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份就不用報了,報個名可好?本公子穆博衍。”穆博衍微微一笑。
縣令大人一聽這名字,頓時一驚,下一秒就覺得不可能:“你真是膽大包天,堂堂晉朝靖王的名諱你也敢冒認?來人呀!拖下去關押起來,明日送到府衙。”
眾人一陣唏噓,長得這麼一表人才,居然敢幹這掉腦袋的事兒,真是無法無天了。
畫兒不禁一怔,直覺這人不是冒認的。身上那份氣度不是一般人能裝得出來的,但是堂堂一個靖王跑到這上陽縣來幹什麼?又怎麼會跟永樂鎮的一個混混交情頗深呢?綜上所述,還真有可能是冒認的。
唉!白瞎了他一副長相和氣質了。
“慢著!”穆博衍一笑,“本公子從來沒有說我是靖王,何來冒認一說?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何其多?跟皇子同名就是冒認?這晉朝哪條律法規定了,跟皇子同名就得坐大牢!”
這一回應,頓時把縣太爺頂得無話可說,便隻得再問:“你倒底何身份?見到本官居然不跪?”
“本公子身份不高,去年秋天中的舉。若是去年夏天遇到縣太爺……”穆博衍忽然停下來,“哦,我忘了,好像正在審案。大人,這晉朝講法製也重人情,若是明日這大堂之上出現凍死人的傳聞,你這酷吏的名聲可就會傳得人盡皆知!到時候我若頂了你的縣令之職,多不好!”
妖孽,絕對的妖孽!不過這嗆死人不償命的樣子,畫兒真真是看得舒服。
縣令大人朝醫官看過以去:“醫官,非得明日才能知曉這五人有沒有得失心瘋嗎?”
醫官自是明白縣令大人的意思,便上前回答:“也不盡然,隻是那樣會比較準確,因各人體質不同嘛!其實這過了一個多時辰,沒有一絲中毒跡象,基本也能確定他們四人沒有得失心瘋。”
畫兒等人包括羅青都被當堂釋放,也在永樂鎮的公告板上公布了食為天被冤枉的前後經過。食為天這雖然贏了官司,可是損失還是很大的,連著幾天沒有做生意,名聲又受損,這不是貼一張公告就能挽回的。
畫兒隻得想辦法補救。畫兒寫了一個水牌貼在門前:凡是二月初一至初五期間來食為天點過藥膳的客人,返還當日消費全部金額。
當一舉措是吸引了很多顧客前來,讓畫兒感到欣慰的是,多數人是沒有要求返還的,隻是再吃了一餐而已。但是也遭受了一些人的猜忌,對著食為天的食牌指指點點:“食為天這麼做肯定是做賊心虛,要不然怎麼會返還消費金額?”
畫兒出來一看,還是那日跟著她們去縣衙的那兩個人,走到他們麵前:“這我是做賊心虛還是回饋顧客,大家心裏有數。我楚畫兒非常感激那些天吃過食為天藥膳的顧客,沒有因為食為天出了事而一起前來鬧事,落井下石。這樣的客人我為什麼視而不見,不心存感激返還他們的消費的金額?”
眾人聽楚畫兒這麼解釋,那股疑慮也終於消失了:“都聽說這食為天的當家是個寬弘大量且懂得感恩的人,果不其然。這食為天做的東西好吃,價格又不貴,我們以後肯定還來食為天。”
有了這樣的回應,楚畫兒也就放心了,生意自會慢慢好起來的。這處理完了食為天的事兒。畫兒便帶著華小寶去了林先生先前住的那個小山村,去接周氏婆媳倆來鎮上。
這畫兒和華小寶一過去,那周氏婆媳倆很是高興。畫兒忙解釋:“本來一回去就該來接你們過去的,可是我生意上出了點兒事兒,這剛處理完。這來晚了你們二位可不要見怪啊!”
周氏笑眯眯的給畫兒和華小寶倒茶:“喝茶,喝茶。我們這處理這屋裏的事兒也得些時間。你這來剛好。我跟我婆婆也才昨天才處理完這裏的田地。若是早來了,我們一時還脫不開身呢?”
李氏沒有說話,隻是笑笑。畫兒看著炕上收拾好的東西,再看這屋裏的,這估計早就準備好了。這周氏怕畫兒心裏歉疚,便說是剛處理完,這麼替人著想的女人,難怪與婆婆相處得這麼好呢?
“那行,這既然也收拾好了,那就不耽誤時間了,這就跟我們走吧!”畫兒喝了口茶便提議。
“誒!行,我這最後收撿下就好。”周氏滿臉笑容的一口應諾。
這畫兒坐了一會兒,周氏和李氏都把必須的東西都帶上了。這家裏太清貧了,也沒什麼好帶的,所以行李也不多。周氏把門落了鎖,便扶著李氏跟著畫兒和華小寶一起出了村。這路上遇到認識的都好奇的問著:“你們婆媳這是上哪兒啊?”
“去鎮上,我和婆婆托楚小姐的福,尋了份兒差事。養活我們婆媳倆還有富餘的。”周氏一臉笑,看出來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