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時分,北冥來到靖王府。畫兒一見北冥就知道有他大哥的消息了,便忙迫不及待的問:“北冥,我大哥現在怎麼樣?”
北冥朝穆博衍看了一眼,穆博衍對他點頭。北冥得了指示,才敢開口說:“楚小姐不要著急,楚繼祖已經從大牢裏放出來了,隨韓靈樞一起去了韓府。”
畫兒聽到這個消息,高興得跳起來:“我大哥真從牢裏放出來了?真和靈樞回韓府去了?快告訴我怎麼一回事兒?”
北冥點頭:“是的!楚繼祖確實已經出獄,隨韓靈樞回府了。至於怎麼一回事,聽我慢慢道來。今日皇年召見京兆府尹和耿太尉進宮賞花,去了不多久,京兆府尹便從宮裏出來了,直奔府衙,然後查證韓靈樞的身份。
得知韓靈樞是韓太醫的獨女,便放她離開,誰知韓靈樞不走,非帶楚繼祖一起走。說兩人是同時聽到耿煥的話,二人的證詞一模一樣,憑什麼她可走,而楚繼祖不能走?韓靈樞就坐在牢裏非得討個說法。
後來耿太尉來了,領著一個當日和耿煥一起的男子,讓楚繼祖和韓靈樞辨認。楚繼祖認出那個人就是四個人中間的一個。
耿太尉便讓那男子講出當日整個過程,說是他捂住那女子嘴才導致她窒息而亡,並非是耿煥行事之時弄死的。仵作便也拿出驗屍記錄,確實是窒息而亡。京兆府尹便結了案,楚繼祖和韓靈樞便也一並放了。”
畫兒聽完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卻還是有諸多不明:“真是麻煩,耿太尉怎麼不一早想這個法子?害我哥關那麼久?還有既然那個府尹和耿太尉是一夥的,幹嘛還查呢?直接把我哥的證詞燒了好了。”
穆博衍說:“最開始府尹是想破案的,所以一拿到證詞便開始入檔,然後交由下麵的人查,下麵的人自是尋著線索一直追查,當追查到耿煥的時候,這個案子已經走了許多程序,或許還驚動到了刑部。
牽連甚廣,這突然推翻重來已是不可能的。或許府尹大人跟耿太尉並不是一夥的,從他救了你哥一命就知道了,他隻是迫於無奈。而耿太尉有把柄在府尹大人手裏,所以他也不敢動府尹。
而為什麼一開始沒有想用李代桃僵這一招呢?仔細想想便知道,能跟耿煥這樣的官家子弟玩到一起去的,身份也一定不會太低。誰舍得讓自己的兒子去頂罪呢?現在這事兒鬧到皇上都知道了,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而拉出來頂罪的這個,耿太尉等於是欠了一個大大人情,而且從此又有把柄落到了這個人手裏,所以這一招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想用的。”
“為什麼不隨便找個人找替呢?”畫兒還是有些好奇。
“哪裏能隨便找個代替,既然能查到耿煥,肯定不隻你哥的那一個線索,你哥給的那隻能算做是個引線,後來的證詞證人那必不在少數!所以凶手隻能是那四個人中間的一個。”穆博衍忙又給畫兒解釋。
畫兒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韓太醫真的很厲害,沒有想到一天就把我哥給救出來了。”
北冥說:“韓太醫也付出了一點代價。罰俸三個月,而且會連值三個月的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