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漫步在河邊,書生輕聲說道:“姑娘,你的眼眸似有星辰,讓我心動不已。我叫逸塵,不知姑娘芳名?”她有些羞澀地回答道:“我叫盼兒。”
逸塵含情脈脈地看著盼兒說:“盼兒,自見到你,我才知道這世間竟有如此美麗且溫柔的女子。我願與你攜手走過每一處山川,每一條河流。”盼兒的心中像是被春風拂過,她低聲說:“逸塵,我也希望能和你一直在一起。”
隨著日子的推移,他們的相處越發親密。一次,他們坐在亭子裏,盼兒有些憂愁地說:“逸塵,我雖贖了身,但在這世上仍無依無靠。”逸塵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說:“盼兒,你放心,有我在。我們可以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不過,我現在手頭上還有些事情需要用錢去打點,等這些事情處理好了,我們就可以遠走高飛了。”
盼兒一聽,眼睛亮了起來,她連忙說道:“我這裏還有些錢,是我贖身剩下的,你拿去用吧。”逸塵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怎麼好意思呢,這可是你的錢。”盼兒溫柔地說:“我們之間還分什麼你我呢,隻要我們能在一起就好。”
然而,當盼兒把錢交給逸塵後,那書生的眼神卻悄然發生了變化。在一個夜晚,他們相約在一片樹林裏。盼兒滿心歡喜地說:“逸塵,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呀?”那書生卻突然冷冷地說:“盼兒,你太天真了。我怎麼可能會和你這樣一個青樓出來的女子遠走高飛呢?”盼兒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逸塵,你說什麼?你不是說你愛我嗎?”書生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愛?那不過是我騙你的罷了。你的錢現在歸我了,你也沒有了利用價值。”
盼兒的眼淚奪眶而出,她衝上去想要抓住書生的衣角,卻被書生一把推開。書生惡狠狠地說:“別再纏著我了,不然我可不客氣了。”盼兒癱坐在地上,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那曾經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像泡沫一樣瞬間破滅。書生怕盼兒糾纏不清,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而狠厲。那曾經溫柔的麵龐此刻被猙獰所占據。
淚水模糊了雙眼,她泣不成聲地哀求著:“逸塵,你不能這樣,你不能就這麼拋棄我,我們說好的要一起遠走高飛的啊。”
書生皺起眉頭,不耐煩地說道:“你這女人,真是不識趣。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隻是想要你的錢罷了。你再這樣糾纏,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盼兒搖著頭,不願相信這殘酷的現實,她掙紮著爬起來,想要去拉書生的手:“不,逸塵,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
書生被盼兒的舉動徹底激怒了,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殺意。他惡狠狠地罵道:“殘花敗柳,你這是自尋死路。”說著,他猛地伸出雙手,狠狠地掐住了盼兒的脖子。
盼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的雙手拚命地抓撓著書生的手,試圖掙脫開來。她的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音,臉色漸漸變得青紫。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絕望和對這個世界的不舍。
書生的雙手越掐越緊,他咬著牙說道:“去死吧,隻有你死了,我才能擺脫你這個麻煩。”隨著時間的流逝,盼兒的掙紮越來越微弱,最終,她的身體軟軟地癱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書生看著盼兒的屍體,眼中沒有一絲愧疚,隻有無盡的冷漠。他隨意地把盼兒的屍體拖到荒郊野外,扔在了一片雜草叢中,仿佛扔掉的隻是一件毫無價值的垃圾。然後,他拍拍手,帶著騙來的錢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隻留下盼兒那冰冷的屍體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被黑暗和孤寂所吞噬。
三娘看著這一切,輕輕歎了口氣,這歎息中有著對盼兒悲慘命運的憐憫,也有著對這世間不公的感慨。燈籠亮起的光芒是溫暖的,那是對她善良的認可。隻是在那溫暖之中,似乎有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黯淡,那是她一生的無奈,是被命運捉弄的苦澀。三娘說道:“你雖身不由己,但心中仍存善念。這盞暖燈將照亮你的黃泉之路,但那絲黯淡,是你心中的無奈,你要在路途中釋懷。”盼兒接過暖燈,眼中閃爍著淚光,那淚光像是把她一生的苦難都凝聚在了一起。她最後看了一眼三娘,踏上了黃泉之路,那背影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那麼孤獨而又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