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曼枝見對方攻勢淩厲,不由得心中一喜,她瞅了一個破綻,伸手去抓他的咽喉,又忽然變招抓住李浩明的一條胳膊用力往下扯。李浩明的胳膊剛才受了傷,裏麵還有彈片,被趙曼枝一抓,痛得直咬牙。
眼看李浩明就要被她摔倒,李浩明心頭直冒火,心想這個女人還真狠毒,專抓他的痛處,這還了得,決不能讓她得逞。想到這裏,他突然飛起一腳,就要踢到趙曼枝的腹部了。趙曼枝見了,立即鬆出手來擋住了李浩明的腳。
李浩明見一腳未成,又飛起另一個腳踢去。趙曼枝突然矮身一個箭步衝過去,借勢掮起李浩明的身體往前一推,咚地一聲,李浩明被擲出老遠,滾在地上動彈不得。趙曼枝拍拍手,冷笑著走過去,說:“怎麼樣,李隊長,現在才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李浩明臉上的肌肉抽痙起來,他抬起頭,正要說話,發現來了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身手敏捷,飛快地撿起地上的衝鋒槍,對著趙曼枝,說:“一個女孩子,怎麼好意思對付一個大男人!”
趙曼枝聽到風聲,一扭頭,發現那年輕人用槍對著自己,不由火了,質問:“你是什麼人,敢這樣對我?”
那年輕人譏笑著說:“我好象在香港見過你,隻可惜當時是晚上,沒看清你的臉,今天可看清了,原來還挺漂亮的,不過我覺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不應該這樣打男人吧。”
趙曼枝低聲喝道:“不想挨揍的話就給我滾遠點。”
那年輕人不服氣地說:“哦,口氣倒不小,不過你若是敢亂動的話,我就開槍,我就不信你能不怕子彈!”
趙曼枝上下打量著他,隻見此人一張國字臉,皮膚白白的,一看就知道是個書生,就說:“乳毛未幹的小學生,敢在我麵前耍野,你是不想活了?”
“你錯了,我還沒娶老婆,當然想活了,不比你,動不動就打男人,像你這樣的女人我看全世界的男人都不敢要你,還是聽我一句勸吧,做女人要溫柔一點。”年輕人調侃地說。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趙曼枝側臉看他。
“那好,我自我介紹一下。”年輕人說:“我叫張天平,剛從香港回來,準備去諜報隊報到,因迷失了方向,所以特找人指路。”
趙曼枝聽罷,再看張天平年輕氣盛的樣子,心中大喜。最近上司為她挑了一批諜報隊員這些人大多來自香港各中學,有的還是學過專業的人士,就像張天平一樣,隻是她一直沒時間去接他們,想不到這第一個來的就是張天平。
“那好,我們走吧!”趙曼枝看到張天平,似乎又看到了諜報隊的希望,她甩開李浩明,與張天平走了。
李遠方接母親回到羅征營部休息一天,才送李母回香港,李母聽說陳燕死了,難過了好久。臨別,她反複叮囑李遠方要與陳濤搞好關係,兄弟之間千萬別反目成仇。李遠方勉強答應了母親的要求,老人家這才從沙頭角進關走了。
虎門要塞司令部正在召開緊急軍事會議,梁正英司令員和作戰參謀長黃海光黑著一副臉,與會人員都沉默不語,整個會場氣氛嚴肅,充滿火藥味。羅芳和西嶺嚇的諜報隊和憲兵隊被殲後,使梁司令和黃參謀長非常惱火,梁司令當場在會上指名道姓訓斥了趙曼枝和李浩明,使他們這兩個冤家不得不低下了頭。
很快,他們組建了新的諜報隊和憲兵隊,為了徹底消滅為患一方的共匪武裝,梁正英迅速作出反應,派出一個營以及駐防布吉、橫崗一帶的部隊約500多人,由黃海光親自指揮,並在沙灣圩設立了總指揮部,在肖天宇的警察大隊和諜報隊等的全力配合下,分三路向蓮塘的大望山撲去。
目送母親回去後,李遠方帶上警衛員,準備返回坪山。走了一會,發現藍天帶著一個警衛排從香港走了出來,李遠方大喜,迎了上去,問:“藍司令員,這麼快就開完會了?”
藍天神色凝重地說:“遠方啊,我雖然人在香港開會,這幾天你們做的事我都知道,不過你們一定要小心一點,敵人是不甘心失敗的,所以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麻痹大意。”
李遠方仿佛受了感染,立即說:“這事我們知道,我已分附羅征做好一切戰鬥準備。”
藍天說:“走,我們正好去蓮塘看看。”
李遠方本來想回坪山,既然藍天司令員說了,他隻好和警衛員隨藍司令員以及警衛排一塊去了。從沙頭角海關到蓮塘不遠,當他們來到蓮麻坑時,早有餘強帶著原武功隊人員前來接應。餘強告訴藍司令員,本來羅征想親自來,可是由於大敵當前,他正在部署戰鬥。
藍天和李遠方來到營部,果見羅征和沈丹等人正在研究作戰地圖。見藍天司令來了,羅征趕緊上去與藍天握手,藍天問:“現在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