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他住哪兒嗎?”畫兒再問。
林先生搖了搖頭:“不知,他離朝多年,我亦是,他在何方恐怕無人知曉。”
“哦!可是我聽說他去京城了,會不會還朝?”畫兒又問。
“回京了?”林先生一臉的驚訝,有些意外,同時眼裏又隱隱透著擔憂。
畫兒點頭:“是的,他確實去京城了,不過不知道會不會再去當將軍。那他從前跟您同朝為官時住在哪裏,您知道嗎?”
林先生一刹那的失神,瞬間又平靜了:“自是住在戰神府。”
“哦!戰神府。”畫兒暗自記下了,說完便扒了口飯,又給恒兒和智皓夾了些菜,“你們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點兒。要不長不高,以後成小矮子了,討不到老婆。”
恒兒和智皓趕緊聽話的大口大口的吃。
林先生便又重新啟筷吃飯,隻是從前平靜的眼神裏多了幾絲擔憂。
畫兒得了林先生的指導,便抽了個空去了縣衙。因為去的次數多了,跟那些守門的衙役都混熟了,再者白大人有交待,楚畫兒來了,不用通報,直接請進來。
畫兒大搖大擺的進了白大人的班房,見白大人正在憤筆疾書:“白大人,看樣子你好忙。”
白曉清抬頭,見是畫兒,便忙擱了笑,急忙問:“怎麼樣?找到解決方法沒有?”
“自是找到了,上書給府衙,讓府衙委派官員一起清點庫存,然後重新建立倉庫帳目,就可以了。”畫兒笑眯眯的說著。
“就這樣?真的行嗎?”白曉清一臉的懷疑。
畫兒便說:“還有一種方法,就是把所缺的糧食,都劃到壞糧上就可以了,做筆假帳。你自己選咯。”
白曉清一口拒絕了:“做假帳那怎麼行,我還是上書給府衙吧!你確定這樣真的可以!”
“廢話,當然可以了。出這招的那人可是進士出身,在京城當過大官的。隻是年紀大了不想在朝政中混,歸隱山林了。”畫兒說起林先生,那是一臉的驕傲。
白曉清頓時激動了:“你怎麼認識這樣一個人呢?他在哪兒?”他是不是該去拜訪一下,請教請教為官之道,請他以一個老前輩的身份,好好指點指點他?
畫兒眯著眼睛嘿嘿一笑:“不巧,他是我弟弟的先生,剛好住我家。”
白曉清真的太意外了,頓時起身:“真的啊!那,快,快,快,現在去你家,我要好好向他請教。”
畫兒沒動:“不行,他早就遠離官場了,不想沾官場上的事兒,你這樣過去,鐵定把你趕出來。”
白曉清這剛做官,一時間很難從一個書生到官員的身份轉換,官場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他急需一位前輩指點。他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呢?
“你沒讓我去見,你怎麼就知道他會趕我呢?不行,我非得去試試。”白曉清說著便換了官服,著了一身平常衣裳,然後拿了幅字畫當見麵禮。
畫兒看著白曉清那麼激動,心裏真擔心林先生會怪她透露了他的行蹤,讓人擾了他的清靜。看著白曉清手裏的畫軸挑剔著:“你這是誰的畫兒啊?別隨便弄一幅輕賤了林先生。”
“我一個同窗送我的,說是名家手筆,價值連城,可惜我不懂畫兒,把這個送給林先生剛好。”白曉清覺得那個同窗人真不錯,就是在一個考場考試,然後放榜時他們倆名字在一起,他就交了他這個朋友,說是有緣,還送了他這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