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鬥終於從小刀的解釋裏麵了解到了:鞋子和發卡的線索為何會指向藺邵東。
看到紙麵上的“leo”,漏鬥已然明白了小刀的推理過程。
從發現許睿留下的線索開始,那隻鞋子還有發卡就像一塊石頭一樣沉甸甸的壓在漏鬥心頭,那麼難以琢磨,卻又關係重大。
如今,本來讓漏鬥費解的線索,如此顯而易見的呈現在紙麵上,根據線索順藤摸瓜找到藺邵東的住處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找到答案這件事確實讓漏鬥感覺舒暢。
漏鬥心下甚是讚歎小刀的心細如發,這麼一個看似根本聯不起來的線索他竟一眼識破!
想到這裏,漏鬥不由得興奮起來。
能和一個如此心思機敏的人結伴,共同麵對前途艱險,怎麼能不讓人興奮。
不過小刀末了的一句話,卻又一次引起了漏鬥的好奇,聽起來,小刀似乎從“leo”的線索中看出了其他端倪。
許睿也對小刀的話十分疑惑,不明白小刀所指何意,便掃視著小刀的臉想從他的表情中捕獲些許信息,可小刀偏偏是一副打混似得表情,看不出任何跡象。
漏鬥憋不住了,衝著小刀說道:“我求求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吧,你這一截兒一截兒的說,我的屎都快憋出來了。”
許睿接道:“我去,胖哥,你要不要這麼誇張!”
說完,許睿又轉頭麵向小刀道:“不過胖哥的話話糙理不糙,到底你還發現了什麼,難道還對我們有什麼保留麼?”
小刀笑道:“保留倒是談不上,隻不過還不到說的時候,有些問題我還沒有想明白,時機成熟自然會說出來的。”
許睿無奈,看樣子小刀是不打算現在說出他的發現,便接道:“那你就把那些想不明白的問題說出來吧,大家夥一起商量商量。”
說著,許睿又拍了拍漏鬥的後頸道:“我們兩個臭皮匠總能頂個諸葛亮吧。”
小刀開玩笑道:“別信這句話,什麼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這個就是皮匠工會吸收會員的口號而已。”
聽到小刀的話,許睿一陣好笑,漏鬥也不禁莞爾。
但見小刀仍舊是一副混混的表情,眯著眼睛看著許睿又開口道:“說起來,雖然促成線索布局有很多巧合,但我倒是奇怪,當時在清泉洲,屋裏麵在打群架,你一個人在車裏,心情自然是七上八下,這個時候藺邵東老師突然出現,然後衝著你比劃著動作,想來這麼一個場麵都有些怪異,你倒是表現的比平時還冷靜,怎麼會弄出這個麼一個線索來,看來人還是要被逼迫著才能爆發出潛能。”
許睿聽著小刀的話卻沒有回答,而是又靠向漏鬥道:“胖哥哥,小刀他欺負人,那意思不是說我這麼笨怎麼可能想出這麼個辦法!”
漏鬥尷尬道:“他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情況緊急,難為你心思機敏,要說那線索是我能想出來的,才叫人跌破眼鏡。”
小刀聽罷啞然失笑,心道自己這兄弟當真是推心置腹,在朋友麵前不留心機,實在是老實的難得。
許睿伸手拍了拍小刀的後背鼓勵道:“我當時就是靈光一閃,或者可以說回光返照,也難為你能順著這個痕跡找到藺邵東的住處,不然我可能真的就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小刀似有所思道:“靈光一閃?嗯,這倒說的通,每個人的特長不同,我不過是解答了一道你留下來的題目,沒有什麼,倒是你,身陷險境能夠小心應對,這個才厲害!”
漏鬥聽到小刀的話心中一凜,打量著小刀說話時的表情,回味著他的話,似乎小刀的話還有另外的意思。
許睿歎道:“其實在我跟著藺老師上了另外一部車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你們,這中間到底發生過什麼我是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小刀接道:“如此說來,藺邵東並沒有太難為你,而他之所以要擄了你的目的,就是要讓我和漏鬥自投羅網。”
許睿道:“嗯,我感覺是這樣的。”
漏鬥問道:“可是藺邵東到底是代表了哪一方的勢力出現在這個事件中呢,我看,要不是他有一絲善念有意照顧許睿,隻怕這丫頭未必能等到我們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