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麵罩人舉著巨石斧顯得極不協調,但他把巨石斧推出去的威力卻很大。
左寅有股子硬碰硬的脾氣,看巨石斧到來也不躲避,反倒把刀一橫,雙手推著刀背遞了出去。
我離戰圈不近,但刀斧相碰後,我還是聽到砰的一聲響,這次左寅吃了大虧。小麵罩人根本動都沒動,可他卻連連退了好幾步。
等他站穩身子把刀舉起來查看時,這把刀竟然彎了。
我記得有種武器叫圓月彎刀,但這種刀是豎著彎的,可左寅的刀卻橫著被折彎,成了一把廢品。
這回輪到小麵罩人高興了,他哇哇叫喚著,還有種想蹦起來跳跳的架勢。左寅氣的吼一聲,一把將刀撇了,又從腰間一摸,把鐵爪拿出來戴在手上。
我不知道左寅怎麼想的,從個人角度出發,我覺得左寅這麼做有點大意,畢竟鐵爪是輕武器,對上巨石斧更吃虧,他要想這樣繼續跟小麵罩人打鬥,明顯更處於劣勢。
可左寅不管那麼多,又主動向小麵罩人奔去。
小麵罩人把巨石斧舉起來,同樣對著左寅衝了過來,他都懶的變招了,就打算用衝擊的辦法把左寅弄死。
就當他倆馬上衝撞到一起時,左寅猛地一扭身子,竟鑽個空子棲身到小麵罩人身邊。這麼一來乾坤逆轉,小麵罩人的巨石斧一下沒了威力,左寅則抓緊機會,用鐵爪瘋狂撕扯起來。
我終於明白了左寅的意圖,心裏暗自對他豎起大拇指。
要是遇到一般敵人,被左寅撕扯幾下後,保準就此斃命,但小麵罩人的打鬥經驗也足,他一看自己有危險,竟把巨石斧丟了,使勁往後退去。
左寅本來不打算放過敵人,但問題是,另外兩個麵罩人及時趕了過來,他倆還一人手裏拿著一個骨頭棒子,對著左寅好一通猛砸。
我看不出這骨頭棒子是屬於什麼動物的,但它很結實,砸了左寅幾下也沒見有碎裂的跡象。
左寅在這兩個用骨頭棒子當武器的野蠻人麵前討不到好,也學著小麵罩人一樣,扭頭往回逃。
現在是沒有相機,不然給這場景拍下來,絕對有留念的價值,畢竟身手這麼好的左寅被人用骨頭棒子打跑了,真是個奇聞。
不過左寅也並非無功而返,那小麵罩人受了一處輕傷,他左胸被左寅抓了一下,少了一小塊肉。他捂著胸口嗚嗚叫喚,顯然很痛苦。
另外兩個麵罩人沒急著追左寅,反倒湊到同伴身邊,默契的都把腰間小囊解了下來,從裏麵抓出一把把碎草,隔著麵罩全塞到嘴裏,大嚼特嚼幾下。
之後他們又把嚼爛的碎草吐出來,全按在小麵罩人胸口之上。
我猜測這碎草一定是一種藥材,有止血消毒的作用。
左寅退回來後就又站在林子前邊,他並沒對我們喊話,看樣還沒打夠,還想繼續找麵罩人一較高低。
可麵罩人失去了跟左寅單挑的興趣,那個身材最魁梧的麵罩人拾起巨石斧,隔空胡亂輪了幾下。
我發現這野蠻爺們的力氣真大,石斧被他輪的都出來呼呼的風聲。而且他們三還一同向前邁步,向左寅靠了過去。
左寅狂歸狂,但也有底線,看到三個麵罩人全來,他搖搖頭,終於對我們喊道,“一比三,我打不過他們,你們誰來?”
鬼麵最先回應他,快速的從林子裏跑出去,跟左寅肩並肩站著。
我看我們這邊隻有鬼叔與左寅,人數上明顯吃虧了。我又扭頭看著文家兄弟,心說他倆再走出去,我們四打三,尤其這四人身手都不錯,我們贏定了。
可沒想到接下來走出林子的卻不是文家兄弟。
我自認自己長得相貌常常,並沒出眾的地方,可那三個野蠻人卻對我情有獨鍾,竟一同指著我,哇哇叫起來,那意思讓我出去,我們兩夥人三打三的鬥一把。
我看他們三這麼默契的舉動,心裏直想罵娘,最後還被氣笑了,心說自己也不笨,能被你們激將出去才怪呢。
我也懶的看他們,索性把頭扭過去。可令我沒想到的是,被三個敵人一指,其他人也都看起我來。尤其蕭菁菁還提醒一句,“鼠哥,讓你出場呢?”
我假裝沒聽到。可蕭菁菁隨後又說了一句讓我及其敏感的話,“鼠哥,你看看寅哥多厲害,你真廢物,一點也不像個男人。”
我記得她罵我廢物不是一次了,在影壁山就說了一回,當時我是沒表態什麼,但心裏那股火壓了很久。
這次被她一撩撥,我按捺不住了,心說憑什麼說我不是男人,不就是打鬥麼?以前在孤兒院也沒少幹架,這麵罩人是挺凶悍,可真把我惹火了,我怕你個什麼?