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永和冷冷一笑,便鬆了桎梏牢頭的手,跟其它四個人說:“走!”
他們三人鬆了牢卒,朝宋錦文嘴裏塞了塊布,便挾持著他出了牢房。
畫兒見他們出來,忙說:“我站在外麵觀察了一會兒,巡邏的剛剛巡過這邊了,此時應該去了大堂那邊,我們東側門走。”
“嗯!好!走!”程永和應了聲,便往東側門撤。
宋錦文被拖著往前跑,聽著剛剛他們對話的聲音,他真的覺得很熟悉。看著那一身黑衣的小孩子,他一下想起來她是誰了。頓時覺得死亡離他好近好近。
這被拖拽著到了東側門,兩個守門的衙役居然靠著門睡著了。畫兒對旁邊兩個人使了個眼色,二人便過去把二人搬到一旁。二人頓時醒了,但是嘴給人捂住了,沒辦法叫喊。
程永和上前打開門,畫兒等人隨後跟著出去,而那兩個看守也被一並帶走了。大概走出了縣衙的範圍,才把他們二人給放了。
冷清清的大街,兩個守門的衙役都不敢出聲,生怕一出聲,那些人會殺了他們,隻敢往回跑。
畫兒等人便在上陽縣城的大街上一路狂奔,到了他們放馬車的地方,畫兒心吩咐:“把夜行衣脫了。然後把他的囚衣也脫了,給他換上。”這一行人,如果人人一身黑,肯定遭人懷疑。但是隻有一個穿黑就沒什麼了。
程永和他們迅速把夜行衣脫了,然後給宋錦文換上。畫兒看著他嘴裏塞著布,這樣太容易引人懷疑了。便跟程永和說:“你能讓他不出聲嗎?”
程永和點頭,然後一個刀手下去,宋錦文直接暈過去了。畫兒抽了抽眼角,打了一個寒顫:“太簡單粗暴了。”然後把布從他嘴裏扯出來,“把他弄到車上躺著。等會兒那些人問,就說他生病了。剛找這縣裏的大夫看過,現在回家。你是他兒子,你是管家,你們是仆人,你們倆是護院啥的。我,我是他閨女吧!”
程永和便趕著馬車一路朝東門去,快到東門口時,看到這裏有四個人值守。還好他們四個沒有睡覺,隻是無精打彩的站在城門邊。
這馬車到了城門口,那守門的便問了一句:“什麼人啊?幹什麼這麼晚出城啊?”
程永和忙回了一句:“我家老爺生病了,剛看完縣裏的大夫,我們這時候趕著回家。”
“哦!幾個人啊?”那值守應了聲問到。
“一行七人。”程永和忙回答。
那值守便伸出一隻手:“十四文。”
程永和一臉不解:“七人不是七文嗎?”
“這夜裏翻倍!不知道這規矩啊!”那值守一臉藐視的表情看著程永和。
“給他吧!趕著回家呢?”畫兒在馬車裏回了一句。
程永和便掏了十四文給那值守,那值守一招手,另三個人便將他們放行了。這馬車一路趕到永樂鎮,這一到永樂鎮宋錦文就醒過來了。
宋錦文一睜開眼就看見楚畫兒,頓時一臉的驚恐:“楚畫兒,你倒底想幹什麼?把我從牢裏劫出來,有什麼目的?”
畫兒本來也不想嚇他,但是既然他那麼害怕,從前還那麼害她們食為天,她嚇他一嚇玩玩也不錯。便笑著說:“你從前那麼害食為天,你覺得我這次把你從牢裏劫出來幹嘛?”
“你想陷害我,你想讓縣太爺以為我越獄,然後重判我。”宋錦文猜她目前肯定不敢殺他,那麼他這麼做就隻有這一個目的了。
畫兒玩味的一笑:“唉呀!你這麼聰明怎麼辦呢?一下就看明白了。”
宋錦文頓時絕望了,他發現這個小丫頭真是他的克星,自從她掌了食為天之後,他的黴運也開始了。接而連三的失利,她好像就是專門來和他作對一般。
“我被關在牢裏一輩子或者砍頭,你有什麼好處?現在得月樓封了,我也被判了五年,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為什麼要這麼逼我?”
畫兒無所謂的一笑:“好玩咯!想當初你那麼害食為天,我現在玩玩你怎麼了?你不覺得這是你該受的嗎?”
宋錦文一臉憤恨:“楚畫兒,你比你娘還惡毒,你比你娘的手段還毒辣。你娘之所以那麼早死,全都是報應。”
畫兒本來就隻是逗逗他,沒想到他居然反應這麼大,還牽扯出她娘來了,頓時麵色一沉:“你再給我說一遍?你是不是真的找死啊!”
宋錦文哈哈大笑起來:“說一百遍也一樣,你娘是個逃犯,是個早就該死的人。”
畫兒咬緊了嘴唇,怒火從她墨玉般的眸了裏透出來,伸手就是一巴掌呼過去:“你是不是真的找死!”
程永和聽到馬車裏,畫兒好像跟宋錦文吵起來,忙停了馬車把簾子拉開:“大小姐,怎麼了?”
“把他給我拉出去,我要好好揍下他。”畫兒真的太生氣的,這個叛徒從食為天出去不上算,還這麼汙蔑她娘。今天不好好揍下他,難解心頭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