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下午看到的是誰呢?他們看上去絕不是普通關係。她還敢對王湘君動手動腳?這還了得,要不把他們的這種苗頭扼殺在萌芽狀態,那她就得哭著從王家走出去了。既然走進來了,她就沒打算再走出去。就算將來出去,也得是生老病死的時候把我給抬出去。她這樣狠狠地想著。一想到這裏,李小樂渾身就充滿了力量,告訴自己一定打足精神應對即將發生的事情。
李小樂和王遙分手以後沒精打采地回了家。別看勸導別人有一套,等輪到自己一樣心痛。到底下午看到的是誰呢?他們看上去絕不是普通關係。她還敢對王湘君動手動腳?這還了得,要不把他們的這種苗頭扼殺在萌芽狀態,那她就得哭著從王家走出去了。既然走進來了,她就沒打算再走著出去。就算將來出去,也得是生老病死的時候把我給抬出去。她這樣狠狠地想著。一想到這裏,李小樂渾身就充滿了力量,告訴自己一定打足精神應對即將發生的事情。
一見到正常時間回家吃飯的王湘君,一切和平時一樣,李小樂就舍不得問了,怕聽到不想聽的回答。飯畢,看電視的看電視,上網的上網,學習的學習。大家誰也不幹涉誰。李小樂和王湘君本來在客廳看電視,看著看著和往常一樣,又移步到兩個人的臥室,總會一頭栽到床上去,兩個人膩膩歪歪的。
今天和往常一樣,李小樂沒看出王湘君有什麼不妥,那要詢問的話雖然在心裏醞釀了很久,終究沒有說出來。她很享受枕在王湘君胸前看電視的感覺,這大軟枕頭比沙發要舒服多了。
接到父親的電話,得知他們還在上海,已經由楊浦區轉移到黃浦區,據父親分析,有可能還要轉戰徐彙區、閘北區和虹口區。母親這是要把上海這幾個區統統走一遍。隻是苦了父親了,一天到晚跟在母親後麵,生怕跟丟了。
李小樂就安慰父親:“爸,這多好啊,您到處走走,溜達溜達,要不是我媽出去旅遊,您說您也懶得動不是?您就隨時跟我彙報情況,我們在後方永遠支持您。好好玩,玩得開心點。”
李父再打電話就唉聲歎氣的了,說每次去旅店登記,還要好好跟服務員說,隻要李小樂的母親退房就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他,搞得跟地下工作者對暗號一樣。
李小樂說:“要不您就跟老媽直接會麵吧,這樣下去,確實也不是個辦法。”
一聽女兒這樣說,李父倒又來了脾氣,說:“堅決不暴露目標,隻要目標一暴露,那還不得打道回府啊。外麵的風景真不錯。”李父感慨。
李小樂不禁樂了,說:“那就好好玩。”
李小樂掛斷電話以後,王湘君說:“老婆,咱們也找時間去旅遊吧。你想去哪裏?”
李小樂看了看王湘君,審視了一番:“怎麼想起旅遊了?”
“我還欠你一個婚禮呢,你不要,那我就欠你一個蜜月旅遊。新馬泰?”
“這樣挺好的。隻要天天在一起,旅遊不旅遊無所謂,真的。要不就等到老了以後,像我爸媽這樣,我在前麵跑,你在後麵趕,多好玩。”
“爸媽可真能折騰,等到我老了,可不一定有這精神頭,要走趁年輕,過時不候。”
“怎麼,到那個時候你想甩了我?”李小樂雙眼緊緊盯著王湘君,然後伸手去撓王湘君癢癢肉,兩人鬧成一團。
李小樂終於忍下了,沒問。她把給婆婆買的絲綢睡衣和一條長裙打開給王湘君看。
“你穿?”王湘君問她。
“給咱媽。明天星期六,我們老板要帶著幾個單身姑娘去紫竹院相親,我也去。媽住得離那兒近,正好給她帶去。我也留心著點,要是相親的有和咱媽年齡相當的,我就給咱媽介紹介紹。”
“你行了,歇會兒吧。你別惹咱媽不高興。這麼多年都沒聽她說要找,你跟著瞎摻和,小心找罵。”
“不願意就不願意吧,罵我幹嗎?我也是為了她的幸福著想啊。”李小樂搖了搖頭,把衣服包好。
周五,老板就吩咐蔡欣把未婚和離異的員工名單統計好,凡是單身有組建家庭意向的,由老板牽頭,組團奔赴紫竹院。紫竹院據說經常雲集很多征婚者,有年齡相當自己來征婚的,也有父母給孩子征婚的。
李小樂也報名了,蔡欣說:“姐,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李小樂說:“給別人征。”
蔡欣說:“你可真熱心。”
老板的口號是,爭取今年公司單身者全部“脫光”,最好光棍節這天公司員工一律沒有單身的。蔡欣就笑著說:“沒有單身的好,到時候大家都去結婚,您就準備好紅包吧。”
老板說:“小事一樁。”
李小樂說:“大家都結婚了,明年都有小孩了,老板的紅包就又得多包幾個了。我兒子還盼著年底的大紅包呢。”
老板說:“隻要你們努力工作,這些都是毛毛雨啦。”老板是廣州人,說話的語氣總會讓人忍俊不禁。
老板也奇怪李小樂都登記了怎麼還跟著他們去征婚,李小樂又重複了一遍說是為別人征的。蔡欣就說可千萬別跟我爭,我爭取早日脫光,好讓你們包紅包。同事都哈哈大笑。
這天大家早早在公司集合,司機開車拉著大家去相親,這在李小樂是頭一遭,她恍惚了一下,是不是單身更好?不過她立刻又對自己說,李小樂啊李小樂,你已經不是單身了,切不可有不光明正大的想法,今天你去相親可是為婆婆。
到了目的地,大家就一頭紮向相親角,李小樂也緩步走過去,她的眼睛像獵豹一樣搜索著目標。大多數來相親的都是小年輕,正當她失望之極的時候,看到不遠處有個老大爺,她不禁加快腳步走過去:“大爺,您也來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