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海魔(四)(1 / 2)

我看的心裏一緊張,畢竟剛才觸角纏死過水手,它恐怖的實力可是有目共睹。左寅被它追到,十有八九是小命不保了。

可左寅卻突然嘿嘿笑了,還念叨一句,“老子的襪子可不一般,水火不侵,你這破爛觸角能刺進去才怪。”

我真不知道左寅有這嗜好,盡然弄了個這麼寶貝的襪子,而且真像他說的那樣,觸角繞了好幾下也沒把左寅怎麼樣。

這時我們都升到挺高的距離上了,還有那麼一點點就能逃到甲板上,可誰能想到那觸角改變了策略。

突然間繩子一頓,左寅難受的哼了一聲,整個身子被拉得筆直。我心裏暗叫糟糕,知道觸角發力了,想把左寅拽到海裏慢慢折磨。

我急的對上麵大喊,讓那些拽繩子的加把勁。他們倒是聽話,甚至蕭菁菁和蕭可也都湊過來幫忙。

這麼一來,我們又突然往上升了一段,可那觸角也隨之加大了力道。這可苦了左寅,他剛才還竊喜觸角奈何不了他,現在卻疼得忍不住低聲慘叫。

而且還有個問題點,被兩頭拽著,左寅漸漸吃不住勁了,雙手雖然緊握著繩索,但卻一點點往下滑。

這可不是簡單的打滑,他雙手很快被磨出了血,在繩索上留下一條血跡來。本來我雙手在他雙手下方,他這麼一滑,也一下頂到我了。

給我感覺,瞬間有股壓力作用在我身上,甚至我也有種吃不住勁的感覺,但我咬牙挺著,尤其雙手死死握住,算是給左寅借力。

其實我現在挺危險,要是被左寅一拽,我倆保準一起下去,左寅還對我念叨一句,“石鼠,你快往上爬。”

我倔強的搖搖頭說了一句不!我心裏明白著呢,就算自己這次死了,我也認了,不然撇下左寅獨自逃亡,能活下來我也有陰影,那活著多沒意思。

形勢一下緊張起來,而且其他觸角也趁機慢慢靠向我們。悲觀地說,如果再被幾個觸角纏上,我倆必死。

鬼麵倒是想了一個辦法,他從拽繩子的隊伍退出去,舉起狙擊槍,對著纏著左寅的觸角打了一槍上去。

不得不稱讚,鬼叔槍法真準,一下把觸角居中打斷,我覺得突然間左寅那邊下落的力道沒了,我倆還立刻飛一般的往上升,甩出一個拋物線重重摔在甲板上。

甲板也不是床,摔得我生疼,但我和左寅都笑起來,一時間覺得摔在甲板上的滋味真痛快。

少了我倆的束縛,船上這些人全都怒了,拿著機槍對著那僧帽毫不留情的再次開火,之前左寅也打過,但那是一把槍,威力不大,這次一堆槍瘋狂的虐殺著僧帽,它連想逃的機會都沒有。

我緩了一口氣後掙紮的爬了起來,扶著欄杆向下看,那僧帽都被打得不成樣子,觸角也斷成一截截的,其實就是它離著船近,不然我估計早就有人把手雷撇下去了。

最後僧帽死透了,露出它的原型。我冷不丁認不出這東西,它底下有一團透明物質,在透明物質下麵,還分出一大推的觸角。

小維納斯畢竟常在海上,知道這僧帽是什麼,還出言說,“好大一隻僧帽水母。”

鬼麵又接話補充一句,“變異了,不然這種水母沒這麼大的威力。”

我聽他倆的話,覺得這水母的名字倒起的挺恰當,而且打心裏我還猜測,考察隊的人會不會就是被這僧帽水母弄死的呢?

鬼麵對這個水母的屍體感興趣,招呼水手用魚槍把它勾上來,儲存起來待日後回去研究。可還沒等水手有所行動,海麵上有了變化。

噗噗聲響傳來,足足有四五十個僧帽都浮了出來,還把劍魚號的退路封的死死地。

我看到這心裏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心說水母這玩意難道是群居的?而且我們還誤打誤撞的闖到人家老窩裏來了。

這些水母並沒耽誤,全向劍魚號遊來,還把觸角搭在船體上,讓觸角往上迅速遊走。

我們全有些慌神,被這群水母嚇住了,但鬼麵最先冷靜下來,對小維納斯喊了一句,“迅速開船,往凹口裏走,先避過這些水母再說。”

小維納斯應了一聲,點了幾個水手讓他們往操作室跑去,接下來我們這些人全都各拿武器,阻擋僧帽水母的進攻。

這次刀具這類的東西根本用不上,我們全以槍械,手雷,甚至是能投擲的鐵器為主。無數的火舌從槍口噴出,無數的子彈不留情麵的打在這些僧帽上。

我發現個問題,這些僧帽水母的生命力太頑強了,極個別的連“僧帽”都被打沒一半去,但還能伸出觸角往船上扒。當然了,手雷也被撇出去很多,雖然爆炸後送了幾個水母歸西,可隨後又有更多的僧帽水母從海裏浮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