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祖師姑的指引下,我們竟然還被安排繼續在校園裏抓鬼,我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又說讓我們解決這段因果,讓前世迫害大姐的那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卻又不告訴我們那惡人在哪,反而讓我們先把學校裏殘餘冤魂一一收服,說什麼有緣自會見麵,搞得跟網友見麵一樣,實在對她無語了,難道古人說話都喜歡拐彎抹角麼?不過話說回來,倒也不知道史毅駝的太太太祖師姑是哪一個朝代的人,這讓我對她有了一絲好奇。
幸好有祖師姑保護大姐的肉體,但畢竟身邊少了個活蹦亂跳的大姐,抓起鬼來還真是不適應,一方麵心裏擔心大姐的安危,一方麵跟史毅駝這家夥明顯有代溝,雖然他實力很強,但是抓鬼對我而言,本來就是一個驚險、刺激的過程,之前我和大姐由於實力不強,每一次抓鬼都提心吊膽,可至少我們會通過溝通來消除彼此的恐懼,雖然每天都很累,但都很開心,時間感覺一下就過去了。
跟史毅駝就不一樣了,他左手封印的修羅太過強悍,抓鬼簡直跟玩似的,再加上他心情不好,簡直把遇到的每一個鬼當做當初去地府打小報告的冤魂,不管是不是從清明上河圖裏逃出來的鬼,隻要他看見,二話不說直接送入十八層地獄,老頭子曾說過,這得分清楚,如果搞錯了,不僅讓很多鬼魂得不到輪回,而且本來抓鬼是積善因的,如果弄錯,那就是造孽了。
麵對著瘋狂的史毅駝,我勸不了他,也無法溝通,一是我倆實力相差太大,根本無法平等的麵對麵交談,二是他的心情我也理解,,想要做些什麼去彌補,卻什麼也做不了,若是倩倩現在也跟大姐一樣生死未卜,我也會像他那樣。
於是每天晚上的抓鬼對我來說,不再是像以前那麼期待了,而是一種煎熬,因為史毅駝經常抓到白天了,還在抓,拚了命的在抓鬼,他怎麼說好歹也是闖過十八層地獄的人,可我終究隻是個凡人,跟他熬了四天,他祖師姑說的惡人還沒出現,我就已經病倒了,不過幸好由於史毅駝的加入,我跟他一個星期前就已經把整個民大大部分的鬼魂全部打入地府,遠比跟大姐一個月抓的鬼還多,剩下的時間雖然不多,但也應該足夠了。
隻是沒想到,這一次生病竟然這麼嚴重,我足足在寢室躺了兩天,卻沒有一絲好轉,反而是更加嚴重,本來我以為隻是普通的睡眠不足的係列病變,沒放在心上,可隨後我們寢室七個舍友也一一病倒,症狀跟我相同,可是卻比我嚴重得多,吃喝拉撒根本無法自理,無奈之下,我作為寢室裏病得最輕的人,帶大夥兒去醫院看病的重任就壓在了我的肩上。
民大校醫院
“什麼?你說他們是縱欲過度?”我差點沒跳起來,我這句話很有講究,我說的是“他們”,而不是“我們”,這就把我的關係撇清了,不過話說回來,這民大校醫院也太坑人了吧,雖然小毛幾個平時生活確實不怎麼,但也不能這樣胡說八道啊。
“廢話,難道還要我再重複一遍麼?”那女醫生絲毫不為之所動,態度淡漠的說道。
“那…那該怎麼辦啊?你看開點什麼…。”
“咦?十二點了,下班了,下午請早,謝謝。”說完那女醫生果斷的踩起拖鞋,不帶有一點猶豫的離開。
我的刀呢!!好想殺人啊…
從醫院回來以後,寢室其他七人病情繼續惡化,就連我也病情加重的傾向,史毅駝忙於抓鬼,倒也沒把我放在心上,這也正常,要真把我放心上,那才叫可怕呢,不過到了傍晚大夥兒的病情更嚴重了,整個都已經有點神誌不清了,而我呢,本來白天還能帶他們去看看病,結果晚上就變得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的感覺,躺床上起不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窗戶開始被風吹得亂響,聲音很是刺耳,我想起床關門,卻有心無力,根本動不了,過了一會兒,風並沒有停下,反而越來越大,隻聽一聲清脆的巨響,玻璃撞碎了。緊接著是出奇的寂靜,靜得連我自己的心髒跳動聲都那麼清晰。
不對,絕對沒那麼簡單,我想運起一點法力使用鍾馗探鬼術查探個究竟,卻發現根本使不上勁兒,就在此時,門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開,門外傳來一陣悲傷的哭泣,在空中飄蕩,我艱難的睜開了雙眼,想要伸手去拿我的手機,叫二狗和小七他們出來,可惜徒勞無功,因為我根本沒有任何力氣拿起手機,一不小心,還把手機碰掉了,順著手機掉的方向,我看見了一條裙子,可是卻沒看到裙下有腿或者腳任何東西,我咽了咽口水,順著裙子往上看,我的媽啊,這不看還好,一看心涼了半截,僅剩的一點力氣也沒了,寢室什麼時候進來了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全跪著對著我的床位哭喪,最可怕的是帽簷下全是七竅流血的死樣,你說你看著我,我還倒不怎麼怕,可他妹的,為啥他們那倆眼珠子都是往上看的,你這妹的不嚇我你們會死麼?你要不想見我就別來了啊,我也不想見你們的,可你們來了又不敢看我,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是很不尊重人的?你們走吧!我心中暗暗說道,臉上卻含著熱淚咬著嘴唇不敢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