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逃亡(1 / 2)

我發現鬼僧身上的細鱗是一層極好的保護甲,鬼麵和左寅輪番刀砍,尤其有些刀在他腦袋上都擦出火星子,但他還一點事都沒有。

現在的鬼僧體力透支厲害,按說這時候他要是求饒一番,鬼麵弄不好會放他一條生路,可他卻享受的哼上了,大有瞧不起我們這些人的架勢。

左寅砍著砍著來了火氣,呸了一口,蹲在鬼僧麵前,舉起刀比劃著說,“老怪物,你身子硬我承認,但你眼球也是鐵做的不成?看我戳瞎你,還能樂出來不?”

鬼僧臉色變了,還猛地的低下頭想向熊屍爬去,大有重新躲到蠶絲裏麵去的架勢。

我不知道那熊腔裏還有什麼古怪,但我們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左寅不客氣的對著鬼僧身子踩去,把他牢牢固定在地上,又對鬼麵說,“鬼叔,你戳瞎他眼睛。”

鬼麵冷冷打量著鬼僧也沒接話,之後從腰間拿出一袋藥粉,撕開後全灑在鬼僧脖頸上。

我就在一旁瞧著,等這些藥粉全撒完也沒見鬼僧脖頸出現什麼反應,我一時間不解鬼叔怎麼這麼做。

鬼麵用實際行動答疑,他咬破手指,將鮮血對準藥粉滴落,這下異變來了,嗤嗤聲不斷響起,伴隨著還冒出一股煙來,鬼僧疼得直哇哇叫喚。

鬼麵又舉起獵刀,對著他脖頸狠狠來上一下子,這次也別說砍不透了,整個刀都鑲在鬼僧的脖頸中。他一生的罪惡就此了結。

也說人的意念是個很強大的支柱,看著鬼僧直挺挺的死在地上,我們全吐了一口氣,左寅更是虛脫般的坐了下來,嘿嘿狂笑幾聲說,“結束了,這次影壁山之行到此為止了。”

其實我並不完全讚同他的話,這次探險是結束了,但我們還得往回走,途中的毒蜂和黑水湖的嬰兒臉仍不可小窺。

我們本想就此歇上一歇,但誰能想到鬼僧還留了後手。

那熊屍突然詭異的抖動起來。我們全被它吸引了注意。左寅還咒罵一句說,“不能吧,這玩意兒死的不能再透了,難道也能活過來。”

沒等我們接話,那熊屍猛地一低頭再次陷入平靜之中,可與此同時,整個山洞卻晃動起來。

蕭菁菁最先想明白真相,跟我們說,“不好,那熊屍的腹腔內一定有機關,鬼僧在裏麵坐著還能控製住機關,他這麼長時間沒回去,機關被啟動了,整個洞穴要塌。”

我聽得心裏著急,心說這洞裏現在就我們幾個活人,它要塌了不埋我們埋誰呢?

我們全站起身,想迅速的往外退,這時候數大胡子最積極,可和尚現在還半昏迷著,我就一把扯住大胡子,指著和尚跟他說,“兄弟,你家那口子還在那躺著呢,你可不能不管。”

也怪我一著急說漏嘴了,但他倆這一路上的曖昧確實讓我覺得,他倆這大老爺們就跟個小情侶似的。

大胡子也沒較真我這話裏的言外之意,他盯著和尚看著,糾結一番後歎了口氣,湊過去把和尚扛了起來。

這期間左寅本來都撤退上了,但突然他又止步,回頭盯著那蠶絲層看著。我知道他在打這蠶絲的主意。

我跟他喊一嗓子,叫他別貪多,先逃出去再說。

可左寅上來倔脾氣,臉上一發狠,奔著蠶絲衝去,還扯了幾下將它從熊腔內拽了出來。

左寅就是運氣好,在他逃離熊屍的一刹那,轟一聲響,一大堆碎土從熊屍上麵落下來,把那裏完全掩埋住。

我們順著原路返回,可剛轉過拐角就全愣在原地。

就在不遠處站著四個侏儒,他們幹瘦幹瘦的,雙眼無神,皮膚也因缺水變得黝黑,尤其有個侏儒還舉著一把衝鋒槍對著我們獰笑。

我一下反應過來,心說這四個侏儒一定是之前來到山裏尋找仙緣的人,但他們卻中了鬼僧的伎倆,變成現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甚至極有可能也學了鬼僧那種邪法,隻是修煉的時間尚短,還沒變成鬼僧那種恐怖的程度。

左寅把刀提了出來,大有上去搏鬥的架勢,但拿槍侏儒突然把槍的保險打開,這一下改變了左寅的看法。

左寅脾氣倔歸倔,可人不傻,一看對方有槍,他嗷的喊了一嗓子,當先扭頭就逃。我們也同樣退回到裏洞。

形勢有點不妙,整個山洞時不時往下落土,我們逃出去的時間本來就緊,可被四個傻侏儒堵在路上,無疑讓我們覺得有種被逼上絕路的感覺。

左寅還跟鬼麵說,“鬼叔,你不是有飛針麼?想辦法把那個帶槍的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