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戰拿著書包和剛掏出來的手機有點鬱悶。本來還有點慶幸地想今年元旦學校沒有公演的。她一向很少參加集體活動,尤其是這種為慶祝節日而舉行的表演性節目。不是耍酷,而是實在不喜歡拋頭露麵,甚至,害怕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
演講是沒有問題的,甚至在初中和高中時還多次代老師講課,然而表演是不同的。表演的成敗在於觀眾的反應,她是很難將自己不討人喜歡的方麵掩藏起來而取悅別人的。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嚇得青戰一抖,差點將它丟掉。
是弦的電話。因為元旦,上午班裏組織活動,下午起就沒課了。“高三也放假嗎?”青戰問。
“嗯。我們這一級和你們那一級大不一樣了。下午有課嗎?”
青戰便把半夏剛剛通知的消息告訴了弦。“很煩惱呢。”
“歡迎高三的學生嗎?”弦才接了夏步的電話,約他一起本來就隻是娛樂,因為有規定每學期都要組織一定的活動,班委樂得請些外班的來助陣,半夏約了夏步,夏步就約了子禋和弦。弦也知道青戰的煩惱。“歌宴畔,先安簞枕,容我醉時眠”才符她的性子。從前有這種逃不掉的活動都是弦幫青戰的忙。也是,司空青戰從來不聽流行歌,似乎沒人聽過她唱歌,應該是不怎麼樣罷;硬筆字寫得還好,但是毛筆字就一般了;畫畫……很慢,還要有興致了才畫得出來;舞……完全不行罷,雖然身體柔韌度很好,中學時一度被藝術部的老師相中,但確實是連一點基本功都沒有學呢,武還差不多,卻不適合表演;樂器,隻有蕭,但她是絕不會在其他人麵前吹奏的。沒有辦法了。
不是所有的班級都組織活動。有些同學便拉了些外班外係甚至外校的好友過來。青戰和弦一起出現的時候很多人都暗吸了一口氣。盡管穿了件風衣,但是其他人還是認出了弦裏麵穿的渡晟中學高三實驗班的製服。渡晟是有名的重點中學,每個年級的製服都不一樣,實驗班的製服是單獨定做的,製服在某種程度上就表明了一種身份,穿著渡晟實驗班的校服的人看起來就好像比其他人高貴,在校內,甚至校外,都會受到很多優待。青戰了解穿著這一身衣服的高調,可是在學校每個人都是要穿製服的,弦從學校裏來,來不及回家換衣服。
可就算弦不穿製服,就那樣王子般的質也一樣會引人側目罷。
青戰看弦,修長優雅的身姿,一身黑色風衣,幹淨清爽的長發垂落眼前,挺拔,卻又有些鬆散慵懶的樣子,瀟灑自如。司空弦是無論如何都吸引眼球的那一型。
半夏見過弦,很高興地打招呼:“弦,青戰!”弦便微笑,如同春風。
“等下夏步和子禋也會過來呢。”半夏的話說出來有引起一片噓聲。夏步和子禋在學校裏也是風雲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