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兒忙完,如約來到畫兒的房間,姐妹倆說著話,天南地北什麼都聊。琴兒的表情也變得豐富起來,說到底琴兒也就二十出頭,若放在現代她這也是花一般的年紀。
夜裏兩人就窩在一個被子裏聊天,琴兒突然頗有感觸的說:“我為什麼不早一點發現你的好,早一點發現,得你提點,或許我不會嫁給許柏鬆那個表裏不一的男人,更不會給人做平妻,去破壞別人的幸福。”
“這不都過去了嗎?你還年輕,人生才剛開始呢?什麼都還來得及的。”畫兒知道琴兒這幾年過得是兵荒馬亂,不過好在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有些東西經曆了,便變成了你人生的印跡,抹都抹不去。謀殺親夫,被人糟蹋過,還逼娶,這些都是我身上發生過的。我想這些東西會陪伴我一生。”琴兒有些晦澀的笑了笑。
畫兒愣在那裏不知道可以怎麼去安慰她了,這話應該是她第一次對旁人提起,也許這便是她心裏最大的陰影。
“大姐,人是活在當下的,當下活好了才對,從前的那些事都過去了,不好的就去學會遺忘。這個世界也是忙碌且健忘的,沒有人會把心思放在一個於己無關的人身上。你放下,誰都不會再去提起。”畫兒沒有其它的話好安慰,隻得開導。
琴兒點頭:“所以我喜歡這裏,這裏沒有人知道我的過去。因為陌生,所以他們認識的隻是現在的我。”
“是呀!到了新的地方,過著新的日子,就跟從前的生活劃個界線吧!你就是現在的你,很美好的你。”畫兒側過頭衝著身邊的琴兒微笑。
琴兒心裏湧上一股酸酸的感覺:“謝謝你,畫兒!真心的。”
第二日清晨,陽光從窗口透射進屋,在地上印著淡淡金色。畫兒幽幽轉醒,伸了個大懶腰,看著已經梳洗整齊的琴兒打了聲招呼:“早!我今天吃完早餐就要出發了。等從京城回來時,我再來看你。”
琴兒應了聲便打開門:“好!我先去忙了。”
畫兒真是沒有想到琴兒能起這麼早,昨天聊得那麼晚,她也不忘早上的工作,不錯!終於變得腳踏實地了。
琴兒送畫兒和繼祖走的時候,對繼祖隻說了一句話:“大哥,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勇敢一點吧!我現在過得挺好,如若大哥還念在兄妹一場,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在這裏。”
繼祖隻得點頭:“嗯!”他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他在這裏看到琴兒,說他不驚訝,不激動那是假的。隻是琴兒眼裏那淡淡的疏離,讓他把想說的話,全梗在了心裏,隻說了一句,“你自己多保重!”
琴兒微笑點頭:“我會的!”
坐上馬車,繼祖一句話也沒有問畫兒,隻是一個人在那裏沉默。畫兒現在是有些猜不透繼祖的心思,便笑著問:“大哥,你就真的不好奇琴兒姐為什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