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不要臉,搶人家男朋友算什麼本事?就憑著張臉來勾引的夏步罷?真是夠騷。你知道宋曉飛跟夏步在一起多久了嗎?第三者!”
半夏無措地看著她們,唯一的念頭就隻是有誰來救救她,夏步,青戰,誰都好。她聽著她們的侮辱,毫無還手之力地站著,任由那些侮辱的言語如同帶著惡臭的髒水迎頭潑到她身上。
司空青戰多麼堅強,如果是她,她會怎麼做?半夏終於有了反抗的意識,這時,她看見青戰一個人,手插在口袋裏,低著頭,在思考什麼的樣子,走過來。
半夏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不是稻草。
“連那個跟夏步一起長大的司空青戰都不能從曉飛手裏把他搶了去,就憑你,別癡心妄想了!勸你有點自知之明,早點滾蛋!”
人家青戰根本就不曾跟那個宋曉飛搶罷,要是青戰要的話,怎麼會得不到?以往想到青戰與夏步的交情總覺得自己這個後來者毫無優勢,生怕青戰突然有一天喜歡了夏步,那麼她是毫無競爭力的,但是現在,她卻為青戰與夏步的交情而驕傲為什麼?大概是因為跟這兩個女生,還有宋曉飛相比起來,她跟青戰的關係比較好罷。
她看著青戰走近,希望越來越大,她仿佛已經看到青戰站到她前麵,用她那從容涼淡的聲音使這兩個女生啞口無言,灰溜溜地走開。
“青戰。”半夏滿懷希望地叫出來。青戰抬起頭看向這邊。那兩個女生將信將疑地轉過頭去,果然看到了那個淡漠甚至於冷酷的司空青戰,心虛起來。
然而青戰看到半夏跟這兩個女生在一起,隻是“啊”了一聲,走了過去。半夏的心頓時沉入無邊的絕望與不解的黑暗之中。那兩個女生亦是沒有反應過來,疑惑地看著司空青戰走過去,然後,回過頭來嘲笑半夏不是跟她感情很好麼?怎麼?你被人欺負了卻沒反應?
半夏在絕望裏,受著奚落和嘲笑已全無感覺。其中一個女生見她如此,自己的譏諷都像射到棉上的箭一樣不能給她施虐的快感,於是幹脆動手去推搡她,半夏沒站穩,被她一推就推到在地,旁邊是草坪,半夏手撐在草坪和道路之間的石條棱上,衝力使她的手狠狠地擦過石棱,出血了。半夏低呼一聲,緊接著就聽到連續的兩聲尖叫,抬頭,青戰瀟灑地揮拳出腿將那兩個女生放倒在地之後站在那裏,冷淡地俯視著她們,“太惡劣了。凡事該有個度罷。這樣侮辱別人不覺得自己被自己侮辱得更多嗎?”
那兩個女生,一個就側倒在地上,撐起了上半身捂著臉“嗚嗚”地哭,另一個則爬過去安慰著自己的同伴,以免自己更狼狽。本來隻是邊走邊轉頭看的行人都停了下來看向這邊,青戰冷冷的目光掃過,有人就驚懼地散了,有人叫起了好,也有依然站在那裏看。有人跑過來,扶起坐在地上的半夏是子禋。“受傷了。”子禋看著半夏的手說,半夏抱歉地笑笑,說:“沒關係。”子禋卻向青戰說:“青戰,半夏受傷了,走罷。”青戰回頭看看半夏的手,說:“走罷。”手插入褲兜,走在前麵,身姿挺拔,像一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