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和漏鬥打跑了侯圓圓一夥混子,盤問了侯圓圓一番,得知了一點信息線索,便放走了侯圓圓等人。
二人從飯店出來卻發現車裏不見了許睿的蹤影,心叫不好。
小刀和漏鬥二人快跑幾步到了車前,一個箭步衝上車去,打開內燈細瞧:汽車前排座位不見任何異樣,隻見後排座位的座墊上獨獨一把管鉗平方著,果然沒了許睿。二人趕忙又去看第三排貨艙,除了赫赤礦區醫院采買的幾箱藥品外,卻是再無任何痕跡。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小刀和漏鬥霎時間心如刀絞,二人這時都是一個念頭,倘若是他們自己遇到了變故,結果會遠遠好於眼前的情形。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是男人,自然可以施展拳腳拚爭一番,最不濟不過是被暴打一頓,但事情要是發生在許睿身上可就不一樣了,睿身是個未婚女子,且徐睿端是生的身材高挑、青春靚麗,若是出個差池,叫他二人如何是好,見眼前情景二人不由得心裏翻江倒海,頓時汗如雨下。
小刀、漏鬥一看車裏沒有痕跡,趕忙跳下車去,圍著車子裏裏外外、上上下下仔細看了個遍,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二人回身狂奔回飯館裏外搜尋,仍是不見許睿蹤影。
飯店老板正哼著小調美滋滋的數著票子,忽見得這一胖一瘦兩個煞神怒氣衝衝的又“殺”了回來,隻得滿臉尷尬的呆在那裏,動彈不得,心裏盤算是不是那胖子來索回封口費,不由得攥緊了手裏來之不易的票子,索性兩人進來隻是在屋裏和廚房一頓搜尋而已。
小刀和漏鬥此時的臉色難看之極,隻覺得天旋地轉、口幹舌燥,心跳早已沒了規律,心髒幾乎是在不安份的、抽搐式的顫動。
一番尋找不得,小刀和漏鬥二人商議決定擴大搜索範圍,以車子為中心,半徑五百米範圍內一路奔跑著又呼喊找尋了一遍,依舊不見許睿。
這一番尋找已用去了四十分鍾,小刀和漏鬥這時連腿肚子都在打顫,四肢百骸隻似不是自己的一般一陣陣發軟,這不是因為累,而是因為心焦帶來的那種如大火炙烤的煎熬。
二人懷著一絲希望回到車旁,眼巴巴的看著車子,隻求老天保佑,希望看到許睿平平安安的正在車上翹首等待著他倆,可放眼望去,車裏仍舊是空空如也。
二人內心此時已墜入穀底,這時已然能夠確定,許睿出事了。
如果許睿是去附近幹什麼,這麼久早就該回來了,她不會這麼不懂事,一定是出了狀況。
漏鬥又驚又恨,勃然大怒,紅了眼睛扯起嗓子就喊:“操!哪個砸碎幹的,有種給爺爺出來!拿女人說事,算個蛋的本事!”連喊幾聲,除了冷風呼呼,哪有人應。
小刀內心更是痛楚,和許睿從小到大的過往,工作一年來的朝夕相處,種種情形曆曆在目,哪怕是傷員事件後,自己也都陪著許睿,盡所能不讓她受到傷害。可不曾想物是人非,如今許睿的笑靨此刻又該到何處去尋找,不知她此時會不會......
小刀克製著自己的心緒,盡力冷靜下來,不要去瞎想,所謂吉人天相,許睿心地善良,待人真誠,隻求老天見憐、神仙眷顧,別讓她有事。小刀恨自己怎麼會讓許睿一個人獨處,若是許睿因此出了事,自己萬死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