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夏步架上樓去,送到客房,扶他睡下,好心給他蓋被子,這家夥竟一把將青戰拉入懷中。“我不是被子!”青戰努力掙脫,沒想到這家夥醉了力氣還這麼大,一雙手臂緊緊鉗製住青戰,她竟動彈不得。“為了扶你,把力氣都用光了,你倒好……”青戰也累壞了。
“青戰……”夏步喃喃道。青戰一驚,抬頭看,夏步還在睡夢中,竟一臉受傷委屈的樣子。讓人心疼。“是我嗎?是我又在何時傷害到你了嗎?夏步……”青戰歉疚地伸出手去,試圖撫去他臉上的悲傷。白皙修長的手指撫過清秀的麵龐,指尖的冰涼或許可以冷卻酒醉後的衝動。
用溫水濕潤的毛巾給夏步擦過臉,準備妥晚飯,司空櫟就回家了。青戰解釋了今天的事,司空櫟和青戰上樓看了看夏步。“這孩子……睡得正熟呢。天黑了,就讓他睡這裏罷。倒是青戰你,今晚上夏步大概會醒,你可能睡不好了。”
青戰眯眼看著夏步,道:“無妨。”冷淡的語氣卻有危險的氣息。
司空櫟笑著摸摸青戰的頭,“你就算這樣看他,他睡著了,也不會知道你在恐嚇他的。”青戰無奈地歎了口氣,“我怎麼和這種家夥……”司空櫟笑著,說:“好了。下去罷。我給之笛打個電話。”夏之笛是夏步的老爸,司空櫟的同學。
“夏步!你怎麼可以連我的那份也吃掉!”一大早的,夏步就讓司空青戰抓狂了。某人卻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好了,青戰,那就上學路上買份早點罷。”鬱芷竟笑著打發青戰。夏步你用什麼辦法收買了我的爸媽?青戰一眼怨憤,不過也隻持續兩秒鍾,瞬間就又恢複淡淡的神態。
“夏步。你是否覺得你應該為我的早餐買單呢?還有昨天打車的錢。”
夏步倒還算個紳士,青戰在金錢問題上一向“斤斤計較”,夏步也了解,自己辛苦掙來的錢,總是恨不得一分掰開作兩分用。青戰也不會訛詐夏步,早餐也簡單,一個雞蛋一盒豆漿就夠了。青戰邊走邊吃,夏步寵溺地看著她,司空青戰這個笨蛋,將吸管插入豆漿盒中時,豆漿濺到臉上竟沒感覺。夏步伸手將她臉上那滴豆漿擦去。
“誒……唔,謝謝。”青戰眼中閃過一絲窘迫,很快得,就又恢複了淡漠的樣子。
“對了,以後不要喝那麼多酒。那種‘相親聚會’,也夠無聊的,沒想到你居然會參加。”青戰的話開始還有讓人心旌動蕩的感動,說到後來,就讓人感覺沮喪了。“相親聚會”,其實就是大學裏常見的數個男生和數個女生一起出去吃個飯,唱個歌的小聚會,不過那樣的聚會,貌似為拉紅線、送秋波、傳情愫提供機會的目的更多些,直接地說,無異於集體相親。
“哦。”夏步乖乖聽話。要到分開的路口了,夏步突然很認真地問司空青戰:“我們昨晚,真的沒有發生什麼嗎?”第N遍……青戰已是滿臉黑線的樣子了。“最後一次告訴你:沒有!”
“真是可惜呢。”
“夏步你說什麼?”青戰將書舉過頭頂,眼看就要砸下來了。三十六計,走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