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切交代完畢,雲安又趁機塞了常長老等人兩千兩元晶,一來也是一點心意,方才他們在白化麵前裝糊塗,也算是賣了雲安一個麵子,二來日後說不定就有用到人家的地方,無論是修者也好普通人也罷,做人都是那麼回事。
臨走時,又從樂怡那裏把白雁冰的那本手稿借了過來,他雖然有天機寶鏡相助,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別人的心得體會看看說不定也能有所領悟。
回到講劍堂,雲安又把自己的想法跟黃堂主和趙長老彙報了一下,黃堂主一聽他要重開講劍閣,而且還是來者不拒,不由得一愣,就連那位一直耷拉著眼皮的趙長老竟也難得的抬了一下眼皮,但隨即卻又睡著了。黃堂主也嗬嗬一笑,撫著大胡子,道:“好,年輕人有闖勁,好事啊,盡管放手去做吧,我支持你。”
另外那位陸執事卻自始至終都好像沒聽見他的話一樣,臉上一直都是一副和善的笑容,沒有絲毫情緒變化。隻有白化卻一直在一旁冷笑不已,口中不停的輕聲嘀咕著:“不自量力,哼哼,真是不自量力。”
雲安之所以來打個招呼,便是怕有人中途搗亂生事罷了,現在既然黃堂主已經這麼說了,不管是真支持還是假支持,但至少明麵上他是師出有名了。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雲安也懶得再和這幫人打交道,這些人看起來每一個好鳥。
他前腳剛走,白化後腳便也跟著出來了,一出門便急匆匆的往藏劍鋒而去,那裏卻正是門中真傳弟子的居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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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劍堂雖然沒什麼外快油水,但好處卻也是有的,比如這住所就要比別的司堂寬敞的多。按照正常來說,內門弟子的待遇一般都是兩三個人共居一個庭院,而講劍堂由於人少的緣故,每人獨居一個庭院都還有許多空閑。
而且每座庭院四周都銘刻了一些簡易是陣法,正常來說沒有主人的允許旁人是不可能進得去的,但這也隻是正常來說而已,畢竟這陣法都是門中同一銘刻的,若是有門中有權有勢的人物想要進去,那還不是如反掌一般簡單,但不管怎麼說隔音效果還是相當好的,正好適合雲安這樣秘密比較多的人。
邱楚生與雲安二人的居所相隔較近,都在半山腰,白雁冰的居所卻就在山腳下,二人從她門前路過的時候,發現她門上已經掛上了一塊匾額,上麵刻著刀劈斧砍般的三個大字——【雁冰居】,劍氣四射,一點也不像是個女子的手筆。另外在銅環上還掛著一個小木牌,牌上寫【閉關中,勿擾】。
雲安見此不禁一陣搖頭苦笑,心說:“怪不得這丫頭說講劍堂清閑,像她這樣能不清閑麼?不過,這丫頭還真是一個修煉狂。”
雲安受到啟發,回到自己住處便也找來一塊巨木也照樣削了一塊匾額,不過對於給自己的居所取個什麼樣的名字,雲安一時有些猶豫起來,最後想了想,提刀刻上了【浮雲居】三個大字。隨後又刻了兩塊小木牌,一塊上刻著一個【忙】字,另一塊上刻著【閑】字。
刻好之後,便出門將匾額掛在門額上,看起來倒也像模像樣,隨手又將那塊刻有【忙】字的木牌,掛在門環之上,便又返回室內研究起白雁冰的手稿起來,這番研究下來,倒還真讓雲安頗有所得,倒不是說白雁冰對大道的理解比他高明,反是一些常識性的東西給他不少啟發。
他修道以來雖然進步神速,但畢竟未曾受過係統性的指導,雖有天機寶鏡相助,實戰經驗也甚為豐富,但對於一些常識性的細節反而一無所知,而這方麵卻恰恰是白雁冰的長處,她出身修道世家,又是家族中的優秀弟子,從小還修煉之前便被灌輸了種種修道常識。而這丫頭也確實是個勤奮之人,對於修道的感悟、認知以及種種細節都有詳細的記載,唯一遺憾的是,這本手稿隻是她隨性記錄的,不成體係,不然幾乎就是一本低階修真者的教課書了。
不過,雲安從這本手記中卻也看出這些世家子弟的缺點,那就是他們知道太多了,了解太詳細了,所以反而有些被這些知識給束縛住了,前期固然事半功倍,但到一定境界之後,若是不能跳出這個範疇,沒有自己的創新,走出前人的道路,隻怕就難以突破了。
這一點說起來跟他的天機鏡倒是有些相似,隻是他接觸天機鏡時間較短,又有種種機緣巧合,這才很快便認識到了這種危機,而世家子弟都是從小耳濡目染,潛移默化之下早就習以為常,肯怕很難認識到這一誤區,縱然有一日能認識到了,想要徹底改變卻也是難上加難。
不過,這些卻與雲安沒有多少關係,雖然他與白雁冰眼下還沒什麼矛盾,但也談不上有啥交情。
眼下還才三月初七,離他第一次開講還有六七天時間,接下來的日子他便又開始繼續修煉魂道,就連淘氣訣和覆水刀法等其他的修煉都暫時放緩了。畢竟他身體裏的龍魂才是他第一要解決的要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