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派人給我們?”景梅忙問。
“是的,所以一切隻能靠我們自己了。”畫兒倒是一臉坦然,這是在她預料之中的,她知道這一條路不好走。
淩霜點頭:“大人,沒有就沒有!我們自己來。”
景梅也忙附合:“對!他不派人給我們,我們就自己來,到時候找到了煤礦,上報給朝庭就讓他眼紅。”
畫兒一臉欣慰的笑容:“有你們倆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這快過年了,她知道每個人都想回去過年跟家人團聚。可是這如果一點眉目都沒有,怎麼回去?
畫兒便帶著人和工具開始了漫漫尋煤之旅,本該冬眠的嘟嘟卻一跟畫兒滿山跑。在科技技術落後的年代,真的沒有很科學簡便的方法能尋得到煤。隻能用最原始方法觀察山上生長的植物和開洞。
一連好多天都一無所獲。大家從最初的信心滿滿到最後的垂頭喪氣。
這一日,又來到一座山前,山不大,也沒有高大的樹木。而一向因為冷而蜷縮著身子的嘟嘟,這一次卻破天荒的歡蹦起來。
選了個位置開洞,而由於天氣冷的原因,土都被凍住了,很難刨開。
負責開土的一個男的叫路生,聽說他是他娘幹完農活回家的路上生出來的,所以叫路生。他拿著工具開土,然而土被凍住了,跟本就開不了。幾次努力,一回隻能挖一點點開,不禁煩了,將手裏的工具一扔:“這天寒地凍的土都凍住了,怎麼弄?我們一連白忙活了這麼多天,見到一丁點兒煤的影子嗎?”
畫兒最不喜歡自己的團隊裏出現消極態度的人:“辦法是人想出來的,還沒開始就退縮是個男人該說的話嗎?”
又一個男人站出來,一臉的不滿:“話說得好聽,你來試試啊!你隻會瞎指揮,這麼些天我們都累成什麼樣了?大過年的,別人都一家團聚,我們在這兒滿山跑。”
畫兒不喜歡這樣做事態度的人:“這是我們的職責,領朝庭一份俸祿,你就要對得起朝庭給的這份俸祿。領了這份差,就要幹好這份事兒。”
路生忙又附和:“誰不想幹好這份事兒了?是你瞎指揮,害我們白非廢功夫,真不知道朝庭怎麼就派你這麼個黃毛丫頭……”
“啪!”這他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景梅一臉怒氣的看著他:“你再說大人一句試試,我保證打掉你滿嘴的牙。”
“你敢打我?”路生噌得一下逼到景梅麵前。
“啪!”景梅又是一巴掌抽過去,“打的就是你,誰讓你對大人不敬的。”
畫兒愣了一下,這個景梅這麼維護她,是為哪般啊?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特別照顧過她,也沒做啥事兒讓她佩服的吧!
路生雖然被打,氣得也不行了,可沒有還手,而是說了一句:“你別以為你是從宮裏出來的,我就怕你啊!我是覺得好男不跟女鬥。”
“你是個好男嗎?我怎麼沒看出來啊!且不說好男,你連個男人都不算,遇上屁大點兒事兒,就撂挑子退縮。算男人嗎?”景梅又是一陣奚落。
“誰不是男人了?誰不是男人了?你要不要試試看我倒底是不是男人?”路生很是不講場合的補了一句。
淩霜沒有二話,一走過去,就是一個側踢腿,直接一下把他打扒在地上,然後踩在他背心窩:“再出言侮辱,廢了你。”
他們有怨言畫兒對可以理解,可是公然這麼下流,她就不能忍了:“覺得留在這裏是白費時間的就自己走人!去另謀高就。”
然而畫兒話說出口,許久都沒有人站出來說離開。畫兒掃了一眼:“若是怕朝庭追究,我來替你們寫辭呈。想走的,現在就可以走人!我楚畫兒不留消極的人。”
山上風呼呼的吹,吹著大家的衣袂飄飄而舉,幾個大男人麵麵相覷,許久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畫兒看著沒有一個人提出來要走的,便一臉嚴肅的說:“給機會你們走,你們都不走。那麼既然都願意留下來,就都給我打起精神放積極一點。我們是一個團隊,一個團隊就要齊心協力,目標一致。若不然就是一盤散沙,一事無成。”
他們隻知道這個楚畫兒是朝庭特封的一個官,看到人時才知道隻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當時他們都覺得這趟來錯了。然而就她剛剛兩句話,把他們震到了。小小年紀身上散發的那股氣勢卻不小。
畫兒見他們仍舊沉默,便接著說:“我知道你們被分到我的手裏,都覺得沒有出息,窩囊。所以你們帶著情緒我非常能夠理解。任何平凡的工作都能創造不平凡的人生,就看你如何去對待。
我不敢說你們跟著我曆經苦難,將來一定能成就不平凡的人生。但是我至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尋煤的過程,將會給你們人生中增添一份重要的回憶。是值得你告訴你的後輩,你們曾經曆經苦難,堅持不懈的去做了一件利國利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