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隻是片刻之後,眾人便誰也顧不得什麼陣型了,那股元氣波動的浪濤,不但越來越近,而且不管他們如何轉變方向,那打鬥的戰場都會隨之改變方向。
眾人見此,心中雖然暗罵不已,但卻不敢有絲毫停留,各自使出渾身解數拚命狂奔。
這般一來,各人的手段高低便立刻分了出來,孤風子自然是一馬當先,白興岩也緊隨其後,雲安由於要拖帶著淩傲雪反而落在了第三位,讓雲安沒想到的是,趙傳艮不知拿出一疊什麼靈符不停的往身上拍,每拍一道速度便增加一分,最後竟能跟他並駕齊驅。
陳溪唐夢夫妻修煉的功法似乎有互補之效,兩人雙雙連祛,雖然比他稍落一分,但卻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似乎竟還沒有盡全力。倒是司馬昉倒反而落在了最後,心中雖然把所有人罵了個偏,但卻也無可奈何,隻能使盡全力咬牙奔跑。
不片刻,那打鬥的戰場已然不足千步了,打鬥的雙方已然清晰在目了,雲安轉頭望去,臉色不禁大變。
原來那交戰的雙方跟他竟然都有些交集,妖獸一方是一大一小兩頭黑熊,其中一頭小些的胸前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雖然已經有些結痂了,但看起來仍然十分可怖,依稀正是他昨晚所傷的那頭熊羆。另一頭大的看起來卻如一座小山一般,要說他所傷的那一頭也有一丈六七尺高了,但在那頭大熊旁邊卻好似一頭幼崽一般。
那大熊每一抬爪間都是石破天驚隻是,周身罡風翻騰,攪得飛沙走石天昏地暗,口中不時還發出一聲巨吼,它每吼一聲,虛空中便會生出許多鬥大的隕石轟然砸下,把一路所經之處都砸的滿目瘡痍。
另一方雖然被罩在風沙中看不清麵目,但隻看服飾打扮卻都是凝翠崖的弟子,一行大約有七八人,領頭的卻是一個白衣女子。雖然也有靈動期的修為,但似乎突破未久,故而雖然把無數靈符使的風車轉,又有其餘弟子相助,但卻仍然在那巨熊的猛攻下節節敗退。
這些人顯然早就發現了雲安等人,這才將那巨熊引了過來,想是指望能尋些助力。此時見雲安等人最高的也不過就是化罡期的修為,那女子不禁有些失望。忽聽身旁有人驚聲呼道:“傅師姐,雲安在那裏。”
那女子此時正與巨熊鬥到急處,根本無法太過分心,再加上她平時一直潛心修煉,對於門中的事也不是特別關心,因而根本想不起雲安此人到底是誰,當下也懶得理會那人,隻是輕聲喝道:“緊守陣型,凡事回頭再說。”
那說話之人正是當初放火燒山的薛海,當初兩人一把大火將那大山燒了之後,又在山下守了半月,見雲安和袁大升都不曾下山便以為將這兩人都燒死了,這才安心的返回凝翠崖,由於這兩人口舌都十分給便,一番說辭下來,不但不曾受到責罰,而且還被各自賞了一枚黃階中品靈丹,這才突破了凝脈之境,雙雙進入內門之中。
前次凝翠崖派往白馬城接應秦天君的眾人中,卻也有他們,當時他們雖然聽說雲安的名字,卻不曾見過本人,一時還以為隻是同名同姓之人罷了,雖然上報了門中,但也未敢十分肯定,故而凝翠崖也拿不準白馬城的那的雲安是不是就是擁有半部天符錄線索的雲安,故而隻是放出話來,卻並未有所動作。隻是不曾想,今日竟真在此處見到了雲安,其心中之震驚真是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