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先是一愣,再一看他的表情,才知道冷臉小子給耍弄了。果然,隻聽淩宇浩又道:“留下來助我一臂之力,現在我是香堂主,你就是副香主。等有一日我成了總堂主,你就是副堂主,若你不喜這副堂主之位,白馬堂十二個香堂由你去選。”
雲安見他竟如此直截了當,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當下嗬嗬一笑,問道:“你連我是誰,是什麼身份來曆都不知道,怎麼就敢把香主,副堂主什麼的許給我?”
淩宇浩聽他一問,不禁哈哈一笑,反問道:“你是誰,重要嗎?我與你相交,圖的是意氣相投,我許諾高位於你是因為看重的你武學才能。至於你是什麼身份來曆,我們隨後再聊就是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
雲安聽罷不禁哈哈一笑,想不到這小子,竟有這般豪邁的胸襟,心下不禁對他越來越欣賞了,當下也就不再惺惺作態,便也點頭,道:“好,既然你有這般氣概,我便做一座你的副堂主卻又如何。”
二人說罷相視一眼,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倒也真有幾分豪氣幹雲的味道。
哪知正在二人意氣風發之際,忽然打遠處傳來一陣陰測測的奸笑。雲安聞聲偏過頭去一瞧,卻見街角處,一個容貌與淩宇浩有三五分相似的青年人,正領著一群白馬堂幫眾,搖搖擺擺的往這邊走來。走得近處雲安才發現,這人雖然與淩宇浩有些相似,但神情之中卻多了一絲陰沉之氣,兩眼也不知是害了紅眼病還是怎的,布滿了絲絲縷縷的血絲。
此人一邊走,一邊搖著一柄二尺多長的折扇,扇麵上畫著一朵鮮豔奪目的牡丹,又書四個大字【花開富貴】。不過,那折扇在搖動之間,隱隱有寒光閃爍,顯然也是一柄利器。
“嘿嘿,想不到九弟你竟然招到這樣好的一個幫手,真是可喜可賀。”那人走至近前,皮笑肉不笑的打量了雲安一眼,隨機又轉身陰測測的瞟了淩宇浩一眼,又道:“隻是,我的好九弟,父親大人尚且康健,你便早早的惦念著這總堂主之位,是不是有些急了點呀?”
雲安聽他這話說的十分惡毒,心下不禁有些為淩宇浩擔憂,心說:“若是這些話傳到淩天放耳中,隻怕對淩宇浩十分不利啊。”
哪知淩宇浩對此好似渾不在意,對來人根本看也不看一眼,隻是一拉雲安的手臂,道:“走,我們先去辦一件大事,等這件大事辦完,我再到醉情居為你接風洗塵。”
說罷拉著雲安便走,又見雲安似乎還有些擔憂,這才又道:“此人名叫淩宇煌,說起來我還要叫他一聲五哥,不過,在一眾兄弟之中,我最瞧不起他。明明是個江湖中人,卻偏偏要學那些酸儒一般,拿著破扇子附庸風雅,耍些不入眼的陰謀詭計,真是自甘下流。便是我父親也十分看不上他,若不是堂中幾個與他一般下流的老鬼支持他,白馬堂中哪有他說話的份。”
他這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沒有壓低聲音的意思,甚至還隱隱提高了幾分音量,顯然是故意刺激淩宇煌。雲安見此也不禁一陣冷汗,心道:“怪不得這家夥在白馬堂中人緣不好,想不到表麵上一副冷酷的模樣,說起話來卻這般惡毒。”
他這番話淩宇煌自然等人自然也聽了個真真切切,眼角忍不住一陣劇烈的躊躇,他身後的一群屬下更是個個都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有些人更是提著家夥就要往上衝。不過,淩宇煌想了想,還是一擺手阻止了眾手下,冷聲道:“回來,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不過,這小崽子忽然招到這麼一個得力下屬,想必大哥二哥也很感興趣吧?”
說罷,又拿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掃了雲安和淩宇浩的背影一眼,口中發出一陣嘿然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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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安跟著淩宇浩等人一路穿街過巷,期間眾人之間又互相通了姓名,各自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雖然一眾白馬堂的幫眾對雲安還有些抵觸,但眼下眾人畢竟已經是一家人了,而且自家老大又十分器重對方,又見雲安說話為人都十分隨和,漸漸的眾人便也融洽起來。
先前那個使巨斧的漢子,名叫白楓,江湖上人稱開山斧,算是淩宇浩手下的第二號幹將。至於他最得力的頭號幹將,名叫柳鬼,眼下卻不在當場。
另外那三個漢子,其中一個長著連鬢落腮胡的,喚作‘乘雲太歲’鄺騫,使一柄青鋒劍,據說輕身功夫在白馬堂能排前五位,當然在眾人之中數他第一;另一個,又矮又壯的名喚,宦當,江湖人送外號‘無命獒’,兵刃是一杆渾鐵槍,最善追蹤循跡;再有一個,名叫渡千雪,此人卻是眾人之中長得最俊秀的一個,那淩宇浩長得也都算的上是個美少年,不過與他一比,就顯得十分湊合了,此人的外號卻也十分有趣,叫做‘渡娘’,最擅長的卻正是水上功夫,兵刃卻也是一件奇門兵器——九連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