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多想,自打接觸骷髏兵,它的強悍就給我留下深刻印象,而且它跟鬼麵、左寅打鬥時,並沒受什麼傷,還活蹦亂跳的向我撲來。反倒是被我掐幾下後竟變得軟弱。
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心說骷髏兵變軟弱一定跟自己的體質有關。左寅也猜到了這方麵,還不給我時間緩歇,拉著胳膊把我強行拽起來,笑嘿嘿的哄著說,“鼠兒,你再辛苦一些,我掩護你過去,你再掐掐那個骷髏兵。”
我知道他什麼意思,他是想讓我用同樣的辦法把最後那個敵人解決掉。可問題是我能對付骷髏兵的觀點就是一個猜測,如果猜錯了怎麼辦?我要是拚了命跑去掐住它脖子,它一點事都沒有的話,那不得反過來往死了整我。
我搖搖頭,甚至還退了一步,可左寅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還一邊甜言蜜語一邊用起強來,把我生拉硬拽的弄過去。
這時骷髏兵跟文家兄弟鬥得不相上下,它看我走近後突然出現了懼意,甚至這麼一嚇之下還突然潛力大增,猛攻文家兄弟幾下。
文家兄弟本來鬥得久了體力消耗過度,被這麼一猛攻,扛不住的往後退幾步。骷髏兵趁機扭頭就逃。
鬼麵不想放過骷髏兵,對周圍人喊了一句,“攔住它,我有大用。”
蕭菁菁最先配合,射了一隻弩箭過去。我發現她這箭挺有準頭,就打在骷髏兵屁股上,而那骷髏兵也顧不上疼,連頭都沒有回。
這時大家要一起上,保準能擺平它,但這些水手都被骷髏兵弄怕了,看骷髏兵衝來,他們竟然一哄而散。
眼看骷髏兵要跳到欄杠上,再一跳到海裏就真逃了。我心著急,可一時間也沒什麼好法子。
就當骷髏兵前腳剛上欄杆,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它突然渾身抖了起來,又一個跟頭狠狠摔了回來,在地上痛苦的直打滾。
它屁股上可插著箭呢,滾來滾去也不嫌疼,最後鼻孔裏還流出黏糊糊的東西。
我們誰也沒敢靠近,都遠遠的觀望著。左寅有了一個很奇葩的猜測,咦了一聲,又跟我念叨一嘴,“難道這骷髏兵有病,出門忘吃藥了?”
我有另外的看法,尤其骷髏兵這症狀也讓我覺得自己這看法八九不離十是真的。
收魂血指印在這船上,骷髏兵就是他用他那奇怪的殺人手法弄死的。我想到這兒心裏就發毛,畢竟血指印有多可怕我再清楚不過,尤其那一晚他還警告般的在我和左寅床頭上留下指印。
不過話說回來,我又隱隱覺得這血指印對我們沒有惡意,不然憑他的手段,我們這一船人早就活不下去了。
現在沒那時間深究這事,我也沒把自己的看法說給大家聽,免得造成恐慌。
別看骷髏兵死了,但鬼麵仍對它感興趣,還大步走了過去,指著骷髏兵對蕭菁菁說道,“你去找把手術刀來,我現在要解刨,它之所以這麼怪,腦袋裏一定有東西。”
蕭菁菁應了一聲扭頭就跑,要回到住的地方拿工具。鬼麵也蹲在骷髏兵旁邊,就勢準備起來。
可還沒等解刨開始,骷髏兵的腦袋就出現怪異。我看的清清楚楚,突然間它腦袋大了一圈,就好像氣球被吹進一口氣一樣。
鬼麵不解的咦了一聲,但他反應快,立刻喊了句不好,猛地向一旁撲去。
他躲得及時,一聲悶響過後,骷髏兵腦袋裂開一個大縫,稀糊糊的腦漿還噴了一地。我算被這場景惡心壞了,可心裏也詫異,搞不懂它怎會出現這種變化。
而更邪門的還在後麵,被我和左寅合力弄死的骷髏兵也隨著爆頭了,砰的一聲響,腦漿流一地。
鬼麵從地上爬起來後就哼哼笑了,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反正笑完後,他擺手對身旁兩個水手說,“騰個倉庫,把骷髏兵的屍體搬過去,既然腦袋已經炸了,就失去了現在解刨它的目的,拿回去日後研究。”
這倆水手苦著臉,很明顯不願意接著這種任務,但鬼麵的話又不得不聽,他倆不得已,硬著頭皮忙活。
這麼一來危險算過去了,那些水手清理甲板,洗刷血跡和肮髒物,我們這些人趁空都走回艙房,聚在一起商量。
很明顯惡魔之牙並不像我們想的那麼簡單,上批考察隊的消失,也絕不是僧帽水母所為。
聯係著骷髏兵,我們都覺得這島嶼有古怪,甚至島中一定存在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就像是故意嚇唬我們似的,突然間島上響起一陣輕柔的聲音,但聽起來卻讓我汗毛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