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鬼打牆(一)(1 / 2)

我沒料到蕭菁菁會有這種舉動,一時間愣了神,而鬼麵反應很快,突然一扭身子又往旁邊一避,險之又險的躲過這一刀。

左寅看不下去,對著蕭菁菁吆喝一嗓子,“妹子,你激動個什麼勁?”

蕭菁菁也不答話,痛苦的閉上眼睛,氣的嘴唇直發抖,而且臉色越發顯得蒼白。

我不明白怎麼回事,但看著她這種難受樣本想上去勸幾句,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好,就隻好當著旁觀者默默觀察起來。

我是沒跟蕭菁菁說話,可她卻突然睜開眼睛,對我罵了一句,“你個廢物。”接著站起身向一旁走開。

我被這一句弄得直愣,心說她沒刺中蟲子怎麼又罵起我?這關我什麼事?

鬼麵和左寅明顯知道原因,但他倆誰也沒往這方麵說,鬼麵還岔開話題對大家問道,“誰包裏有專門存蟲子的瓶子,拿出來。”

在印象裏,我隻知道有存水存食物的瓶子,可用來存蟲子的瓶子還是頭次聽說。

左寅最先表態,還拿出一個古怪的瓶子來。我發現這瓶子很小很精致,瓶壁也很厚,尤其瓶壁上還布滿了小孔,估計是用來透氣的。

鬼麵把捏著的鬼蠼螋小心放在這瓶裏臨時存起來,還跟我們說,等回去後他再慢慢研究。

忙活完蠼螋的事,我們就坐在大胡子身旁等著,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大胡子悠悠轉醒,隻是他醒來的一瞬間,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吆喝一聲一臉警惕的坐了身子。

可他耳朵剛被蠼螋禍害完,一時間那股疼勁還沒過去,又捂著耳朵蜷坐著難受的直哼哼。左寅趁這段期間把鬼蠼螋的事說給他聽。

他聽完就拿出一副咬牙切齒樣,隻是鬼麵早就發話了,這蠼螋要拿回去研究,誰也不能打弄死它的主意,大胡子恨歸恨,最後也拿蠼螋沒辦法。

這時天邊出現了一線曙光,這一夜我們算是在來回折騰中度過的,鬼麵不讓我們休息,反倒說趁著天亮好趕路,讓我們收拾一下即刻出發。

本來我們走的挺愜意,畢竟光線好看的遠,我心裏的恐怖感少了很多,可老天就像有意開玩笑一般,沒多久又下起了層層濃霧。

這次的霧氣可太大了,依我看能見度不到十米,就連不遠處的影壁山都看不見。而且連續幾次被濃霧侵襲,我覺得自己身子又濕又粘,要是把衣服脫下來,保準都能擰出水來。甚至在濃霧的影響下,心裏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

我們是在林子裏,在能見度範圍內觀察四周的景色,哪裏都那個鳥樣兒,左寅叫大家別慌,還從背包裏拿出一個指南針來。

如果現在就我自己,就算靠著指南針我都沒信心能走出林子,但有了左寅就不一樣了,我相信他的路感。

左寅帶頭,時不時盯著指南針,帶著我們往影壁山腳下趕,這麼一來,我們又走了兩個小時。

期間我們遇到一個意外,在一個老樹底下看到了蠼螋窩,我沒機會細數,反正鬼蠼螋密密麻麻的趴了一大片。

這次大胡子算是解了恨,他把褲腿一緊,大步向蠼螋窩踏過去,用那倆大腳板把這些蠼螋全部踩成肉泥。

他是越踩越興奮,我卻越看越惡心,尤其最後他這鞋上粘的全是蠼螋的內髒,時而踩在地上都掛了糊。

最後我們走累了,也不知道具體走到了哪裏,我就跟鬼麵提建議,說咱們歇一會。

鬼麵點點頭,帶著大家原地坐著聊天,可怪事一個接著一個。就當我們聊得起勁時,左寅噓了一聲,又猛嗅著鼻子。

我知道他一定發現了什麼,也試著留心,可問題是,我嗅了半天也沒聞出什麼古怪,反倒有幾次吸快了差點被這濃霧嗆到。

鬼麵倒跟左寅一樣有了發現,還指著一個方向強調說,“臭味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我們順著這方向找起來,走了大約三五十米後前方霧氣中出現了大麵積花花綠綠的顏色。

我合計著那所謂的臭氣一定是這花花綠綠的東西弄出來的,但打心裏也佩服鬼麵和左寅,心說他倆這鼻子絕對比狗的還厲害。

我們向這花花綠綠靠近些,左寅先咦了一聲,跟我們說,“剛才那臭味很明顯是屍花發出來的,可屍花不長這樣子嘛。”

我冷不丁聽屍花這名字,心裏特別扭,心說這花叫什麼名不好,非得帶個屍字,難不成是從屍體上長出來的?

鬼麵還跟我們特意解釋一下,說屍花也叫泰坦魔芋花,是世界上體型最大的花,成花能高達1。8米,之所以給它取了屍這個字眼,主要是說它的花冠能釋放出能濃的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