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點了點頭:“說的也是。若是在靈樞家,不管親事兒談沒談成,也絕對不會一點兒消息都不往老家送。那有結果了嗎?”
穆博衍說:“應該快有結果了,畢竟你大伯一家在京城算是外鄉人,除了跟韓太醫家一點點關聯之外,根本無從下手。所以查起來也許不太容易,需要點兒時間。”
“我知道,在京城這麼大個地方,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鄉人,無疑是大海撈針,我知道那不是三五天的事兒。不過我還是要去靈樞家一趟,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兒,她們家應該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兒,除非他們跟本沒有進韓家的門。”畫兒突然覺得太有這種可能性了。
“畫兒,先別著急。隻要你大伯一家還活著,我就一定能找到他們。放心,有我呢!”穆博衍忙出言安慰。
畫兒孤軍奮戰慣了,突然有個人跟她說:放心,有我呢?心突然就被柔柔地撞了一下,很美好,很幸福!突然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點頭:“嗯!”有人依靠真好!
“這麼些天一直在趕路,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要去麵聖呢?”穆博衍把畫兒送到房門口,不禁提醒畫兒。
畫兒點頭:“嗯!”她知道她進京的主要任務是什麼?因為來了京城第一時間就得去麵聖,不能耽擱時間,若是到了京城遲遲不麵聖是瀆職。
畫兒正打算進屋,一個人影在他們麵前閃了一下。穆博衍看了一眼:“出來吧!她不是外人。”
穆博衍話音一落,從柱子後走出來一個男子。畫兒看著他感覺有點兒眼熟,忽然想起來了,他們是見過麵的,上回來這清泉山莊在穆博衍的書房前見過,他和另一個男子替穆博衍守著書房。
“北冥,你現在回來,可是查到楚繼祖一家的行蹤了?”穆博衍一臉的嚴肅。
北冥點頭:“是!楚繼祖一家一進京還未到韓太醫府上,就被人給抓了。楚弘忠和姚氏被送到京郊修建皇陵,而楚繼祖則被關在京兆衙門的大牢裏。”
畫兒一驚:“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一進京就被人抓了?”
“是得罪了耿大人的兒子。去年死了一個(青)樓女子,本來毫無頭緒,因為楚繼祖一封信,這案子就鎖定在了耿大人的兒子耿煥身上。京兆尹這一查下去,果然跟耿煥脫不了幹係。
耿大人為此事便遍尋寫信的那個證人,為的就是讓其改證據。最後查到驛站送信之人,又按送信之人的描述找了畫師畫相,四處尋人。後來楚繼祖一家一進京就被抓了,楚繼祖拒絕更改證詞,京兆尹不敢得罪耿大人,又拿楚繼祖沒有辦法,便隨便尋了個罪名把他關起來了,那個案子到現在也沒有結案。”
畫兒聽完北冥的話,一臉懊惱:“我當時就讓他不要多管閑事,他非不聽,沒有想到還是出事了。哦,對了,京兆尹給我大哥找的什麼罪名?還有,你確定我大哥在京兆衙門的大牢裏現在還活著嗎?那耿大人不會為了他兒子殺人滅口吧!”想到這裏,畫兒就開始驚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