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嶼也沒想到霍南蕭竟然如此絕情,他很失望:“南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血了?以前你都是很在乎晚晚的,怎麼能為了幾個孩子不顧晚晚的死活?”
“這幾個孩子都是我的至親,他們更需要我的照顧。”霍南蕭垂下眸子,眼眸冷得可怕:“希嶼,你知道晚晚的心思,也應該明白我不可能一心一意對她。”
“可晚晚愛的人隻有你,也隻有你才能給她幸福,你真的要這麼狠心的將她推出去?她現在的樣子已經威脅不到夏寧夕了,你就不能多給她一些活下去的機會嗎?”傅希嶼質問。
霍南蕭沒有表態。
傅希嶼繼續說:“剛才醫生來給她檢查過身體了,她本來就一身病,又沒了一顆腎,未來舉步維艱,能活幾年都不確定,南蕭,晚晚已經很苦了,夏寧夕比她好太多太多了。”
“那又如何?”霍南蕭反問。
傅希嶼說:“夏寧夕到現在都沒有跟你複婚說明她心裏沒有你,最重要的事,她已經和陵宵結婚了,她們實驗室與陵家也展開了深度合作,這足以說明夏寧夕的決心。
你們既然不可能了,為什麼不能給晚晚一個機會?如果有你護著晚晚,她的生活何至於這麼苦?她這麼善良的一個人到最後怎麼會被逼得無家可歸?是你沒有保護好她!”
傅希嶼越說越激動。
霍南蕭卻隻是安靜的聽著,沒有任何回答。
他知道,傅希嶼是在發泄心中的不滿,也知道傅希嶼也很想護著夏晚晚,但傅家不會允許他和夏晚晚走得太近。
若是強行把夏晚晚丟給傅希嶼,他一定會負責到底,但同樣,夏晚晚也會因此丟掉生命。
傅家不會允許夏晚晚毀掉傅希嶼,隻會讓她徹底從這世上消失。
霍南蕭心情十分複雜,他看了一眼床上呼呼大睡的三個孩子,又看了一眼時間,已是淩晨兩點。
孩子們這一覺應該會睡到明天早上。
霍南蕭把孩子交給保姆,親自去了一趟醫院。
夏晚晚果真在病床上掛著藥水,整張臉都是慘白慘白的,瞧著十分可憐。
“你來了。”傅希嶼有些不高興。
病床上的夏晚晚虛弱的睜開眼睛,看到霍南蕭時眼睛都亮了,她不可置信地問:“南蕭,是你嗎?”
“是我。”霍南蕭冷漠的回了一句。夏晚晚激動地立刻坐了起來,虛弱得直咳嗽,咳到最後險些岔氣。
霍南蕭拍了拍她的背,說:“你好好休息,我恰好路過,一會兒就走。”
可夏晚晚一聽到霍南蕭要走一把抱住了他,紅著眼睛說:“南蕭,求求你不要走,你陪陪我好不好?”
“有醫生在,你不會有事。”霍南蕭回答。
夏晚晚搖頭,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我不喜歡這裏,我很害怕,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