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麼一回,蘇景瀾於某次盛大宴會之上,目光被一名端莊嫻雅、氣質高雅的大家閨秀所吸引。然而令人惋惜的是,這位佳人早已芳心暗許他人,其愛慕之人乃是一位出身平凡但卻滿腹經綸、才高八鬥的窮酸書生。當蘇景瀾得知此事之後,內心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嫉妒之火熊熊燃燒起來。
於是乎,心胸狹隘且自私自利的蘇景瀾開始動起了歪腦筋。憑借著自家在官場上盤根錯節的人脈關係網,他精心策劃了一場陰謀詭計——捏造事實誣陷那位無辜的書生犯有盜竊罪,並指使手下將其告發到官府。可憐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關進了大牢之中。
身陷囹圄的書生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牢獄之災自然是百口莫辯,但官府並未因為他的辯解而停止對他的迫害。在陰暗潮濕的牢房裏,書生慘遭各種酷刑折磨,身體和精神都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最終,不堪重負的他含恨離世,結束了自己短暫而悲慘的一生。與此同時,他的家人也因這場冤案而備受牽連,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瞬間支離破碎、家破人亡。
然而,對於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冷酷無情的蘇景瀾竟然毫無半點兒悔過之意。在他看來,世間萬物皆應歸屬於自己所有,但凡他看上眼的東西,無論使用何種手段都必須要弄到手才行。這種極端扭曲的價值觀使得蘇景瀾愈發變得喪心病狂,不可一世。
三娘目睹眼前這一幕後,原本姣好的麵容瞬間變得陰沉似水,仿佛被一層厚厚的烏雲所籠罩。她那雙美麗的眼眸此刻充滿了憤怒與哀傷,死死地盯著前方。
而那被點亮的燈籠,散發出來的光芒並非溫暖的橘黃色,反而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寒光。這種寒光宛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劍刃,直直地刺向人的靈魂深處,讓人不寒而栗。
三娘咬著牙關,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你這個作惡多端之人,今日這盞寒燈將會成為你的引路燈,陪伴你踏上那條通往黃泉的不歸之路。在這條路上,你必將承受無盡的寒冷與折磨!”
蘇景瀾的鬼魂顫抖著雙手接過寒燈,每邁出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僅僅隻是剛剛移動了短短幾步距離,那股刺骨的寒意便如潮水般洶湧而至,瞬間席卷全身。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隻剩下無盡的痛苦在心頭蔓延開來。然而,盡管如此,他卻毫無辦法,隻得咬緊牙關,繼續硬著頭皮向前走去……
他緊緊地咬住牙關,牙齒幾乎要嵌入牙齦之中,以此來抵禦那如毒蛇般侵蝕骨髓的刺骨寒冷。他的身體顫抖得如同風中殘燭,但意誌卻如鋼鐵般堅硬,支撐著他一步步艱難地向前挪動。
每一次抬起腳,都像是背負著千斤重擔,需要耗盡渾身解數才能完成這個簡單的動作。而當腳掌落地時,又會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仿佛踩在了尖銳的鐵釘之上。但他不敢停歇,因為一旦停下,就可能永遠也無法再站起來。
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回到燈籠鋪。那裏有溫暖的爐火,有柔軟的床鋪,可以讓他暫時忘卻這無盡的痛苦和疲憊。然而,無論他怎樣努力,眼前的道路始終沒有盡頭,而且似乎越來越長、越來越陡峭。
終於,他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回頭了。這條路上沒有退路可言,隻有勇往直前才有可能找到出路。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繼續邁著沉重的步伐,向著前方那未知的黑暗走去……
然而,這無盡的嚴寒終究還是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他的身體逐漸變得僵硬,冰冷的感覺從四肢蔓延至全身,如同一股無情的寒流侵蝕著他的靈魂。盡管如此,他仍然拚盡全力繼續前行,直到再也無法挪動半步。
就在這時,一陣寒風吹過,他那早已被凍結的身軀突然發出清脆的破裂聲。刹那間,他整個人如同脆弱的冰柱一般轟然碎裂開來,化作無數晶瑩剔透的冰塊散落在地上。這些冰塊迅速融化,融入了周圍的冰雪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此時,在屋內的三娘和二貓聽到了外麵傳來的異常響動。他們緊張地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說道:“又是一顆新竹子長出來了……”言語之間透露出一絲無奈與惋惜。似乎這樣的情景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而他們也隻能默默地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