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夕,這都是你欠晚晚的,就當是補償她了,別再問了好嗎?那個孩子如今是霍家的小少爺,金枝玉葉,有無數人疼愛,很幸福。”
夏寧夕氣笑了:“我欠晚晚的?憑什麼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要認她做母親?為什麼連你都不相信我!為什麼連你都要騙我!”
“你知不知道霍淵今天渾身是血地躺在我麵前,斷了三根肋骨,他的手上、背上全都是傷,是我親手給他做的手術,你跟我說,他過得很好?他很幸福?”
夏景澄十分震驚:“阿淵受傷了?怎麼回事?他好端端地住在夏家,怎麼會傷成這樣。”
“你不知道?好,我親自去夏家問清楚!”
夏寧夕轉身就走。夏景澄臉色大變,他慌忙攔住夏寧夕:“你不能去夏家。”
“為什麼?”
夏景澄說:“霍少若是知道你還活著,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夏寧夕雙眼血紅:“他把我的兒子害成這樣,我更不會放過他!”
夏景澄知道她這次是動了真格,攔著她不準走:“寧夕,你真以為你能鬥得過霍南蕭嗎?整個帝城都是他的,你拿什麼跟他鬥?難道你想讓星星和初初都變成別人的孩子嗎?”
“難道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霍淵在那對狗男女的膝下生活?受他們欺負!”夏寧夕十分憤怒。
夏景澄說:“寧夕,你現在去找霍南蕭有什麼用?你拿什麼跟晚晚比?你憑什麼認為自己可以比得過她?霍少如今隻知道這世上隻有一個霍淵,若是讓他發現星星和初初都是他的孩子,就憑借星星和霍淵那張一模一樣的臉,他會放過這個孩子嗎?”
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利刃剜在她心口。
夏寧夕苦笑一聲,霍南蕭從未相信過她,從未!
從始至終,不過是一場利用罷了。
夏寧夕眼眶有些濕潤,一句話沒說,回到家裏吃了飯,洗了澡,換上一套幹淨的衣服出門。
“這麼晚了你去哪?”夏景澄追出來。
她說:“霍淵還沒有度過危險期,我要去醫院守著他。”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出門不安全。”夏景澄擔心她身體吃不消。
“把霍淵放在那幾個賤人眼皮子底下,我不放心。”夏寧夕驅車回了醫院,滿腦子都是霍淵渾身是血的模樣,越想,心口越疼,她加快車速,趕到重症室,霍淵還在昏迷中,小小的一團十分可憐。
他的臉看起來比星星還要大一點,起初夏寧夕以為他是夥食比較好,吃得胖了些,可仔細觀察下來才發現他的臉上有一個巴掌印。
她心疼地哭了,緊緊握著霍淵的手,低聲說道:“阿淵,媽咪回來了,媽咪一定不會再讓壞人欺負你,誰都不可以再欺負你!”
她擦幹眼角的淚,走出重症室。
一夜過去,夏寧夕撐不住了,她扶著牆、腳步虛浮地走向自己的診室。
門是關著的,這個點醫院的人很少,夏寧夕也沒想到自己的診室內會有人,打開燈的那一瞬,她看到一張熟悉的臉,熟悉到讓她恐懼的臉!
霍南蕭早已恭候多時:“夏寧夕,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