的大腦思維越來越模糊,知道光是這樣肯定不行,這樣下去,不要說砸開洞壁,隻怕再過不了多久自己便會被活活累死渴死。
這樣想著,雲安幹脆停了下來,狠狠的在舌尖上咬了一下,借助劇烈的痛感,讓自己清醒了幾分。隨即來到袁大升的屍體旁邊一陣搜索。但搜了般天卻隻得一個巴掌大小的布袋,也不知什麼材質做的,隻是那布袋卻是癟癟的,內中似乎並無什麼事物。
那布袋雖然看上去頗有些古怪,若是平時雲安也會拿著研究一番,但現在這種光景,他也沒那心思,隨手就把它揣入懷中。雲安心中不禁有些失望,想不到堂堂一個仙道大派的內門弟子竟然窮到這般地步,原以為說不定會有幾兩元晶或丹藥之類的東西,誰知卻隻得一個破布袋。
看來便隻能用流雲老道送給自己的那瓶丹藥了,不過,那瓶丹藥的作用卻不是用來恢複真氣用的,也不是用來加深修為的,而是一種用來護持經脈,修複肉身的丹藥。一般修道之人會在突破化罡之境的時候用它來護持經脈,以免在化罡之時為罡氣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